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西崖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是所有的戏码都做足了。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偌大个村落,也保不齐会有人觊觎,特别是他们的马,明晃晃的出现在这些人面前。
一头这样的战马,在陵城可是能卖到上千两,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毕竟战马,都是兵部物资,更别说是一匹好的战马。
当然只要有利可图,就会有人铤而走险的走私军用战马。
这些运送兵部物资和接收的官员,左手倒右手,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李一生能弄得到,主要还是他有各种身份牌,再加上在黑市上有熟人。
战马是经过严格选育出来的,不是一般的马匹可以比拟。
只要是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就这样,李一生在这村落里有惊无险的过了一宿,第二天一早,跟高村长打了招呼后,便带着李素馨骑马离开了。
李一生在警惕他们,他们不也在警惕他们这外来人。
要不是他谈吐不凡,加上有高村长的警告,保不准有哪个村民想蹭黑过来,偷偷把他马给牵走。
毕竟这马在古代可是不错的劳动力,虽然没有牛力气大,但用来拉磨,拉车什么的,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且李一生骑的战马高大,就算是当作牛来犁地,也比一般瘦小的耕牛要强。
高村长作为西崖村的村长,自然要比他们村里人要有远见,特别是能看出李一生他不是一般人。
要是得罪了,可免不了会给他们村带来什么祸患。
李素馨可不知道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毕竟她可没有什么江湖经验,更何况呆在李一生身边也让她无比安心。
昨天晚上睡得很是安稳,一觉醒来,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烧也退了,吃麻麻香。
李一生骑着大马,按照地图的指示,先是找到地图上记录的漠月江,这才能知道他们现在大概的位置。
而且很多城镇和村庄都是依水而建,他们此次要去的村庄,就在漠月江中下游。
骑着马朝着一个方向行进大半天,下午的时候,终于是到达了漠月江的中部的位置。
李一生被晒得满头大汗地下马,到江边捧了一把水洗了一把脸。
背篓里的李素馨,经过一路的颠簸,虽然一路上不是很舒服,但还是紧咬牙关的坚持了下来。
感觉到外面的动静后,她从背篓里爬了出来,看着面前的一汪江水,有种想要下水嬉戏的冲动。
随着离开山林,一路南下,没有树荫的遮挡,还有狠毒的太阳,呆在背篓里的她也热得不行。
“小馨,你热不热,出来歇一会,喝口水,再擦擦身子吧。”李一生找了个背阴处,放好马,把背篓放下,把李素馨给抱了出来,对他关心的问候道。
“有点热!”李素馨微微点头,看到江水,有些本能的害怕。
毕竟她之前被扔进过大河中,差点因此丧命,要不是遇见李一生,可能她就这样淹死了。
李一生见她犹豫不决地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李一生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从背篓里拿出一条手帕,抱着她走到江边,将手帕打湿给她擦了擦脸。
本来还想给她擦一下身体,一想到她已经七八岁,已经不小了,便洗了洗手帕拧干递给她嘱咐道:“已经两三天没洗澡了,擦擦身体吧。”
李素馨这两天感冒发烧刚好,也不适合洗澡,赶了快两天两夜的路,也没有时间找地方烧水洗澡。
李一生倒是想脱衣服到江边好好的洗个澡,只不过他要照看李素馨,也只好打消掉这个念头。
李素馨微微点头,这段时间跟着李一生,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洗香香洗白白,她也爱干净了不少。
特别她穿的衣服,用的都是些好绸缎,不洗香香洗白白,都感觉对不起自己这些好衣服。
现在她可不是什么山村里的野丫头,已经开拓过眼界的她,也知道想要让别人觉得跟你相处起来舒服,个人卫生很重要。
不仅要每天要洗香香洗白白,衣服也要干净整洁,这样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就会觉得这个人可处。
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比如穿得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就会被人当成臭乞丐,让人驱赶。
之后无论穿得多么光鲜亮丽,一旦被人给认出来,都会被人打上臭乞丐的标签。
李素馨一边用手帕伸进衣服里擦着身体,一边有意无意地瞟着李一生,见他并没有在看着自己的而是在一旁,脱下衣服也用打湿的手帕擦着身体。
李一生自顾自地擦身体的期间,还找来了香皂,顺便洗了洗头。
已经快三天没洗头,李一生感觉头都有些痒了,毕竟他骨子里就是现代人,还是南方的,一天不洗澡有时就浑身难受。
而且男性因为雄性激素会促进皮脂腺分泌,导致头皮更容易出油,李一生就更忍不了又油又痒的脑袋。
李素馨看着李一生脱掉上衣,自顾自地在江边洗着头,不时地偷偷看向他。
只见他白皙的背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浑身肌肉的他,充满着健壮男性的魅力。
李素馨虽然还不懂什么男女之事,但不妨碍她觉得李一生的身材很好看,比她见过的那些庄稼汉不知道要好看到哪里去。
只不过李一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看得她触目惊心,很难想象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她身上那些皮肉伤,在对方面前,好像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除了被打瘸的腿,好像就没受过什么重的伤。
“先生,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李素馨忍不住凑过去伸手摸了起来。
李一生这才反应过来,李素馨应该是第一次看到他身上的这些伤疤,有些随意的笑了笑道:“以前受的一些小伤罢了,不碍事的。”
李素馨又不是傻子,要是他身上这些受过的伤是小伤,那她身上这些伤又算什么。
“疼不疼?”李素馨像个孩子般,关心地询问起来,毕竟她就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