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天的事情，我倒是愿意和你和平共处。”
周莱雪捏住掌心：“你该不会想要说，你忘记对我做什么了吧？”
方雨珊咬牙道：“你还好意思提，别忘了，最后倒霉的可是我！”
“那是你活该！”
若不是在关键时刻她被磕碰一下恢复意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这样算计过，就算是凌雅若，至今都没有对她做过这种事，可偏偏栽在方雨珊的手上。
方雨珊眼眸里升起一阵怒火，不过在挣扎片刻后，她还是忍下来，想要绕过周莱雪离开。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周莱雪再度拦过去，“老实交代，你来这里做什么？”
“和你没关系。”
方雨珊烦躁地挠头，想要绕开，偏偏周莱雪再度缠上来，就是不让她上前。
“再不滚开，就别怪我动手。”
周莱雪眸光一闪，轻声笑道：“这种场合，交流会还没正式开始，你能做什么？”
她不依不饶地纠缠着方雨珊，让方雨珊本就不是很好的脾气濒临爆炸，她狠狠推开周莱雪，恼怒道：“我让你滚开，你没听到吗！”
“啊！”
周莱雪惊呼一声，睁大眼眸，忽然向后倒去，摔在刚刚退出来的香槟塔上。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香槟塔向周莱雪身上砸去，顿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真够拼的。”
凌雅若在二楼做着评价，扯唇轻笑一声，慢悠悠地向楼下走去。
此刻，方雨珊呆愣愣地看着地上柔弱的女人，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的宾客已经纷纷围上来，也有一些男士自发出去扶周莱雪。
“小心一点，都是碎玻璃渣，不小心就会破皮。”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扶住周莱雪，将玻璃从她身上清理干净，可却还是在她洁白的手臂和腿上留下许多伤疤，到处都是血痕，加上一身狼狈的酒渍，不少人看着都心疼。
周莱雪捂着手臂，开始小声啜泣，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看着方雨珊：“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不过是想要和你说两句话，之前的事情我都不打算怪你了，你却反过来这样对我……”
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是什么事，可大多数人已经站在了周莱雪这边，纷纷指责方雨珊。
“不是我！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和我没有关系！”
“哪有人拿自己冒险的，这么多碎玻璃渣，不小心就会渣到眼睛甚至毁容，你给我故意一个我看看。”
“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恶毒，可别让凌小姐看到。”
“她……好像是方雨珊吧？我记得和凌小姐有点……怎么会请她过来？”
“我看八成是她自己来的，或者是买的请柬吧？她这人为了红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各种指责都向方雨珊砸去，让她气红眼，却无从辩解。
凌雅若见情况差不多，插进去说话道：“怎么回事？从楼上就听到下面乱糟糟的。”
助理见老板都出来了，连忙插进来：“主编，您来了。”
凌雅若淡淡“嗯”一声：“有谁能给我简单复述一遍吗？”
“姐姐！”周莱雪向凌雅若的怀抱里扑过来。
这一次凌雅若倒是没有拒绝，将她抱住，关切道：“怎么回事？”
演技之真，让人群里的顾凌宇忍不住嗤笑出声。
周莱雪抽抽噎噎着将事情说一遍，在她的口中，她当然是完完整整的无辜受害者，清清白白，没有一点错误。
末了，她还眼巴巴看着凌雅若道：“姐姐，你是知道前几天发生什么事情的，我就是一时生气，才过来理论，可这是你的交流会，我就没有发作，想和她和好也就是了，却没想到……她竟然反过来推我！”
“狡辩！”
方雨珊气得跳脚，本想要解释，可对着凌雅若那张脸，她就什么都不想说了，一时间心里憋得难受。
凌雅若眸光一凛，望着方雨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方雨珊冷笑，“还不是你故意给我发的请柬吗？”
凌雅若冷眼看向助理，后者立刻道：“不不不，我绝对没有给方雨珊发请柬，请柬都是有记录的，我现在就可以取出册子。”
她看向方雨珊，配合着道：“方小姐，没有请柬不能入内，还请你离开吧。”
方雨珊从包里掏出请柬摆在她的面前：“这分明就是你们给我的，现在耍赖吗？”
“那就麻烦给我验一下吧。”助理接过请柬，拿出一只打火机，“我们的请柬都是特殊制造的，只要用火烤边缘，就能看到一个凌字。”
不少人啧啧称奇，探头看过去，就见助理烧向那请柬，可请柬不仅什么都没有出现，反而还被烧光了。
方雨珊顿时瞪大眼睛：“你们是找借口，把证据给烧了吧？”
助理道：“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再给你烧一张，谁借我请柬一用？”
众人纷纷拿出请柬，助理随便抽一张，现场也有不少人自己实验，结果还真的烧出一个“凌”字，只有方雨珊那张什么都没有。
方雨珊气急败坏：“这都是你们算计好的？”
“真要算计你，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何况我办这场交流会，也是有目的的，何必浪费在你的身上。”
凌雅若脸色彻底沉下来：“保安呢，把人赶出去。”
“我不走！你这分明就是欺负人！”
保安早就已经就位，就等着凌雅若发话，此刻直接冲上来，拉住方雨珊的胳膊就向外面拖拽。
她的尖叫声逐渐走远，可眼下却还有一场戏要唱完。
凌雅若故作温和道：“周莱雪，我让人送你去医院，先好好包扎一下，如果没什么大碍，你再回来，实在不行就好好休息吧。”
“好。”周莱雪乖巧点头，“谢谢姐姐，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我也有责任，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先去医院吧。”
凌雅若将她给哄走，安抚群众后，重新回到二楼栏杆处。
傅司寒从始至终都在楼上看戏，凌雅若走到他身边，有些不满道：“看够了吗？傅先生。”
傅司寒勾起唇角，摸索着下颌饶有兴趣道：“演技不错，如果不是认识你，我都要以为你和周莱雪真是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