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莽对凉夏沫是真的很好,大概是因为她失去了父亲的原因,所以把对儿子的爱,连同对孙女的爱,一起加在了凉夏沫的身上。
“丫头,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老半天。”
凉莽伸出手来,可是看到凉夏沫的手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时,他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冷凌风一番,眼里露出赞扬的意味,问道,“丫头,这个是谁?”
“我的上司。”
欢快的声音不只是凉莽可以听出来凉夏沫对人家是有意思的吧,如果听不出来,那她的眼睛就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凉夏沫仰着脑袋,眼里闪着藏不住的爱意看着冷凌风。
冷凌风微微躬身点头,并且把手中的礼盒递了过去,道,“给凉老祝寿了。”
跟在凉莽身后的陆唯把礼物接过来,凉莽的眼睛自从发现了冷凌风的存在之后,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过。
他的笑容绽放得很大,似乎是对冷凌风越看越满意。
“我们夏沫从小就调皮,她需要一个人来保护她,小伙子,我看着你不错,是哪里人,家住在哪里,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凉夏沫看到凉莽这么的追问冷凌风,她担心冷凌风会烦,就立马制止道,“爷爷,今天你是过寿,不是查户口哟。”
凉莽看到凉夏沫有些涨红的脸,自认为她是害羞了,女孩子,在这方面害羞是很正常的,可是自家孙女也老大不小了,也没有听说她有个男朋友什么的,凉莽很乐意帮助自己的孙女说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
冷凌风回答道,“我是宣城冷家人,我叫冷凌风。”
凉莽听到了之后,眼睛就更加的明亮了一些,也有些惊喜,“你是冷家的冷凌风?嚯嚯嚯,我老早就听说冷老头有一个很厉害的孙子了,就是你吗?”
“后辈不才,冷老见笑了。”
看到冷凌风进退有度,人也很有礼貌,凉莽对他又更加的喜欢了几分,他拍拍凉夏沫的手,赞扬着,“小夏沫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嘛。”
凉夏沫的脸瞬间爆红。
“爷爷,冷总只是我的上司,你不要误会了。”
凉莽哈哈大笑起来,“不必害羞,男大当家女大当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吧,”,凉莽转脸对着冷凌风说道,“我们凉家的孩子不管是从长相还是学识来看,配你们冷家是绰绰有余,既然门当户对,孩子,你们是不是考虑有进一步发展呢?”
冷凌风神色不改,脸色淡然,“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
凉莽在听到冷凌风的这句话之后,刚才还笑得很灿烂的脸瞬间僵住,他看了看凉夏沫,现在才反应过来,她脸上的红是尴尬的红,绝对不是因为害羞,而此刻凉夏沫低垂着脑袋,看起来不只是尴尬吧,还有一点的悲伤。
可是,刚才她的眼睛里确实存在有对冷凌风的倾慕,凉莽的眼睛阅人无数,凉夏沫的那点小心思,他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你结婚了?”
凉莽还是有些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因为看着凉夏沫这么亲密的挽着冷凌风的手,还有她欣喜的眼神,凉莽就先入为主的把冷凌风当做是凉夏沫的对象来看待了,偏偏没有注意到整个过程中,冷凌风清冷得可怕,谁知他结婚了呢?
“夏沫,你跟我来一下。”
凉莽神色凝重的唤了凉夏沫跟着他走,从背后看,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身子并不怎么稳当,而此时他的背影有些落寞,让人看着竟然有种心疼的感觉。
刚刚到房间,凉莽才坐到沙发上,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紧凑的响声就传了过来,凉莽抬眸,目光直直的看向凉夏沫,声音有些苍老,问道,“怎么回事,你说说。”
凉夏沫假装听不懂,“什么怎么回事。”
平常要是这个时候,她早就坐到凉莽的身边,靠在凉莽的肩膀上用很亲密的语气和凉莽撒娇了,不过此时她的脑袋微垂,脖子往里缩了缩,一副心虚的样子。
“我平常是催你早点结婚,我也没有让你找一个结过婚的男人啊,可是冷凌风是怎么回事。”
凉夏沫抬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我的上司。”
“你不要想骗我,我从你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
凉莽被气得又把拐杖狠狠到底在地上敲了几下,他的表情有些凶狠。
“是,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可是喜欢有错吗,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为什么你们都说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凉夏沫有些受不了的吼了出来。
是,之前不知道冷凌风结婚了,她以员工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这些年,没有奢求过什么,只要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自己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只是喜欢他,为什么所有的人或明示暗示的来告诉她,她不可能和冷凌风在一起,不要再奢求其他的什么了呢。
一向疼爱自己的堂哥是这样的,就连爷爷也是这样的,。
凉夏沫此刻已经面临崩溃边缘,痛苦的蹲了下来。
凉莽没想到凉夏沫此刻会这么痛苦,可是他的脸始终是凝结在一起,“他结婚了孩子,要怎么和你说,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想要和他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
此时的凉夏沫抽泣声越来越大,直接哭出了声响来,这么失控的画面让凉莽再次心疼了起来,他转过身,拿起老花镜下来,抬抬手,悄悄的抹了一把他眼角浸出来的泪水。
为什么,她是千金,应该是最骄傲的存在,为什么有一天会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哭泣,喜欢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的低到尘埃里了呢。
当凉莽再次转身,他厚重的镜片又架在了他的鼻梁上,苍老的容颜没有了颓唐,反而是精明模样,眼神中带着狠厉,他问道,“你真的这么喜欢他?非他不可?”
凉夏沫膝盖上丝绸旗袍已经被她的眼泪浸湿一大片,“是,我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