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了。”
林简哆嗦地回答。
看着靳荣那双犀利的眼睛,她似乎预感到什么,心脏狠狠颤了几下。
男人再次确认道。
“只用了手碰他?”尾音夹着慵懒的腔调,却裹着浓烈的危险。
她诚实地点点头。
靳荣嘴角勾了勾,随即扯着她手腕上的领带,将她的手带到他衣服领口。
“那就用你的手,替我解扣子。”
林简表情僵了一下,不敢反驳,只好乖乖听话照做。
他特意配合她,主动把上半身弯下来。
喉结碰到她手背,林简被烫得猛地颤了一下,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也因为紧张而迅速升温。
她颤颤巍巍地解了两颗扣子。
靳荣垂眸凝视着林简,将她那张纯欲的脸,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
她目不斜视,全心全意帮他解扣子。
衬衫全然敞开,结实的腹肌线条展现在眼前,侧腰的人鱼线还隐约浮现着几根青筋。
看得出来药效已经发作了很久。
男人睨了一眼,沉声命令:“皮带。”
林简抬眸,揣着最后一丝倔强看他。
“明明是棠雪惹的火,为什么不让她亲自解决?”
他伸手扣住她后脑勺,语气冷厉。
“少废话。”
林简不敢再造次,忍着屈辱。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时间可以如此漫长。
靳荣大抵是将家庭医生的嘱咐听进去了,却又找到另一种办法折磨林简。
世界一点点塌陷,到最后彻底崩溃,她只能靠意志力强撑到底。
林简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手腕被松绑的时候,她意识都模糊了,靠在沙发扶手昏昏欲睡。
男人穿好衣服,怜惜般抚摸她的脑袋。
“林简,你听好了,我不阻止你碰他。”
“但是……”
低沉磁性的嗓音夹着几分缱绻。
他表现出来的温柔仿佛裹着数千把刀子,锋利的刀尖抵着她心脏,一点一点将她逼退到悬崖边。
“从今天起。”
“你用哪个部位碰过他,就来我这里还债。”
“牵手也好,亲嘴也罢……无论大大小小的,只要是接触了,我都会一笔一笔账跟你算。”
“你自己看着办。”
一句句凉薄的警告声,像锋利的长剑,穿过她朦胧的意识,在脑海里不断回荡。
-
后来那几天,林简再也没跟靳荣见过面。
但她非常清楚,即使没有碰面,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底下。
因此,去医院探望江辙的时候,林简完全不敢碰他。
有时她坐着聊会儿天就走。
有时她故意找事情忙,剥橘子、削苹果、喂江辙喝粥。
如坐针毡。
越是小心翼翼保持着距离,越是心如刀割,愧疚感日渐强烈。
另外,江辙的身体恢复有所进展。
这几天开始能喝流食,还能发声。
尽管只是像小孩一样咿咿呀呀,但也足以让江母和林简感动得眼眶通红。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直到棠雪主动到医院,把林简堵在病房外的走廊时,她有如大难临头。
“你叫林简,对吧?我听护士说,病房里面那个是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