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扎下去的力度实在太凶狠这次,血液四溅,林简吓得尖叫一声。
“你这疯子!!!”
靳荣站在原地屹立不倒,脸色没有波澜,仿佛没有半点痛楚。
“我说过,我不怕死。你想逃?那就先把我杀了。”
她嘴唇哆嗦了一会儿,眼泪夺眶而出。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只是想离开,我什么都不要了,难道这样还不行吗?”
“不行。”
“你到底为什么非我不可?你喜欢我哪里?我改就是了!”
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在卧室里回荡。
靳荣伸手扣住她后脑勺,用嘴唇堵住她。
林简挣脱不了就用力咬他嘴唇。
男人始终没有放开。
他是疯子,疯子不怕死,更不怕疼。
渐渐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所有憎恨与悲愤的情绪被黑洞吞噬。
林简仿佛听见深渊里的恶魔在跟她说:这是一场执念的拉扯,你斗不过他……
宽厚的大手再一次掐上她脖子。
她摇摇晃晃地被推倒在床,玻璃片离开她手心,还扎在他肩膀上。
靳荣没有将玻璃片取出来,就这样视若无睹地解开衬衫,俯身继续刚才的正事。
凌乱不堪。
白色床单上全是他们伤口留下血迹。
旖旎气息之中带着血腥味。
林简哭着求饶了许多遍,都得不到松懈。
男人像是长期被困在牢笼的猛兽,凶狠得令人丧胆。
墨绿色瞳孔里再也没有对她的温柔和耐心,只剩下狠戾……
林简一共晕了三遍。
前面两次都被靳荣弄醒,第三次便醒不来了。
哭肿的双眼沉重得再也睁不开。
浑身酸痛,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每个关节处都泛着叫不出的痛楚。
仿佛半只脚踏进鬼门关。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隐约听见靳荣沙哑地在耳边说。
“林简,别尝试离开我……好不好?”
她毫无意识地动了几下嘴唇。
却还是没力气发出最后那两个字的声音——不好。
-
隔天,除夕夜。
靳家所有人都相约在老爷子的家里吃团圆饭。
余青兰等了老半天,都没等到儿子儿媳妇回来。
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亲戚们屡屡将视线落在余青兰身上,意味深长地说。
“阿荣现在真是日理万机,连这么重要的团圆饭都赶不回来了。”
“前不久我看他在颁奖典礼上宣布婚讯,那未婚妻长得可漂亮了,本来还想趁着这个新年认识认识,没想到他是这么不给脸。”
“我记得咱们南威电视台的春晚,都是录播的。今年难道不是么?照理说,今天他应该是空闲了才对,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余青兰脸色僵硬,悄悄瞄了靳老爷子一眼,心脏颤了几下。
“我再给打电话催催。”
她尝试给靳荣和林简打电话,手机一直保持关机状态。
蒋然的电话是通的,但始终无人接听。
余青兰急死了。
一直坐在沙发看电视的老爷子,突然忍不下去,拍了拍沙发扶手,语气严厉地说:“开饭!”
众人纷纷起身,往饭厅走去。
就在这时候,靳娴从外面匆匆赶回来,手里握着的手机还在通话中。
她神色慌乱,见到亲戚们都在,一下愣住了,连忙整理情绪,小声呼唤道。
“爷爷。”
靳老爷子冷眼看她,“什么事?”
“哥说他回不来,让你们不用等他一起吃饭。”
“他上哪儿去了?”
“他……”
靳娴支支吾吾老半天,最后硬着头皮说。
“他带林简去了一座小岛,说是要度假,一个月之内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