常年在琴炉旁,焚香抚琴的凝脂姑娘,身上自然而然地沾染着这点燃的清香味。
相对于花楼外面的胭脂俗粉,她这样的清倌人更有卖点,更加能让那些文人雅士记住。
当然,这对于李一生来说,不过是营销手段罢了。
上一辈子在网络上,什么妖艳贱货他没见过,凝脂姑娘对比现代美容美颜化妆各种包装下的网红来说,姿色也不过中等。
对于上一世的网红明星什么的,李一生都是无感得多,就更别说身在花楼里的清倌人了。
……
舒舒服服睡一觉的李一生,迷迷糊糊中梦到自己被尿憋醒,然后一泻千里。
李一生感觉身下一凉,惊醒过来,以为自己尿床了,结果却是有段时间没有手艺活了,给憋出来了。
他再怎么说也是发育成熟的男孩子,之前被沈柒柒下药差点中招,现在又在女子闺房里感受到浓重的雌性激素,身体自然会更容易的发生反应。
李一生顿时有些尴尬地起身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还好房间里除了还什么都不懂的李素馨之外,没有别人了。
李素馨被李一生起身的动作给惊醒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去拿干净衣服到屏风后面换了起来,还以为他跟自己以前做噩梦一样,冷汗浸湿了衣服,这才需要换衣服。
“先生,你是做噩梦了吗?”李素馨马上屁颠屁颠地起身穿好鞋子,戴好书童帽,轻车熟路的就要出去找伙计打水进来洗漱。
“算,算是吧!”李一生听到李素馨的声音,略显尴尬地回了句。
梦里的他被尿给憋醒,这也算噩梦吧,毕竟像他这么大的人,要是尿床的话,不就是噩梦吗!
李素馨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意气风发的先生,竟然也会做噩梦,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随着李素馨出去喊来打水的伙计,听到自己房间这边的动静,本就睡得不怎么好的凝脂姑娘自然要回自己的房间来,总不能一直赖在自己姐妹这边。
她身上可是怀揣着上千两银票,自己房间里还有自己的小金库和一些金银首饰。
还有就是她也认床,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心大的,辗转反侧半宿这才睡了两个多时辰。
听到李素馨的声音后,她恨不得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昨天晚上,她好说歹说,给了王妈妈一些银两,这才让李一生住到自己闺房不被打扰,还有给自己要好姐妹一件首饰,自己才能在自己姐妹房间里对付一晚。
她当然不会告诉王妈妈,还有自己姐妹,自己昨天晚上拿到了多少银票。
不然她就得分一半出去给王妈妈,还会遭受到自己姐妹们的妒忌,这些都是些经验之谈。
回到自己房间的凝脂姑娘,从李素馨那里了解到李一生一大早就起身换衣服。
什么做噩梦出冷汗大早上换衣服什么的,对她这种深谙世事的花楼清倌人来说,又怎么会不懂。
她虽然懂这些,但不代表她不知羞,一时间不知怎么去面对在自己闺房睡了一晚的外男,让她感觉自己整个房间都不干净了。
李一生用伙计打来的温水,帮李素馨洗漱完,便自顾自地洗漱起来。
对于凝脂姑娘的到来,完全无视她,感觉这里完全就是他住的地方。
凝脂姑娘也是一头黑线想要刷存在感,对李一生露出职业假笑地询问道:“季公子,您今晚还在这住吗?”
李一生给她的银票,完全足够包她几天,她也不是个不识趣的。
她要是把这么个大金主给伺候好了,让他给自己赎身,也算有个好去处。
毕竟让她选给自己赎身的人,她情愿选个年轻的富贵公子哥,而不是那些一个个脑满肠肥老爷们。
一般情况下,年轻的公子哥可没有什么财力,能有能力给清倌人赎身的达官贵人,基本都是掌握自家财权的中年男子。
而她们花楼出去的,身份低贱,最多只能在大户人家里当个贱妾,当然也有运气好嫁给了普通人家当正妻的。
“看情况吧。”李一生看着对方这谄媚的样子,知道对方肯定是别有所求。
昨晚他所展现出来的财力,在这群芳阁的姑娘目标中,都算得上第二梯队。
能够一晚上随意豪掷千两,在古代相当于豪掷百金,家底得多殷实才能这么挥霍。
“那还需要奴家教授您家小书童抚琴吗?”凝脂姑娘厚着脸皮,想要投其所好的继续攀附。
“不需要,如果她想学琴,我会给她找正经的师傅教授,昨晚让你教她抚琴,不过是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罢了。”李一生话中带刺地拒绝道。
凝脂姑娘听着李一生带刺的话语,也不恼,通过言语的试探,她知道想要搞定对方,还得从这个假扮小书童的小女孩中入手。
毕竟她昨晚只是表示出好奇,对方就为了她豪掷百金,让她教她抚琴。
“小书童,让姐姐继续教你抚琴好不好?”凝脂姑娘蹲下,对李素馨笑容满面地商量起来。
李素馨显然有些心动,昨晚她也只是跟对方学了不到半个时辰,而先生给她的银票足足有上千两,怎么想怎么亏。
不过她拿不定主意,抬头看向李一生,想要询问先生的意见。
“怎么,拿不定主意?”李一生本来还想看看她会怎么应对,结果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看他。
李素馨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毕竟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没有什么经验。
“你问她知道你叫什么吗?”李一生对李素馨提醒一句。
李素馨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一直称呼她为小书童,连问她名字都没有问过。
群芳阁作为陵城最大的花楼,无论是老鸨,还是他们这里的姑娘基本上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
那个老鸨王妈妈,也是看到他拿出了一叠银票,这才询问起他的名字。
而跟在他身边的小书童李素馨,则从没有被正眼瞧过,更别说问她姓甚名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