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涵还以为关关处于失落中,想了想说:“你大嫂平日里就喜欢看些画本子,有不少抓住男人心的方法,关关可以跟你大嫂取取经。”
关关连忙摇头,“这就不必了吧,兴许哪天我就看上别人了,只不过今天这四位只有他合些眼缘。”
关凌壮表示不相信,关王府的种皆是情种,看上了就忘不掉了,所以对于孩子的另一半,只要不是品行不端的人,他都会支持。
关王妃倒是点了点头,“我们关关的确不用迎合别人,不过该学一些夫妻相处之道,这个你大嫂最有经验。”
关王妃眼光独到,怎看不出敖初压抑的情感?
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关关如今情窦初开,一切皆可有变数,她自然不可能让关关学习迎合男人。
关王府的千金自然顶顶尊贵,关关的夫君这辈子只能娶一妻,与其让关关迎合,不如学习怎么驾驭。
绕水一开始与关子涵相敬如宾,后来一点点得到关子涵的心,让关子涵变成了如今的妻管严,可见驾驭之术多么重要。
关关见娘亲态度坚决,只得答应。
不得不说关王妃选的人很对,关王府三位少夫人中也只有绕水是真正大家族后宅出来的人,落樱不必说,江湖儿女,逍遥自在,屠碧虽然经历妾室们的算计长大,但到底还有一个疼爱她的爹爹,她能嚣张跋扈的自保,关关若嫁人在夫家却不行。
关关在翌日老老实实的去了大哥的院子,绕水早就接到消息等候多时。
关关一进门就看到一桌子丰盛的早餐,目光立马被吸引,“大嫂,就知你疼我,不忍心我无聊,让我边吃边听,可惜我吃了早膳,不然见到如此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真真是什么也听不下去,光顾着吃了。”
绕水先让丫鬟伺候关关净手,待关关坐在椅子上才开口,“大嫂受娘的委托,怎么能怠慢了,下面就给你上第一课。”
关关拿着筷子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关关,你尝尝这个,是我特意让小厨房研究出来的,你大哥最喜欢了。”
关关拿着筷子的手一转,夹了大嫂说的类似于现代春卷的东西,“这外皮酥脆,馅料鲜香合口,真真是极好的。”
“这就是大嫂教你的第一课,丈夫办差一天回来,很容易心生疲惫,当一进门看到这一桌美食,心情自然会好上许多,大嫂知道你厨艺不精,但是极为聪明,想几个菜品让丫鬟做不成问题,这既展现了你的体贴,又能让他感觉到你的情谊。”
“以你的记忆,记住他的喜好不成问题,菜品口味有一大半迎合他,他会有满足感,当然剩下一小半的菜也够你吃了,不能苦了自己。”
这真真是套路啊……
关关也是服了,把大嫂的话用心记下,她在现代就听说过: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这样不用她下厨还能抓住男人胃的方法真是极好的。
绕水不断的给关关夹菜,“有些话不必说的太露骨,只要你嫁的不是傻子都能懂,就比如你大哥有一天无意中说了看同僚喜欢吃哪家酒楼的菜,我就派人去采买,她回来你只需要介绍一番即可,连酒楼的名字都不必提,毕竟酒楼的招牌菜都是独有的。”
关关感觉她不光学了御夫之术,还学了做人之道。
这一整天下来,让关关有了主意,看样子晚上还得去一趟将军府才好。
是夜,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关关默默的把夜行衣换成了白大褂,这雪下的真大,也就几个时辰,天地间变了一个样。
看着自己如瀑布一般的漆黑长发,关关只用了一只银钗就给盘了起来,带上一顶白色的帽子遮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屋顶上被银装素裹,为关关这一身提供了最便利的条件。
转瞬来到了敖初的房间附近,看着站在房顶穿着黑衣的暗卫感叹自己的聪明才智。
穿着白色的夜行衣,自古也就她一人吧。
趁着暗卫转头的瞬间,关关来到屋檐下,拿出一只无声的笛子吹了一下。
敖初突然坐起身,打开了离关关最近的窗户。
关关一跃而入,敖初假装感叹一句:“这雪下的还挺大的。”随即关上窗户。
他拿起茶壶,只倒了一杯茶,俩人用手蘸着茶水写字交流。
敖初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
“昨儿个向旺来了,我心知他们还没死心,想要安排我的终身大事,来问问你,咱俩的戏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敖初内心复杂,“向旺是小人物,你直接拒绝就好,咱俩的戏到此为止吧。”
“大将军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了?”关关盯着敖初的表情。
“他希望。”敖初终是说不出假话,“但是,我觉得不能如此下去了,对你名声不好。”
关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向旺如此丧心病狂的人,如果我不给他一丝希望,他会不会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你平时离他远些即可,只要不让他近身,你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关关后悔了,她本想提演戏,名正言顺的与敖初相处,结果他不想演了。
她只好用向旺逼迫他,谁知道他直接帮她出了个主意。
她气急败坏的写着,“让我给你把把脉,这个世界只要是毒,总会有解药。”
“不用,我已认命。”敖初果断拒绝,他心甘情愿吃下毒药时,已经想的很明白。
关关的人生应该多彩纷呈,不应该整日守在他身边,为了他的药方冥思苦想,愁眉苦脸。
再加上,他的寿命若想长久,只能靠药维持着,他怎么忍心拖累关关。
最好的办法只有不再招惹。
忍一时情动,忍一时落寞,甘愿做一名守护者。
关关握着双拳,强忍着怒气。
认命?
她从来不信命!
若信命她在现代早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为了命,她抛弃过道德,成了梁上君子。
为了命,她咬着牙坚持住了影组织的训练。
为了命,她不惜重建影组织,只为了原主的记忆不重现。
跟她说命?
她二十多年的盐是白吃的吗?
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把敖初提溜起来,扔到了榻上。
解了敖初的腰带,把他双脚绑上,解了自己的腰带,把敖初的手绑上。
待敖初回过神,他已经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供关关宰割。
关关瞪了敖初一眼,手覆盖在他的脖子上,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脉搏的跳动。
又取了几管血,这次满意的把敖初解绑。
敖初好像被订在了榻上,浑身血脉喷张,尤其关关触碰过的地方,烫的都有灼烧感。
关关嘴角勾起坏笑,拍了拍敖初的脸,看到他回过神了,才回到椅子上坐好,继续用茶水聊着天儿。
敖初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关关身上的芳香,一边理智的让他不要再想,一边把刚刚的一幕刻在心里。
关关表示,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急着与敖初把话挑明,等她准备好嫁人再说也不迟。
一想到刚刚敖初那剧烈跳动的脉搏,心隐隐发涨,脸也有些发热。
再看已经被他解了腰带的敖初,鼻子有些热热的,敖初本已经准备睡下,听了她的动静着急忙慌的披了一件外套,系了一个腰带,如今腰带没了,外套不再受拘束。
她清晰的看到了敖初穿着的内衣,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幻想出内衣包裹着的完美身躯。
敖初也好不到哪去,关关为了行动方便在寒冷的冬日只穿了一件加绒的白大褂,如今大褂被掀开一角,隐隐透出红色的肚兜。
他心里又开始了天人交战,是否该提醒关关系上腰带呢?
他若提醒了关关会不会羞涩到夺门而出?那样的话关关就危险了。
可是若不提醒,会不会不君子?
他感受着鼻子有些发涨,害怕马上要流鼻血,终于决定提醒关关,他指了指关关,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脸又变红了。
他竟然在关关面前衣衫不整!
关关看到自己露在外面的肚兜又嘴角抽搐,终于知道为什么敖初一直盯着她看。
想想还有些激动,若是在现代,在这种气氛下,她应该会直接脱了外衣,露出迷人的小蛮腰,秀一波后,跑路。
然而,她目前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腰带系好。
红着脸嘱咐完敖初需要注意的事情,并拿自己威胁了一番,在看到敖初从面红耳赤变成无可奈何后,迅速逃离。
她直接回了自己的伯爵府,看着从兜里拿出的血样神情变得严肃。
难道这毒真无解吗?
——
关关为了研究解药一天只吃一顿饭,终于在确定她无能为力后走出了药房。
头发跟鸡窝差不多。
她轻叹一声,难道敖初的毒只有那种办法能解吗?
她如果那样做值得吗?
简单的整理了一番,换上了男装,准备去药店转一圈,看看有什么珍惜药材。
兴许运气好能碰上对敖初身体有益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