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何等物件,需要如此多大妖看管。
我闻言沉默一阵,才坚定了信念,抬起头来。
从无尽长廊之中脱身,在我身上下的禁制也随之解脱,
我运转灵力,一跃而起,朝着那太阳飞了过去。
我越是靠近那所谓的太阳,便越觉得稀奇。
这太阳,竟没有丝毫温度,只是一个光团。
而这光团之中,正是我在塔外看到的那根棍子。
只是一根棍子,就需要如此多的大妖看守么?
我正惊疑之间,那光团却瞬间暴涨,将躲闪不及的我一并吞噬在了其中。
“这,怎么回事?”
我漂浮在光团之中,却是没由来的一阵舒适,体内灵力也在进入光团的瞬间恢复。
“小辈,你不是塔中之人。”
那根棍子立在我的身前,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那棍子之中传来。
我没想到,这棍子竟已经有了灵智,面露惊讶神色。
“一千多年了,外面如今是何种世界?”
“呵,当初我随着主人独战罗天诸神,何等豪迈”
我并没有答话,那棍子却还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
似乎是太久没人与他说话,让他有些絮叨。
我也只能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在这塔中,它应当是无愧的顶点,所以才需要如此大妖的看管。
不过从他的话中,我却也知道了他被封印在这塔中的缘由。
独战罗天诸神,如此灵宝,被封印也不算埋没了他。
它说着,又绕着我周身一圈,轻咦了一声。
“难怪,难怪。”
他说着,一道灵力溢出,聚成一只石猿来。
“难怪你能从那些老东西立下的禁制中走出来。”
他似乎从我身上看出些什么,不住的点起头来。
说着,他更是朝着我伸处手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玄女的羽衣已然浮现在我的身上。
“玄女,当真许久不见了。”
他似乎在怀念着什么,说着说着,就又沉默了下去。
“年岁大了,难免话多了些。”
过了好一阵,他才又抬起头,换了一副面孔,认真的看着我:“小辈,我问你,外面如今是什么情况?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我看着他,毕竟还是想要他将我送回去的,我自然没有隐瞒他。
将九龙和我如何抢夺这座塔的事,一一说了就来。
他听罢,却是事不关己般的哈哈的大笑了几声。
“如此乱世,怎么可能少的了我。”
他说着,石猿的样貌又化作一股灵气,钻入了棍子之中。
随后这棍子光芒大涨,将整座塔中照的犹如白昼。
下方的一众大妖见状,纷纷抬起头来,看着那突生异变的光团无奈叹息一声。
下一刻,塔中的一切便都被这光团笼罩了起来。
下一刻,我便已经出现在了塔外的世界。
与我一同出现的,还有与我一起被吸进塔中世界的黑衣人与林峰。
此时的林峰正靠着长枪半跪在地上,看他身上的伤口,想必受三昧风火的伤害不潜。
此时灵力枯竭,已经没有多少说话的余地。
至于那黑衣人。
我转头过去,他身上的灵力波动已经紊乱,不知道在塔中经历了什么。
他始终将面貌隐藏在黑袍之中,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见已经从塔中出来,他抬起头来。
那根棍子此时正浮现在塔顶,真正从这座塔的封印中冲了出来。
“通天大圣,晚辈特来请前辈助力。”
他抬起头,看着那根棍子,朗声开口。
说着,已经伸出手来。
“哈哈哈哈。”
那只石猿再次浮现,在脱离了塔的封印之后,我终于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修为。
大乘境的修为,已经是修真界的顶点。
只是这应当不是这石猿的巅峰。
“前辈。”
面对这样的存在,我也只能以礼相待,抬头喊了一声。
“我已经是旧时代的人了,不让我看看你们又能上演出什么好戏。”
通天大圣看了我一眼,又是随意的笑了一声。
说着,隐入棍子之中,从塔顶飞了下来,直接插在了我与黑衣人中间。
看来这通天大圣并不在乎自己落到谁的手里,谁赢它便帮谁。
我看着黑衣人一眼,心念一动,已经朝着那棍子冲了上去。
若是这根棍子落到本就实力恐怖的九龙手中,怕是如虎添翼,更难应付。
“抱歉,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棍子带走。”
黑衣人见我动手,冷笑了一声,一个闪身挡在了我的身前,抬手一掌朝我打来。
我抬剑横在身前,硬受了黑衣人这一掌。
纵使他在塔中消耗了不少灵力,这一掌却还是将我打的往后退了几步。
而他也借着这个机会,将那棍子握在了手中。
“把棍子留下。”
看着那棍子落在黑衣人手中,我的神色也冷了下去,再次催动体内灵力。
魔剑在手,玄女羽衣同时覆盖周身,朝着黑衣人冲了上去。
“有趣。”
看到我身上嗯玄女羽衣,黑衣人显然愣了一下。
下一秒,一道清脆声响传来。
他将那棍子横在身前,挡住了我的魔剑,反震回来的灵力让我的虎口一阵酸痛。
只凭我一个,要想赢这黑衣人,还是有些难的。
“走了。”
黑衣人将我击退,却并没有再次追击,至始至终,他好像都没有要取我性命的意思。
他说着,向后一跃,一道裂缝从他身后出现。
他二话不说,钻入那裂缝之中,消失不见,就连气息也跟着从我的感知之中消失。
“你们的时间不多,加油吧。”
他在消失之间,只留下一句话来。
时间不多。
我闻言抬起头来,这周围已经彻底没有了黑衣人的气息,想追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我看了看手中的羽衣,虽然有它的存在,但要和九龙为敌,还是远远不够。
“看来我还是来迟了。”
一道慵懒的声音突然从阴影之中传来,公子开明修长的身影再次现身。
虽然嘴上说着来晚了,但看着他那副样子,可没有一点惋惜的样子。
我并不理会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羽衣。
看来,还是得快些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