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知府吗?
她大哥可是皇子!有大哥给她撑腰,萧黎月什么都不怕。
对于这个妹妹的变化,萧黎朝确实十分满意。
不知不觉间,从前那个懦弱的被婆家欺负到流产的妹妹,已经成长为能够正面硬钢知府的自信之人了。
透过萧黎月,萧黎朝隐隐看见了自家娘子的影子,更加感谢苏荞的出现。
萧黎月当着百姓们的面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要是何乐晟再拒绝,就会给人一种在包庇自己的夫人的嫌疑。
只能无奈同意让他们去自己府里查看。
苏荞需要躺在床上装病,的不宜出面,只能等萧黎朝回来再告诉她事情怎么样了。
“你说周成海用马尿把程安宁的院子都洒了个遍?”
苏荞神色古怪,光听着萧黎朝说似乎都能闻到那股子尿骚味儿。
“是啊。”
萧黎朝面带微笑,表现的十分无辜。
可苏荞知道,这人肯定也出手了,否则周成海一个普通人,上哪里变出那么多马尿?
何乐晟就算有心给他们示好,也确实想搓一搓程安宁的锐气,萧黎月他们都直接查到何府 ,把何乐晟的面子踩到地上去了,人可能主动给提供那么多马尿吗?
程安宁如今染上天花,就算能够下床,那身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这一出还不得把程安宁的脸都给气黑?
“你不问结果如何?”
见众人都平安回来,苏荞就知道,结果肯定是和自己预想的一样。
“程安宁肯定不会自己去碰那东西,我猜定是她的贴身丫鬟出来顶罪了。”
这种大家族正经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下人,都是家生子,至少三代都是程家的下人,对程安宁的忠心绝对是毋庸置疑。
他们已经准确知道程安宁让人下的是什么药,而且查到了何府,结局就只有一种。
若他们不作出这样的选择,等待他们的也是必死之路。
萧黎朝赞赏的看着自己的娘子。
美丽,聪慧,足不出户也能把一切都算计的恰到好处。
除了没料到那个叫秋菊的丫鬟竟然用嘴给他们的水里下药,差点中了程安宁的计之外,一切都如同苏荞猜测的那般。
“对了,你还没同我说,那秋菊到底是怎么下的药呢?”
之前萧黎朝直接含糊过去,本以为苏荞不会过问具体的细节,没想到她还是问了一句。
“你真的要知道?”
萧黎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告诉苏荞。
这番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显是怕自己听了以后会不舒服,难道是……
苏荞瞬间就猜到了秋菊的下药方式,顿时就干呕起来。
要知道,她还喝了一整碗的鸡汤,都是用周成海打回来的水做出来的。
“呕……”
苏荞直接伏在床边,难受的干呕起来。
萧黎朝心疼极了,一边轻轻拍着苏荞的背,一边叫人送一些水过来。
白兰亭纠结了半天,走到门口,见房门大开,苏荞又脸色苍白的呕吐,更加愧疚了。
他先是利索的倒了一杯水,递给萧黎朝,然后噗通一声便在苏荞的床前跪下了。
“师父!您罚我吧!”
白兰亭从身后拿出一根荆条,恭恭敬敬举到身前。
苏荞和萧黎朝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这是作何?”
电光火石间,女主已经把这个徒弟有可能做的坏事全都想了一遍。
该不会是欺负了人家女孩子吧?要真是这样,她这个做师父的是绝对不会包庇白兰亭的。
身为女子,她最讨厌的就是欺负女子的人。
想到白兰亭如今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荷尔蒙旺盛的时候,要真是一时冲动对人家女孩子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得。
想到这里,苏荞顿时就黑了脸,等着白兰亭主动坦白他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白兰亭一见苏荞变了脸色,心中愈发忐忑。
师父和师公成亲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孩子,结果因为自己被人害了去。
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一旦坦白,被逐出师门也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师父,以后她的那些医术,大抵是不会再教自己了吧?
不过,尽管知道会面临严重的后果,白兰亭还是毅然决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师父,是我发现您怀了身孕,一时高兴,叫旁人看出了端倪,这才给了程安宁可趁之机……”
“您罚我吧!”
说着,白兰亭举着荆条的手往前送了送,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只是,过了半天,手上的荆条没有被人抽走,苏荞和萧黎朝都不发一言,白兰亭的心都凉了。
要是师父和师公把他打一顿,那他还有被原谅的机会,如今看来,他们是不愿意原谅自己了。
睁开眼,正准备跟苏荞拜别,却见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愤怒之色,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是他的错觉吗?
白兰亭真的懵了。
就见苏荞长舒一口气,忽然伸手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祸害谁家姑娘了。”
这里和现代是完全不一样的,要真是白兰亭做了什么,为了那姑娘的名声着想,也只能让白兰亭把人娶了。
那样走到一起的夫妻,能有多少感情?最后势必会变成一对怨侣,旁人却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祸害谁家姑娘?他是来认错的,怎么可能会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师徒俩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白兰亭才弱弱问了一句。
“师父,您不怪我吗?”
然后,就见苏荞翻了个白眼,把手递到白兰亭面前,示意他给自己把脉。
“我只是肠胃有些不舒服,正巧月事来了,将计就计罢了。”
她当时虽疼的厉害,却没有晕厥过去,是以白家几个大夫都没想过要越过苏荞给她诊治。
听苏荞说她并没有怀孕,白兰亭一直紧绷着的心顿时就松了下来,笔直的跪在地上的身子直接往后一倒,毫形象的坐在地上。
“师父,我还以为你会把我逐出师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