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轻“啧”一声,“这话该我来说,我哪里敢得罪堂堂《Matomas》的主编,以后登杂志被穿小鞋,哭都来不及。”
凌雅若忍不住笑起来。
两人开开玩笑,很快就将陆伟平忘到脑后去。
开着车子回到别墅,晚餐已经为他们准备好,恰到好处的温度,让他们吃着也舒心。
晚上洗漱过后,凌雅若正打算睡下,房间门就被敲响。
她走去将门一开,对上傅司寒的双眸:“有事吗?”
傅司寒:“周末有时间吗?”
“嗯哼?”凌雅若从喉咙里挤出简单的音节表示询问。
“我有两张音乐会的门票。”傅司寒表示,“是被誉为当代肖邦的钢琴师,和著名小提琴家的合作,去听吗?”
“我对肖邦不敢兴趣,不过小提琴……”凌雅若摸摸下巴,“小时候我还学过,倒是有点怀念。”
“那就这么说定了,记得推掉行程。”傅司寒握住门把手,将门逐渐关上,“晚安。”
周末……
凌雅若趴到床上打开平板,倒是也没有什么行程,周末她有两天的休息时间。
不过说是休息,在这样忙碌的时候,几乎什么事情都会找上她,她也没什么实际的休息时间。
当天,凌雅若还是穿上一身休闲衣裳,和傅司寒一同前往音乐会。
她对合奏虽然没什么兴趣,可几首小提琴曲,却听得很是认真,还能与傅司寒一同交流,品出一些味道来。
一直到走出会场,她都觉得意犹未尽。
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听现场音乐会是什么时候了。
正当她想和傅司寒相约下一次时,就见迎面走来一个女人。
周莱雪。
想到那日在酒店里的事情,凌雅若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黑沉冰冷,紧紧盯着走上前来的女人。
“司寒……”在傅司寒摄人的目光中,周莱雪将最后那一个字给咽回去,讪讪道,“你们也来听音乐会啊,早知道,我们还能坐在一起交流的。”
傅司寒不理会她,拉住凌雅若的手腕就打算离开。
“司寒!”周莱雪忙喊住他,“关于傅夫人留在我那边的东西,我又找到一个老式收音机,应该也是她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你送到家里去吧,总是去你公司也不好。”
“寄过来。”傅司寒简单三个字就将话堵死。
周莱雪被噎住,露出一丝委屈伤心的神情:“我到底是哪里让你这么讨厌我,你应该明白,我并不想和你交恶,我也一直想和凌小姐成为朋友的,可是我和你们之间的差距好像真的很大。”
“人贵有自知自明。”傅司寒讥讽地勾起唇角,“既然知道,少来烦我们。”
周莱雪咬一咬嘴唇,转而对着凌雅若道:“凌小姐还在怪罪我当时和你抢画吗?”
画?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凌雅若凉凉一笑,垂眸看着周莱雪:“周小姐,你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眼见着这个女人露出无辜又单纯的表情,凌雅若都有些恶心,“有些事情,我确实没有证据,可不代表不存在,也不代表我们会放过你,只要我和傅先生心里认定,无论你承认不承认,在我们心里,你已经被判上死刑,懂吗?”
周莱雪一怔,明知她说的是什么话,却仍要继续演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却还是觉得只要不承认就有转圜余地,凌雅若也无话可说。
她挽住傅司寒的手臂,淡淡道:“走吧,我不想和这种又蠢又坏的人交流。”
周莱雪没有再拦他们,眸中却露出嫉妒又怨恨的神色。
她拿出手机,熟练地给方雨珊打电话:“你现在在哪?贺天宇在不在?”
“……什么?你没时间?我不是告诉你今天空出来吗?你现在立刻……喂?喂?”
周莱雪恼怒地挂断电话,恨恨咬牙。
凌雅若也就罢了,这个方雨珊算什么东西,也敢放她的鸽子,不听她的话?
她最后看一眼凌雅若和傅司寒离开的方向,才拦车离开。
凌雅若这一天的好心情,似乎都被破坏了。
她仰头看着傅司寒,颇有几分强硬地问道:“你信我吗?我那天看到的确实是周莱雪,就算她捂的严严实实,我每天都要见那么多人,每次做杂志都要认识不同的人,早就练成一双辨别人的好眼睛,我可以确定是她。”
“信。”傅司寒毫不犹豫便点头,“我相信你的眼光,也信自己的直觉。”
凌雅若脸色好看许多,“可我没有证据。”
“不是还有方雨珊吗?”
“她和贺天宇像是狗皮膏药,还是不去招惹。”
凌雅若厌恶嫌弃地撇撇嘴:“现在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也懒得管他们,反正他们的日子不会再坏了。”
“他们肯定会再次来招惹你。”
“……我知道。”凌雅若叹口气,“那就等他们来找我了再说,我最近太忙了,实在不想和他们纠缠。”
傅司寒忽然伸出手摸一下她的头,像是哄孩子一般:“去吃甜点吗?”
凌雅若:“……”
她挥开傅司寒的手,轻哼一声:“不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抬眼间瞧见不远处正在卖的棉花糖,她话语顿一顿,拐了个弯:“不过可以吃个棉花糖。”
傅司寒勾起唇角,低声笑起来。
赶在凌雅若瞪过来之前,他便大步过去买回来棉花糖,交到凌雅若的手中。
粉粉软软的一大团,只是看着就心情好。
凌雅若用手撕下来一点,放到傅司寒唇边,看着他轻轻舔下一口,温软触感划过她的手指,让她触电一般,脸顿时就红起来。
“你自己拿!”她见傅司寒不动,直接将那一团棉花糖塞到他嘴里,而后背过身后,慢慢吃着手上的那团。
傅司寒慢条斯理地将东西吃下去,眸中带上几分笑意。
他注意到凌雅若发红的耳根,心情也越发越快,忍不住调侃:“你在回答记者时说,我是你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