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原州那地界多些京都不常见到的草药,她刚好识得,运气好罢了。”南星试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王大夫摇头,“不不不,她给徐老夫人开的方子我看了,药草用量精准,温补合宜,整个京都能开出这张药方的人不出五个!”
陈执事一听倒抽一口冷气,“真有这么神?”
“嗯,假以时日可了不得!”
“这样的人合该进咱们回春堂啊,窝在那等小药铺岂不糟贱了医术?”
陈执事的话说到王大夫的心坎里去,他原也有此心,不说其他,回春堂药阁里什么稀珍的草药都有,又有林大夫坐镇,哪是那间小药铺能比的。
“嗯,等林大夫回来我与他商议了再做决定!”
和王大夫说了半晌话,陈执事现下也不困顿了,打发南星早些回去。
南星见今夜是没机会探药阁里间,行礼后转身离去,出了回春堂的门,南星抑制不住的加快脚步。
回到李记药铺,阿酒已然睡了。好在李掌柜在屋里等他,南星一进来,“阿酒救了徐老夫人?”
李掌柜解释道:“是,今日实在是事发突然,是徐府的下人押着我们去的,开始说是我们的药香包使老夫人病重!
阿酒又跟着去给老夫人把脉,然后就……这样了!”
南星皱眉说道:“王大夫回来后对阿酒的医术赞不绝口,想让她进回春堂!”
“这可不行!回春堂的大夫时常出入京都官员府邸,阿酒怎能去!”
南星沉吟片刻,“眼下这不是最要紧的,只怕今后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找阿酒看病!
掌柜这段日子就让阿酒留在后院,若有人来找就说她已经离开药铺,去了哪里一概不知!”
“是!”
次日,李掌柜让阿酒把库房里的草药都拿出来在后院晾晒,阿酒打开库房,大致数了下,约莫有十几袋!
阿酒扛不动,只得一袋袋拖到院子里,倒出来一一铺开,弄完四袋后,阿酒的手心火辣辣,稍一动,钻心的疼!
她摊开手心一看,掌心像是被灼烧过,红肿之余还冒出来几个豆大的水泡!
阿酒忍着疼把水泡挑开,不知怎的眼底蓄起一层水雾,她抬起水背胡乱揉了几下!
李掌柜收留她和师兄,供她们吃、住,也不问她们要伙食费,是个大好人!
现下帮着干点活,怎还哭起来了!要是让人看见,指不定得骂她不识好歹!
越这样想,阿酒的眼泪越往外涌,怎么都止不住,手心烫得很,若此时在原州,李婶一定会做好吃的点心来哄她!
不对!在原州,她只管提着药箱跟在师父后头,药王谷里也没有这么多草药要拖晒!
一想到原州、药王谷!阿酒控制不住的蹲在地上抽泣!
南星怕阿酒又出去,寻了个空档折回药铺,一进后院就见她面前的地上有一大片水渍,瘦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时不时伴着几声呜咽。
南星的目光触到她翻过来的手心后,眉心不自觉拧紧,他走上前在她身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