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麦着急了,她下意识地扑了过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她整个人都傻眼了。
周成海受伤的地方……
她整个人顿时一个激灵,当即想也没想就往外面冲。一边冲,嘴里一边还在喊:“来人啊,请大夫,快来人啊。”
可是周家这个时候,佣人都在厨房里准备早膳。
院子里的人属实是不多的。
苏麦在院子里拼命地叫喊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屋顶上方一个人已经飞身而下。他轻功极好,那动作就好似羽毛落地,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这样,周成海再次遭遇暴击。
是的,他被胖揍了一顿。
明明先前都被疼晕了,可是挨了打又醒了。
之后,又疼晕了过去。
如此反复了三遍,周成海终于彻底昏死了过去。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能清楚地看到那个进门揍他的人。
等苏麦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屋子里的情形吓傻了。她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明明自己才离开了没多一会儿时间,周成海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到他那鼻青脸肿的模样,苏麦整个人都傻眼了。
“相公……相公……”
她急匆匆地扑向了周成海,而且跟在她身后的丫鬟立刻起身去外边催促:“快快快,快去请大夫。”
急切的话音响彻在整个周家宅院里,而此时门房终于绕道到了正门处。
还没来得及给苏荞回话,便瞧见院子里冲出来一个人。
那小厮满脸急切。
门房连忙开口,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老爷他……”他也不好说,周成海那伤究竟在何处。
只是咽了咽口水,回答道:“老爷被人打了,可得赶紧去请大夫。”
苏荞眼眸微眯,知道他们说的这被人打了,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多说,侧了侧身。
门房自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走上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苏荞回道:“夫人,我家老爷怕是来不了了,还请夫人见谅。”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也有疑惑。
明明方才,自己去通报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
怎么突然就被人打了呢?
苏荞见他这么礼貌,对周家的佣人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她微微颔首道:“即是如此,那我便过些日子再来吧。”
话虽然这么说,可她过些日子也不会来了。
之所以先让门房通报再进去找周成海的麻烦,不外乎是这周家的院子不小,她需要个带路的而已。
“夫人慢走。”
那门房礼貌地回答着苏荞的话,一扭头的功夫却又瞧见一个人从府内急匆匆地跑出来。
这次,他更好奇了。
“这又是怎么了?”
“老爷被人打了,哎哟那模样儿,鼻青脸肿的……”
那人继续回答。
这一下,苏荞也愣了。
难道自己那一手还有叠加伤害的?不可能啊,她当时怕周成海那一声惨叫引来别人,就断了他做男人的机会便匆匆离开了。
她心事重重地走着,转一条街的功夫就被人了拦下来了。
“萧夫人。”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兰亭。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济世堂的门口指挥着几个车夫卸下马车上的药材。
“萧夫人今日可是来坐诊的?这两日,济世堂可是来了几位妇人有些话对我们也不好开口。”他说着,眼底还带着几分期待。
苏荞是有些能耐的。
先前她那红花油配合着推拿效果可是不一般,他如今虽说还是得少走路,可也不像从前受伤那般需要养很长时间了。
“是吗?”苏荞看了一眼白兰亭。
她今日进城,就是为了将昨日受到的委屈还回去。
却全然忘了,自己答应过要来济世堂坐诊的事情。
左右早晚也是要来的,她想了想便道:“你派人去叫那几个夫人吧,另外我擅长的也不单单就是千金一科,其他的病人你也叫过来便是。”
她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开了口。
白兰亭安排了两个人过去,又一瘸一拐地凑了过来:“萧夫人,我有个小请求,你看能不能……”
他说话的时候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苏荞诧异地回过头看他,稍后淡淡地开了口:“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让我跟着学学?”他说着,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苏荞听到他这话,先是微微一愣。
随后,眼底就露出了几分无奈。
白兰亭刚开始还以为她是不乐意,连忙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我也知道,有本事的大夫,都有些不能为外人所道的秘方……萧夫人,您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
“没什么不可以的。”苏荞瞥了他一眼,扭过头来才说:“不过,中医之道每个人的情况本就不一样,你需得看很多病例方能成一项之长。若只是跟着我这般看,恐怕是没什么效果的。”
“我知道我知道。”
白兰亭连连点头,眼眸里却是藏不住的欣喜。
苏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转身进了济世堂,这酒客见到老白大夫被刚才周家冲出来搀着就出门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苏荞忍不住扶额。
她怎么能想到,周家请的大夫就是老白大夫?
这不是给老白大夫添麻烦吗?
“萧夫人。”老白大夫一进门,就开了口。
瞧见苏荞走进了济世堂,老白大夫免不得叮嘱自家小孙子几句。
他这一走,济世堂里的几个妇人便匆匆围上了苏荞。
白兰亭瘸了腿,从外边磨磨蹭蹭的进来,才在小药童的搀扶下凑了过来。此时苏荞恰好也刚刚好给一位妇人看了诊,见他凑上来,便将那方子递给了白兰亭。
“你且先看看。”
她无意想带徒弟,拿给白兰亭看心里想的也不过就是他能看明白多少就看。
毕竟也就看白兰亭自己的天赋。
白兰亭拿着苏荞的方子,越看表情就越是凝重。苏荞都已经开始为下一个病人把脉了,他还是那个表情。那模样儿,愣是把先前那个妇人吓得不轻,她哆哆嗦嗦地问:“大夫,我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