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谈解决方法。”冷墨渊伸出手,陆黎拿出一份文件交到了他手上,他放在桌上推向沉紫晴,“这是柳霏霏的伤情鉴定以及由此产生的损失。”
沉紫晴一愣,目光沉了下去,她就知道冷墨渊找她没好事!
拿过文件快速扫了一遍,沉紫晴挑了挑眉,“她脚崴了?”
冷墨渊点了点头,语气带上了点遗憾,“所以她近期的工作都无法胜任了,连给她准备好的一笔大生意也因此告吹了。”
“37万?”素白的纸在沉紫晴的手中发出呻吟声,她把文件摔回去,信誓旦旦的说:“我才不信她能值这个价!冷墨渊你就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
“一,你留在我身边,二,一次性付清这些钱,三,在她恢复期间照顾她。”冷墨渊竖起一根手指,“我建议你选一。”
“你做梦!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也不可能去照顾那个白痴女人!”倏地站起身,沉紫晴拎起包就往外走,但陆黎挡在门前,怎么都不让开。
冷墨渊悠悠地倒了杯茶,慢慢的品着,“那我们就上法庭,到时候不管输赢都会变成持久战,我想想,你大概一年左右都没办法找工作,也没办法开始你的旅行计划。对了,希望你的存款能够经得起这么长时间的消耗。”
“冷墨渊!你真卑鄙!”沉紫晴气呼呼的走回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
站起身,冷墨渊微微前倾,注视着一脸嫌恶表情的沉紫晴,“我并不是要你当我的情人,只是让你留在我身边,给我一个让你回心转意的机会而已,难道这也很难接受?”
沉紫晴勾起一抹冷笑,讥讽地说:“对,很难接受,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不就是照顾柳霏霏吗?我答应了!”
丢下话,沉紫晴转身走到陆黎身前,“还不让开!”
陆黎为难的看向冷墨渊,冷墨渊无奈的点了点头,等沉紫晴离开后,他扶额叹息一声,“就是看准了她的自尊心强不会选第三个条件才说的,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倔。”
“那现在怎么办?真要她去照顾柳霏霏?听说那女人今天存心想毁了沉紫晴的脸,这下她还不逮着机会虐待沉紫晴啊?”看着自掘坟墓的老大,陆黎也很无奈。
“那倒不用担心。”冷墨渊拾起散落了一桌的文件交给陆黎,带着他走了出去,“以她的性格,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无语的跟在身后,陆黎感叹,为什么这种事就如此的有自信啊。
而就如冷墨渊说的那样,在沉紫晴第一天去柳霏霏家报道的时候,就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对沉紫晴和冷墨渊的关系并不知情的柳霏霏,在接到沉紫晴会来照顾她的通知后,满心以为这是冷墨渊对她还留有余情的表现,认定沉紫晴会对她言听计从,便想了很多方法来招待她。
首先就是在约定好的时间装作不在家,故意让她在门外待着。
可沉紫晴在等了一分钟后,径直去了附近的商业街,找了家咖啡厅消磨时间,等吃过了午饭,这才慢悠悠的回到了柳霏霏家。
这次,她一敲门,柳霏霏就跑来了。
看到是她,柳霏霏二话不说抓起门旁的花瓶就朝沉紫晴砸去。
没想到柳霏霏心思这么狠毒,沉紫晴也就毫不客气的夺过花瓶用力砸在了她的脚边,溅起的碎片顿时划破了柳霏霏的腿。
“你!”被这突然的反转吓了一跳,柳霏霏缓了一会儿才气急败坏的大叫,“你居然敢还手?而且还又弄伤了我!我和你这种废物不一样,可是很娇贵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跪下道歉,不然我要你好看!”
“哦?”沉紫晴柳眉一挑,随手把包放在门边,接着身子一弯,抓住柳霏霏的腿抬了起来,站立不稳的柳霏霏顿时跌倒,手掌正好按在碎片上,痛得她又是一声惨叫。
躲过柳霏霏踹来的脚,沉紫晴掏出一个小瓶子,对着小脸皱成一团捂着手的柳霏霏妩媚一笑,说:“为了补偿我的过失,就让我替你上药吧。”
吃过几次亏的柳霏霏下意识的就想把腿收回来,可没想到沉紫晴的力气那么大,挣了几次都没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打开瓶盖,对准伤口喷了上去。
“啊啊——!”
柳霏霏痛苦的叫着挣扎着,沉紫晴一放开手,她就七手八脚的往屋里爬。
耸了耸肩,沉紫晴随手关上门,跟着她进了浴室,看到柳霏霏不停的拿冷水冲洗伤口,又被冷水刺激的痛的落泪,她这才装模作样的举起瓶子,用浮夸的演技毫无起伏的说:“呀,不好,居然把防身用的辣椒水和药膏弄混了,真的对不起啊,柳小三儿,啊,不对,柳小姐。”
“沉紫晴!你以为你对我做了这种事,墨少会原谅你吗?”看着原本的小伤口现在发红肿胀,说不定还会发脓,柳霏霏就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
作为一名模特,任何皮肤上的损伤都有可能扼杀她的前程,在被冷墨渊甩了的现在,如果她连工作都丢了,那就真的没法活下去了。
“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试试,我也想知道他会怎么对待我。”沉紫晴笑着躲避柳霏霏扔过来的小物件,嘴上还不饶人的刺激她,“如果你不知道他的私人号码,我可以免费友情提供哦。”
“闭嘴!闭嘴!闭嘴!”把手边能扔的东西都扔光,柳霏霏气喘吁吁的瞪着沉紫晴,那副披头散发的样子活生生就像个女鬼。
沉紫晴也有点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我在客厅等你。”
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沉紫晴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一边喝着自带的茶水,过了一会儿,她看到柳霏霏一瘸一拐的进了卧室,接着就传来一阵委屈的哭诉声,她翻了个白眼,玩起了手机游戏。
一局结束,柳霏霏走了出来,她收起手机,对柳霏霏做了个“请”的手势,仿佛这里是她家似的。
柳霏霏咬了咬唇,没再骂她,而是乖乖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