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那低沉的嗓音，语气无比真挚。
林简怀疑自己产生幻听，站在窗户前失神了好一会儿。
楼下那抹身影抬起头与她对视。
她还恍惚着。
靳荣又问：“怎么不说话？是被我吓到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我？”
“我……我从没想过这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好，那你慢慢想，什么时候有答案了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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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好像有些不一样，又没有太多的变化。
林简退了宿舍以后暂住在靳娴家，等待高考成绩和录取通知的期间，她找了两份兼职。
靳荣也在忙着自己的事，但每天都会在电话里和林简聊上几句，每周都找她一起吃饭。
高考成绩出炉，靳荣考到本市状元，林简的成绩虽然不及他，却也已经属于非常优异，过了顶尖学校的分数线。
她如愿拿到了X国建筑学校的录取通知，四年本科学费全免，开心得请靳荣吃了一顿大餐。
他们还是像从前那样自然地相处。
不近不远，不热不冷。
林简出国前，分别通知了父亲和母亲。
与其说是通知，不如说是告别。
母亲语气淡然：“出国留学挺好的，可以增广见闻、学习独立，很适合你。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你照顾好自己，以后尽量不要给我打电话。”
父亲倒是难得慷慨：“我给你两百万，出国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别闹出事回来找我收拾烂摊子。我的钱要留给你即将出世的弟弟妹妹。”
林简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渴求被父母关心和认同的叛逆少女了。
她心平气和地挂断电话，收下钱，收拾东西准备出国。
靳荣亲自陪林简去X国安顿生活。
出发那天，靳娴特意来送机，提了一袋方便面、米、面粉，还有几罐老干妈。
“这些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我是出国留学，又不是去荒岛求生。”
“你别嫌，等你出了国就知道这些东西有多珍贵。我是怕你吃不惯外国的食物。”
“行行行，那我收下了。”
“林简，要照顾好自己，经常给我打电话啊。”
“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大概是因为有靳荣陪着，出国留学并没有林简想象中的伤感。
有他在，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
两人下飞机后，就有安排好的专车来接机，送到学校附近。
所有事情都在靳荣的计划和掌控之中。
落地后的各种签证和医疗卡申请、入住公寓、入学流程……
他做足了准备，每件事都处理得有条不紊。
林简被照顾得非常好，初次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家，丝毫不用焦虑。
在X国安顿好一切，靳荣就飞回去了。
他没有再向她提及交往的事。
但两人每天都会抽空聊一两个小时的电话。
刚开始那几天无话不谈，后来没什么话题可聊了，就一起挂机，各做各的事。
有人问起他们的关系。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说是好朋友。
然后就遭到调侃。
“好朋友？！你跟我说这位天天跟你煲电话粥的帅哥，是你的好朋友？他没有追你吗？哪个男孩会这么有耐心，天天跟跟女孩报备行踪，每个假期都飞过来探望你？”
林简笑道：“我还没答应跟他交往呢。”
“你们现在的相处模式，跟热恋期情侣没什么区别啊。”
“反正……反正就是还没交往。”
“这么好的男孩，你还敢吊着人家的胃口。当心人家在国内被其他女孩子抢走了。”
“能被抢走的，就不是好男人。”
“行，你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