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被温柔以待总算从大无语世界中走了出来。
“好了,我无事,若羊驼无病,喷出的‘口水’也是无害的,更何况我没有被喷到眼睛里,等会清洗一下即可。”
敖初松了口气,确定擦拭的差不多了才把毛巾重新挂上。
然后……
关关的眼睛就直了。
敖初也红了脸,慢慢红到了脖颈,又随之下移。
他出浴桶时比较急,忘了自己身无外物……
关关立马用双手捂住眼睛,只不过手指不听使唤露出了缝隙。
白嫩又健硕的身姿映入眼帘,虽然没有腹肌但也无一丝小肚腩。
再往下……
关关刚看了个影子,敖初就用浴巾裹上了。
他声音沙哑的说:“等新婚之夜,让你看个够。”他实在受不了指缝内打量的眼神,再如此下去,他怕吓到她。
他不得不感叹,关关果然适合做妻主,若是一般女子,早就羞涩的跑出了屋子。
关关被敖初的话弄的脚趾扣起了地面,终是忍不住转身到了屏风后面。
“我去到偏殿洗漱一番,再来与你商讨。”
敖初做了十几个深呼吸才压住跃跃欲试的不可言说之物,换上衣裳到偏殿门口等候。
习武之人本身就耳聪目明,屋内的水声清晰的传入耳中,从大脑一点点流入五肢其中的一肢。
他一边压抑,一边听,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屋内的关关实在想不到她不过就洗了洗脸,换身衣服,就让敖初想歪了。
她与他虽然订了下来,但毕竟没有结婚,怎么可能洗澡?
洗了一把脸,关关冷静了下来,想起史·科朗的事情,脸上有些难看。
她开门把敖初叫进屋,把在街上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敖初想了想,“关关的意思是史·科朗的同伴目的不纯?”
关关点点头,“刚刚龙石给我传来消息,史·科朗有些惧怕其中一位叫杰佛瑞。克里斯的同伴,我猜他的身份不会简单。
早就听闻史·科朗背后是罗英帝国四皇子,所以我觉得四皇子的可能性极大。”
关关话音刚落,龙石就把史·科朗与杰佛瑞。克里斯的对话传了过来。
龙石会的罗英帝国语不多,能翻译的都翻译了过来,不能翻译的也用汉字读音代替。
关关费劲的看过去,只提取出了两句有用的。
杰佛瑞。克里斯问:“耗子够应昂。”事情办的如何?
史·科朗答:“不歪瑞,二爷,最后钱。”二爷放心,就差尾款了。
第六感告诉关关,两人没干好事。
是夜,偷鸡摸狗、查找罪证的最佳时机。
二人手牵着手,潜入了史·科朗的商船。
按照龙石给的商船结构,二人不一会儿就摸到了杰佛瑞。克里斯的房间。
很快,二人就翻到了一堆书信。
关关这些年没用到英文,虽然做不到一目十行,但一行行扫过也知道大概意思。
她负责浏览,敖初负责找和恢复原状,配合的想当默契。
直到看到一封密函,关于罂罂草买卖的信。
关关如醍醐灌顶,耳清目明。
怪不得轩辕国并没有发现种罂罂草的地方,其他三国的环境也并不适合种植。
她一直纳闷罂罂草哪里来的,原来是来自海外。
信上说昨日是交易地点,明日是付尾款的日子。
关关还想看下去,听到门口叽叽喳喳的声音,显然是杰佛瑞。克里斯和史·科朗。
敖初和关关对视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东西收拾到原处,躲进了一只大箱子中。
这一躲就是一下午,关关生怕自己肚子叫被杰佛瑞。克里斯听出来。
所幸,杰佛瑞。克里斯有两三大特点。
手中拿着羽毛笔让属下找羽毛笔,俗称眼瞎。
史·科朗来找他,小声嘟囔的话一律听不到,而且都是骂他的,俗称耳背。
再加上他的汗脚差点熏晕箱子里的关关,他却丝毫不受影响,俗称鼻聋。
是夜,三更时分。
杰佛瑞。克里斯把史·科朗叫到屋内,一起去收尾款。
关关和敖初悄悄跟在后面,看着他们顺着海岸线一直走,走进了一处山洞,再出来时手里抬着一个大箱子。
关关让龙七和龙八跟着罗英帝国人,抢了他们的钱财,自己和敖初进了山洞。
山洞乌漆麻黑的,根本看不到路。
又怕点亮火源让人发现,只能慢慢摸索着墙面前进。
这是一条幽深的暗道,却诡异的连一只蚂蚁都没有。
关关也不知道她行了多久,只知道敖初一直牵着她的手,时不时捏上两下,这是怕她害怕。
虽然她并不怕,但不妨碍她接受敖初的心意。
二人行至一处死胡同,刚准备找出路,就听到上方的交谈声。
大意就是货物已经运至东院的库房,只等着上头来人运出去。
关关从兜里取出迷烟,从缝隙吹了出去。
在听到几声人倒地声后,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动静才出了隧道。
俩人先找到了东院的罂罂草,然后开始处理。
关关本想着利用动物搬运,却发现这个宅院根本没有动物的存在。
心下一惊,爱丁教有人知道夏家御兽之事。
来不及多想,她与敖初开始处理罂罂草。
罂罂草不能用火烧,只能用腐蚀性液体浇灌。
关关与敖初只能先把院子里的人都迷晕,然后买几大包生石灰,处理罂罂草。
确定罂罂草都失了药性,二人才离开。
另一边,龙七和龙八找到了银子的存放处,一人看着银子,一人去求支援。
趁着夜黑风高,一大批暗卫悄么声的把银子偷走了。
此事也给轩辕昊敲了个警钟,三日后他收到了罗英帝国与向云勾结谋取暴利的证据,撸了向云的值,也借此事增加了海关,训练海兵。
再说关关,经此一事总算不紧张了,老老实实的在闺阁待嫁。
——
这一日,可以说是关关两辈子以来最特殊的一天。
她要结婚了。
只不过由于是敖初嫁给她,流程上很多不同。
一大早,敖初换好衣裳,被敖术背出了府邸,送到了汗血宝马上。
带着一朵大红花的他身后跟着无数抬嫁妆缓行至关王府。
一路上,花童开路,边走边撒些文钱。
行至关王府,敖初先经历四位哥哥的考验,然后再过关王爷夫妇一关,这才允许进入新房。
关关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从早上被小梅花拉出来,洗漱、更衣、化妆,然后就一直在榻上坐着。
可是在敖初进来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被敖初牵手的瞬间,难得的羞红了脸。
天知道就牵个手而已,也不是没牵过,脸热个什么劲。
不过,她清楚的知道,从今天起,她终于成家了。
她难得的走起了规矩的步伐,每一步都很慢,两脚之间不超过巴掌大的距离。
她绝对不承认是自己害羞,而是盖着盖头让她走路没有安全感。
跟着敖初到了祠堂,上首传来爹娘的祝福声,身侧传来哥哥嫂嫂们的祝福声。
她手心冒起了汗,传染到眼睛也冒了生理盐水。
她眨了眨眼,咧开嘴,告诉自己,大喜的日子不能哭,她不是成为了别人家的女儿,而是让爹娘多了个儿子。
“一拜天地。”
她跪了下来,对着蓝天白云鞠躬。
“二拜高堂。”
她转过身,对着爹娘深深的鞠躬。
“夫妻对拜。”
她转向敖初,成为了“夫人”中的一员。
“礼成!”
借着敖初的力,她站了起来。
“送入洞房!”
她又红了脸,以三步金莲之姿进入了新房。
榻上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等物,寓意着早生贵子、多子多福、圆圆满满。
敖初怕关关隔到,细心的整理出一块空位。
喜娘连忙说:“官爷,这可使不得,新娘坐在上头,寓意着坐实了吉祥。”
关关:“……”为她屁屁默哀。
随即,关关就有些无奈,她马上要成为盘中餐的人,还有心思考虑屁屁的感受?
额……位置好像也差不多。
敖初见关关坐下后,轻轻掀开关关的红盖头。
樱红的小嘴最先映入眼帘,紧接着是秀气的鼻梁、黑葡萄似的大眼、细细的柳叶眉。
美若天仙,只一眼就让他刻骨铭心。
“关关,你终于是我的人了。”敖初强忍着喜极而泣的泪水,为她轻轻摘掉一头沉甸甸的头冠。
虽然他想多看一会儿,只是关关会觉得累,他更不舍得关关累到。
然后他为她换上面纱,牵起关关的手,十指相扣。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此生负天地也不负卿。”
关关回握他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有你足矣。”
俩人相视一笑,出了新房。
因为敖初,不对应该叫关初了,入赘的原因,关关也需要带着面纱敬酒的,只不过她敬的是女宾席。
关关非常鸡贼的在酒坛子里装上水,一桌桌敬下去面不改色,心跳平稳。
同样受益者还有关初,面对哥哥们的敬酒,露出了千杯不醉的气势。
直到哥哥们醉了,关初功成身退与关关汇合后,回到洞房。
二人世界的洞房总是充满着迤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