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一句话,要活的还是死的?”
这么一句话若是由别的人少年人说出来,怕是无人会信。
但由琉笙说出,在场人竟都生出这样一个想法,若是莲夙开口时说出的是要死的,或者只是一个字,死,琉笙都会毫不犹豫的将赤烟的头摘下来当球踢。
恐怕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
南陨派弟子站起来一片,掌门慌忙走上前,却在琉笙凌厉的目光下停住脚步,慌忙拱手道:“少侠,看在我南陨派的面子上此事就作罢吧,好歹是一条人命啊!”
众人闻言附和。
“呵,呵呵。”琉笙笑的极其不屑。“南陨派?南陨派哪来的这么大的面子,连我都的看了?”
南陨派掌门见此路行不通,忙转向莲夙方向,刚要开口,却被莲夙打断。
莲夙冷笑,抬头时满脸的厌恶毫不掩饰:“你们南陨派的命是人命,我们沧流山的就不是了么?”
“这……”南陨掌门不知说何是好。
众人沉默。
场面一时压抑。
赤烟环顾四周,还未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危险,不怕死的吼道:”我这条命怎么能拿扫地童子的命比?”
琉笙身影一闪,众人想阻止已来不及。
“啪!”一声脆响,赤烟捂着红了一片的脸颊,满脸不敢置信。
琉笙收回手,从怀里取出一张手帕,将手擦了一遍又一遍。
刚才那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赤烟脸上。
赤烟捂着脸,声音颤抖,带着怨毒:“你,你竟然打女人!”
琉笙闻言,笑的更加不屑:“为她,杀又何妨呢。”
他不介意打女人,也不介意欺负弱小的罪名,她高兴,他什么都可以做。
南陨派众人急的团团转,只希望赤烟能少说两句。
赤烟却并不如愿,刚想开口,琉笙的手再次扬起。
这次却被抓住,琉笙抬起头,看清来人后,满脸的不耐烦都化作青涩,脸有微微的红晕浮现,盯着她拽着他手腕的地方发呆。
莲夙却没有发现,瞟了赤烟一眼,对琉笙道:“徒弟,打她会脏了你的手,交给为师吧,所有的账,一起算。”
赤烟支起身子,看向莲夙的眼神越发怨毒:“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打?一个扫地童子而已。”
一旁的南陨派上下急的直跳脚,就凭她的徒弟能随手接住南陨派的镇门法宝,就能说明这女孩绝对不是扫地童子那么简单。
而她却毫无察觉?!
琉笙在师父面前分外乖巧,什么也没有说。
拉着自家徒弟,莲夙转身离去。
却未注意到身后赤烟的手摸索到鞭子,抬手向师徒二人挥去!
“去死吧!”
莲夙琉笙二人都未回头,因为两人都察觉到另一股气息就在不远处。
鞭子在二人的一丈外被弹开,谭青笑一袭青衣挡在二人身前。
谭青笑抹一把头上的汗,一把拉过莲夙,连忙上下将她检查个遍,确认没有伤后才放开。
他不过是去组织救助伤员,才走没多大一会,就出了这么大乱子!
再抹一把头上如瀑布般的汗,幸好回来的及时,要是她受点不该受的伤,他可保不准他的那神话般的师叔,沧流上仙萧子墨是先拆沧流大殿还是他的山头。
别人不知道萧子墨多宠自家小徒弟,他还是了解的。
除了莲夙,还真没见过谁能让他那么上心呢。
命弟子将缘济送往疗伤室,视线转向一旁赤烟,他也见到了缘济身上的伤,对赤烟自然很是不喜。
再加上身后如芒在背的目光,分明是萧子墨的。
身上冷汗阵阵,萧子墨的目光,哪里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承受的。
冲南陨掌门拱手:“南掌门,你可是在欺我沧流无人?”
南陨掌门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这事……就这么作罢了吧。”
谭青笑挑眉,这么作罢?他也想的太便宜了吧。
“贵派行为当真乖张,看在第一次犯的面子上,就从轻处理吧。”
南陨派众人松了口气。
谭青笑笑的玩味,沉思片刻道:“就取消南陨派全派的参赛资格吧。”
南陨派惊呼,这取消参赛资格,就相当于取消其四派的身份,怎能接受?
南陨掌门咬牙拱手:“在下不认为此事合理,不过一个寻常弟子,何苦如此,将两派关系闹僵。”
他也算长了个心眼,没有再说是扫地童子。
谭青笑怒极反笑,笑这南陨派的不识货,指指身后的莲夙:“你说她?她是普通弟子?她是……”
刚想说出她的身份,却被止住。
莲夙扫了南陨派一眼,冲谭青笑道:“无妨,不用取消他们的比赛资格。”
谭青笑不解,还是点头。
众人皆在猜测,这女子什么身份,竟一句话就改变了掌门大弟子的意思。
在众人的目光中,莲夙扫了赤烟一眼:“赛场上,但愿你别遇到我,不然,拼了这条命,也得让你付出代价。”
转身离去。
谭青笑瞥了南陨派一眼,未再开口。
但愿,她别真拼命,不然这沧流山,怕是要出灭门的惨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