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变相怪杰啊……！
方琰已经看愣住了，两个号完全是两种态度啊，背后不都是一个人吗。
还是说炎喵不是方琰？
苏打火不是苏皎皎？
快把自己绕晕了。
方琰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大多数人现实中和网络上的性格不同，面对工作和生活的态度也全然不同。
就连方琰也有这种表现。
苏皎皎应该是差异化明显的那一类，所以在私人号表现的和平时一样，面对工作号就只谈工作相关。
想到这，方琰也肯定的点点头道：“不愧是曾经的天才漫画家，够专业。”
搞清楚这一点，方琰很快登上小号，把稿子的文件传给苏皎皎，用很简洁又专业的语言交流完相关工作。
很快，苏皎皎又发来两条消息。
苏打水：“漫画我看了，整体很不错，完成度也很高，只剩下几个小细节需要修一下，炎喵的工作做的还不错。”
苏打水：“另外，如果是多女主的话，我建议最好在前五话出现第二个女主，让读者可以快速明确漫画基调。”
方琰：“有道理，我记住了，不愧是前辈，一语中的。”
苏打水：“不用这么认真，转述给炎喵就好，这是他的工作嘛。”
这……她分的也太清了吧。
方琰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回了个OK的表情，心想这应该是一种角色扮演吧，反正也挺好玩的，那就顺着苏皎皎来好了。
各项工作基本都完成了，今天下午就放松一下好好休息吧，在苏皎皎家玩的游戏还意犹未尽呢，好久没去GTA5线上模式找金发老大取钱了。
想到这，方琰立刻给陆景发了一条消息。
方琰：“什么时候下班，等你上岛取钱。”
酒肉：“还取钱，快上D站看看，艾咪毕业了！”
方琰：“？？？”
连续三个问号足够表示方琰的震惊，迅速打开D站，找到关注列表的“艾咪”，头像是一个长着两条“蟑螂须”的黑长直少女。
艾咪是一个虚拟偶像，又叫VUP，顾名思义，是一种套用动漫形象，进行角色扮演的二次元主播，很受宅男欢迎。
大部分虚拟主播都会有一个前期有用后期抛弃的设定，最直接体现的就是形象。
比如艾咪，她的设定就是一只蟑螂成精，进入人类世界进行直播，直播风格是用嫌弃的声音说各种垃圾话吐槽粉丝。
虽然粉丝很享受这种直播，在被骂的时候还要发弹幕说“帮大忙了”，但在外人看来这完全就是交钱挨骂。
因此，艾咪的粉丝量只有五万多一点，要不是靠着每个月一百几位的舰长续费，早就毕业了。
话虽如此，当方琰点开她的主页动态时，最新的视频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毕业通知。
毕业是虚拟主播的一个说法，意思就是从此停止一切直播，更新。
有些虚拟主播会选择“转生”，也就是开一个新的账号，或是加入新的社团，用全新的形象开始直播。
但艾咪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毕业视频很简短，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但也没有了标志性的嫌弃音，垃圾话，就像一个认识许久的老朋友，在做一场告别。
“无论是二次元还是三次元，我们都要努力生活，找到自己的高光。”
“我也会真正进入人类世界，从阴暗的角落转到闪亮的聚光灯下，我们，有缘再见。”
视频到此结束。
方琰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他以前是不看虚拟主播的，在陆景安利了快一个礼拜后，方琰才尝试性的看了两场直播。
而这两场直播，一看就上瘾了。
就像那些第一次看虚拟主播的入脑粉丝一样，方琰上过舰长（138元），提督（1998元），总督是没有染指过的（19998元）。
不仅如此，方琰画过同人图，也在自己的社交平台号上做过安利，为艾咪拉了不少人气。
陆景也说方琰是小粉头，艾咪肯定私下和他有联系，实际上除了几次站内私信说感谢之外，两人就只是主播和粉丝的关系。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对于毕业，方琰并不感觉有多忧伤，就像漫画也会完结，虚拟主播都有毕业的一天。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和方琰想的一样，评论区还是充斥着大量表达不舍的言论。
甚至有不少此前不知道有艾咪，毕业了反而被首页推送视频的路人进来表示感慨。
陆景也是表达不舍的其中一员。
酒肉：“毕业的好突然啊，根本不敢相信，我要找找她是不是留下暗号了！”
方琰回了个表情包，没多说什么，喜欢的主播毕业，说什么都容易刺激到他的情绪。
至于陆景说的“暗号”，也是指主播留下新账号相关的信息，让粉丝可以找到转生后的新账号完成重聚。
方琰又看了一遍视频，看了简介，又翻了翻评论区，很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暗号。
下一秒，陆景又发来一条信息。
酒肉：“我找到暗号了！我知道去哪找她了！”
方琰：“你没事吧，别吓我。”
酒肉：“我能有什么事，你看视频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方琰：“有缘再见？”
酒肉：“笨！她说要进入人类世界，转到闪亮的聚光灯下。”
方琰：“so？这不就是一种说辞吗？”
酒肉：“哼，你知道什么是地下偶像吗？”
酒肉：“圈子里不是没有先例，有偶像毕业后来做虚拟主播的，也有虚拟主播毕业去做地下偶像的，聚光灯就是暗号！”
方琰已经不敢回了，他甚至能想象到屏幕另一边陆景的表情，一定很魔怔。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不敢苟同。
酒肉：“艾咪的IP地址也在蓝溟，只要我去查一下最近刚出道，或者准备出道的地下偶像，一定能找到她。”
方琰：“别太魔怔了，你这跟开盒有什么区别？收手吧阿祖，外面全是成龙！”
酒肉：“我这不叫开盒，找自己感兴趣的偶想看犯法吗？”
酒肉：“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找到她！”
方琰放下手机，连连摇头。
又魔怔一个。
鉴定为看虚拟主播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