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什么话。”
史密斯脸色十分难堪，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凌雅若没有开口，凝视着台上骄傲得意的人，唇角慢慢翘起。
两个模特互相争抢着向前走去，毫无形象可言，不少观众都忍不住开始起哄，喊着让她们谁都不要输。
史密斯神色更加差劲，他冷冷注视着台上的方雨珊，如果现在可以喊保安，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人给赶出去。
傅司寒向旁边看过来一眼，歪头凑近凌雅若，嗓音低沉道：“你是不是悄悄做了什么？”
凌雅若似笑非笑，唇角抹开一抹淡淡的弧度，将食指搭在唇上。
两人逐渐向前走来，就在快到嘉宾席这边的位置时，方雨珊忽然脚下一个趔趄，猛然向旁边摔倒，后脑勺狠狠嗑在了地面上，看着都疼。
凌雅若忍不住“嘶”一声，向后微微扬起脖子，似乎想要避开她。
因为离得近，她甚至看到方雨珊的裙子被扯开一个口子。
因为她的姿势实在太滑稽，观众忍不住大笑起来，史密斯的怒火都淡去许多，扯唇说了一句“活该”。
凌雅若看向刚刚和方雨珊纠缠的模特，她已经在向回走，两人隐晦地交换一个目光。
她心情颇好地对史密斯道：“把这位模特也加上吧，挺有意思的。”
“可以。”史密斯点点头，他看方雨珊摔倒也看的很过瘾。
方雨珊忽然爬起来，见模特已经在往回走，恼怒跳脚道：“你刚才绊我！”
模特没有回答，目不斜视，继续优雅地走她的台布，相比方雨珊在摔倒之后的处理，她看起来更加敬业和有职业素养，让史密斯觉得满意。
方雨珊气急，跑过去扯那个模特，模特尽量保持着得体的仪态，并未因她的拉扯而恼羞成怒，保安已经冲上来，驾着方雨珊下台，观众席里一片起哄和嘲笑声。
“跳梁小丑。”史密斯对方雨珊越发不屑，想到这种人回来自己的决赛现场，就觉得难以接受。
凌雅若看着他的眼神，安慰他道：“最起码，我们这场秀的热度有了，方雨珊也出了丑，也没什么不好的。”
“希望她大赛上，不要再出什么乱子。”史密斯不满地说着，继续评审接下来的模特。
傅司寒早已对秀失去兴趣，不断按动着手机发消息，后半场几乎头也没抬一下。
后半场的路人观众更多起来，大多是被方雨珊出丑的消息吸引来得，史密斯终于舒展眉眼，觉得这场秀办得也还算值。
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史密斯主动邀请凌雅若和傅司寒去吃宵夜。
凌雅若想到故意放进方雨珊让她出丑的事，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拉着傅司寒一同前往。
方雨珊还没有离开，她就站在报名点，依旧穿着被扯坏的礼服，怨毒地瞪着凌雅若。
她气势汹汹上来，指着凌雅若骂道：“是不是你指使那个模特绊倒我的？”
确实是。
凌雅若勾起唇角，却没有承认：“我只是让助理想办法将你的排名放在后面，让你上不了台，我怎么知道你会这样无耻，争着抢着要上台？”
方雨珊并不相信她：“要不是你，她为什么要绊倒我？！”
“你抢人家的路走，她都给你稍微让出位置了，你还要和她争，你自己把人家惹生气，和我有什么关系，在她让着你的时候，你直接往前走不就没这些事了？”
凌雅若耸耸肩：“秀都已经结束了，你还是回去和陆伟平谈一谈服装赔偿的事情吧，还有，按照规定，你穿着其他品牌的服装出场，是需要给我们交广告费的，记得打到史密斯的账户上，否则决赛你就不要来了。”
史密斯赞同地点头：“如果规则都无法遵守，决赛确实不需要来了。”
“不就是广告费吗，给你就是了。”方雨珊不屑说着，接过旁边助理适时递上来的费用单。
看到上面的数字，她忍不住张大嘴巴：“怎么这么多？！凌雅若，你怎么不干脆去抢？！”
凌雅若轻笑一声：“规则上写得明明白白，广告费用极高，是你自己硬要撞上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何况，今晚这样的热度，这种阵容，你觉得不值这个广告费？”
方雨珊捏紧费用单子，狠狠瞪她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
“三天时间，过时不候。”凌雅若对着她的背后补上一句话，看到她身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忍不住笑起来。
三人前往餐厅吃夜宵，各自离开。
第二日，方雨珊便将广告费打到了史密斯的账户当中，经过昨晚出丑那一场秀，网上不少人都支持史密斯将方雨珊给换掉，史密斯也有点意动，来找凌雅若商量。
凌雅若并不是很在意：“看您的意思，如果您真的不想看到她，趁现在把她撤掉确实是好机会。”
史密斯有点为难：“毕竟我已经开口让她出席决赛，现在反悔，显得我很心机，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如果她在三天内再作一作，我们稍微炒作一下，让观众一同抵制方雨珊，那还好，不然就没什么好办法了。”凌雅若敲着笔，笑着道，“其实放着也没什么关系的，您太警惕她了，其实她很好控制。”
“她就是个疯子。”史密斯愤愤道，“不过既然凌小姐觉得能控制，那这件事还是麻烦你了，只要能控制住，我也不想弄那些麻烦的东西。”
“好。”凌雅若一口答应下来。
她两次出手让方雨珊在台上出手，也给史密斯带来麻烦，这次就当是还个人情。
有凌雅若的应允，史密斯当即挂出公告称不会反悔，会让方雨珊继续参加决赛。
凌雅若关掉官网，拿起手机扫一眼，给傅司寒发过去的消息还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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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傅司寒前来赴约，林方知状态看上去要比前几天好上许多，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流露着精英气场。
傅司寒静静看着他，并不催促，却也不担心他会给出不满意的答案。
林方知从包中取出一封信，递到两人之间，手没有挪开：“傅先生，你想要的答案，都在这里，我想这应该可以让你放过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