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文,南宫柔皱了皱眉,冰冷道:“你要跟我谈条件吗?”
“当然,你这是在利用我!”夏文理所当然道:“和你成婚,全都是对你有利,而我除了一个空有虚名的驸马,一无所有,公平吗?”
她竟无法反驳,只能道:“那你想得到什么,只要不过分,我可应允你。只要你能扮演好驸马的角色,别让人看出端倪,否则主母又会找我麻烦。”
夏文笑了笑:“放心,不过分。我现在身无分文,你要给我点钱,或者说每个月都必须得给我钱,否则我无法生活。”
“宫里吃喝住行都不劳你操心,要钱作甚?”她不悦道。
“出门在外,钱才能给我安全感。”夏文应道:“对你这位备受恩宠的公主而言,不过分吧?”
她沉思片刻,点头道:“我平日潜心修行,没有用钱的地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拿,但不会太多。”
“好,还有最后一个条件,你教我修行,这个也不过分吧?”夏文接着道。
“教你修行?”她不禁轻哼道:“有这个必要吗?你现在的年纪还停留在筑基境,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何必白费心机。”
夏文沉思片刻,觉得跟她修行也不太保险,实力随时可能暴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毕竟他不是真正的九皇子!
“好,既然你不肯,那我再退一步,你告诉我修行的实力等级划分,还有你现在是什么境界,这个没问题吧?”
她冰冷的神情有些愕然,鄙夷道:“听闻你荒废多年,向来喜欢吃喝玩乐,又怎突然对修行上心了?”
“况且连寻常百姓都知道修行境界,你居然连这个都忘了,真是无可救药。”
夏文无奈道:“艳华公主,实不相瞒,在来丽国的路上,我心灰意冷跳崖自尽过,可惜未遂,留下了这条命。”
“既然命不该绝,那我必然要忘掉过去的种种,重新来过,即便未来一无所获,也不愿留下遗憾。”
“但我跳崖苏醒时失忆了,如今所知的一切,都是下面的人告诉我。”
南宫柔有些惊疑,没想到一个纨绔子弟竟说出这样的话,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你失忆了,前日在武场,又是如何击败黄子风?那与你的实力似乎不相符。”
夏文苦笑道:“那只不过是侥幸,倘若他没有大意,我一击未中,也赢不了他。”
她微微点头:“也罢,这条件不过分,我可以告诉你。”
夏文笑了笑,然后认真听她将修行中的实力划分,以及各个境界的不同。
听完,他总算对三界大陆的修行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大略分为十二层不同境界,分别是筑基、灵光、融合、神动、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洞虚、大乘、渡劫。
每一个阶段都会有变化,实力差别更是巨大。
“公主,那你现在处于什么境界?”夏文好奇道。
她顿了下,如实道:“神动中层,近来有突破的迹象,所以我更要潜心修炼,不能被外事影响。”
“哦,神动,那才第四阶段,也不是很高嘛,看来外界对你的评价虚高了。”
“嗯?”
南宫柔盯着他,眼神微恼,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神动乃是修行者第一道大坎,多少人努力都实在无法垮过融合境,普通人修行几十年能达到神动已是不易,更何况她现在才年龄二旬。
“一个筑基境的门外汉,也好意思耻笑我的修为?!”
她不服气道。
夏文笑了笑,摇头道:“公主误会了,我没有耻笑你,只是听闻你天赋炸裂,百年一遇的修行天才,所以我以为你修为很高而已。”
“我...懒得与你争论!”
南宫柔还是很不舒服,毕竟这是第一次有人轻视她的修为。
“若是没事,你出去吧,日后不许再进这间房,你住在隔壁。”
“等等,公主,还有一事。”
“你不是说那是最后的条件吗?”她不耐烦道。
“不,这不是条件,而是请求。”夏文接着道:“你可知道灵族?”
“灵族?”
她怔了下,沉思许久,摇头道:“我知道妖族、魔族、龙族,从未听说过灵族。”
“也许是我目光短浅,从未走出过合洲,天下之大,族类多的是,有很多我所不知的,你为何打听灵族?”
“哦,我有位故人说来自灵族,我想见他,既然不知,还望公主帮我留意,若是有消息,立即告诉我行吗?”
夏文有些失落,毕竟南宫柔身份尊贵,见识又广,连她都不知道的话,看来要找灵族并非易事。
但他很肯定,灵族肯定在三界大陆,否则神杖为何把他带到这里。
她犹豫片刻,微微点头:“还有事吗?没有请离开,我要休息了。”
“好。”夏文笑了笑,转身离开,当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哦,对了。”
“你又有何事?!”
她脸色顿时阴沉起来,这家伙有完没完了?
“为了感谢你今天的悉心教导,我送你一首诗,愿你有个好梦。”
“诗?”她一头雾水。
夏文沉思片刻,接着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好了,送给你,晚安。”
言罢,夏文潇洒离去,暗想幸亏背过古诗三百首啊。
南宫柔则回味他的诗,良久才恍悟其中的意思,脸颊不由一红。
“果然是纨绔子弟,他在阳哥肯定没少拿这样的诗词调戏女子吧?”
可想到与夏文相处下来,他好像又跟传闻中的不太像,他虽不算正人君子,一方英杰豪雄。
但也没有想象的不堪。
次日。
夏文正在睡大觉时,清晨便被下人叫醒。
“驸马,醒醒洗漱了,公主等您去给主母请安呢。”
夏文立即瞪大眼睛,‘三界大陆什么都好,就是规矩太多,尤其是在这皇宫之中。’
即便不愿,可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