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一眼其他人,刚想问什么,突然一张熟悉的面孔从沙发里翻起来,两眼迷蒙地看向了门口的人。
紫色的光打在男人好看的轮廓上,江涞盯着这张脸,不确信地向前走了两步,正好迎上了对方看过来的目光,深邃而又妖冶。
“坐下来喝一杯啊?”刚刚开口问话的男人得不到回应,便起身把胳膊伸到了她的身后。
“飞哥,这妞是我的人。”
江涞正想躲开他的胳膊,醉意朦胧的男人突然起身阻止道。
这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加上这张面孔,这才让江涞确信这个男人就是梁谨渊。
这种灯红酒绿的场合和那个风度翩翩、绅士优雅的梁家少爷完全就没有办法同日而语。而现实就是这么神奇地上演了这么一场闹剧。
江涞的思路还深陷在惊讶里无法自拔时,突然一只手伸向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
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发懵,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我找了你两年,你终于回来了,江涞。”他声音低沉,语气里夹杂着喜悦和微微醉意。
“梁……梁谨渊,”江涞反应过来,试图挣脱他的怀抱,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只好仰起头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你这怎么会在这里?”
原是来找严澈的,服务生明确地告诉她,严澈就在这个包间,她也确定了自己没有走错。
就算那个离开的人是严澈,梁谨渊也万万不会出现在这里。梁谨渊明明那么讨厌严澈,还和他待一起多少显得不大真实。况且梁谨渊原有的绅士儒雅和现在的痞里痞气简直判若两人。这两年不见,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谨渊,这小妞确实不错啊。”那个被称作飞哥的男人讪讪地坐回了位置,望着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评价了一句,然后端起酒杯和其他人一起调侃起来,“怪不得咱们带来的妞人家瞧不上呢!”
“是啊,你看看你们这模样根本就入不了梁少的眼。”对面的一个男人扫了一眼两侧的妖艳女人,挑逗地附和着。
除了心有不甘的女人们露出不满的神情,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哄笑起来。
听到这些人的哄闹,梁谨渊才想起还有好多人盯着自己,顾不上和江涞寒暄,便坐回了沙发。由于抱着她的胳膊始终没有松开,江涞也因此被迫倒在了他的怀里。
“唉,梁谨渊,快松手,趁我现在给你留面子。”江涞低声警告。
“这么多人看着呢,给我留点面子。”梁谨渊一脸坏笑地说着,把脸贴在她的耳边,两只胳膊紧紧抱着她,像个流氓。
“要脸的话,就给我滚开。”江涞嫌弃地剜了他一眼,这判若两人的改变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干嘛那么凶啊?”梁谨渊贴着她的头发,试图去咬她的耳朵,声音里充满了魅惑的气息,“要是害羞的话,我就让他们出去。”
“梁谨渊你这是怎么了?”江涞对他这股不要脸的劲儿感到纳闷,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换了张梁谨渊的脸。
“我就是想你了,”梁谨渊眯眸一笑,紧紧地搂着她的腰,“想你想疯了。”
“果然是疯了!”
江涞紧了紧眉头,就要起身,却被他紧紧地抱住腰,使不上力气来。
好话说不明白,她也就不顾颜面了。她抽出另一只手,两手迅速地掰住他搂着自己手腕,用力一掀,她趁机起身将他的胳膊推到他背后,将他死死地擒拿住。
周围的人见这个女人心怀不轨,哄闹的笑容还未散去,就警惕性地起身做好了上手的准备。
梁谨渊见状立刻用另一只手示意,把他们拦下来,用醉醺醺的语气解释道:“别激动,别激动,我们闹着玩儿呢!”说着他又回头看了江涞一眼,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咱们不闹了,江涞。”
江涞也没想把他怎么着,见他服了软,也就松了手,其他人也放松下来坐回了原位。
不知道梁谨渊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德行,江涞心里还有一种莫名的失望。
等不到严澈,她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江涞!”梁谨渊见状,立刻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追上了她,把她拦在门口处,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去路,“别走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梁谨渊,你喝多了。”江涞看着他泛红的眼睛,有点触动。
“我不想让你走,我找了你两年了。”梁谨渊表情痛苦,又好像有所隐忍,不等江涞再说什么,又扑到她身上,迎面抱住她,“求你别走了。”
“梁谨渊,”江涞在他的怀抱里有几分享受,但更多的是对过去的一种恐惧。她不想再身陷泥潭,也不想再重温这不太现实的旧情。“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以后还是……”
梁谨渊已经吻了上来,打断了她的话。
江涞的脸瞬间红了,愤怒的火焰瞬间涌上心头,一把推开他,想给他个巴掌,又僵在半空,“梁谨渊,你能不能要点脸?”
梁谨渊听到江涞的训斥,不仅没有生气,还微微扬了一下嘴角,眯眼一笑,倒向了她的怀里。
江涞想躲的,退了一步意识到对方已经失去了重心,出于无奈,又用身体支撑住他。
“梁谨渊,你别装死!”江涞束手无策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俩。她的脸又红了一片,带着几分怒意嚷嚷道:“你们看什么热闹?快点来帮个忙啊!”
那个叫飞哥的男人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起身招呼着身边的女人们朝这边走来,但看起来不像是要帮忙,而是要腾出地方。
一群人路过他们两个,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涞一眼,随即推门走了出去。
包厢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从来没见过梁谨渊喝醉酒的样子,没想到今天回来的第一天就中了奖。
她转过身把他的身体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一步一步挪动着把他拖到了榻榻米边上,稍一弯腿,他高大的身体就倒了下来,拽着她一起躺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