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梁谨渊一时愣住,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
“想要涉这趟浑水,你就需要更好的助手,我不希望你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还要瞻前顾后。”李苏说得没错,让他无以反驳,“想要她们的安全,你也必须这么做。”
“江涞她为了我,”他哽咽了一下,“她为了我吃了很多苦。”
她为了他连命差点都没了。李苏又何尝不知道呢?
只不过这种感情对梁谨渊想要报仇,想要接手李家剩下的资源只是一种负担,百害而无一利。
一旦被人抓住了痛点,别人是不会再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的。
“这三个条件,你必须全盘接受,不然,没得谈。”现在的李苏已经收起了原有的温柔,展现在他面前的,冷酷而又坚决。
“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想想,想好了,再来找我。”李苏说完就自行上了楼。
梁谨渊面色僵硬地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印,用拇指上去摸了摸,渐渐走了神。
那枚婚戒虽然不是江涞亲手为他带上的,但他一直把那次婚姻当成人生唯一一次的婚姻。
他每天夜晚,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都会悄悄地带上那枚象征着婚姻的戒指,早上起来再摘下,以至于离婚那么久,戒指印还是清晰可见的。
要他忘掉江涞,这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啊?他以前信誓旦旦地对江涞说过,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可到了她满心期待的时候,他却迟迟没有开口,还让她受尽了嘲讽。
那次他说要和她坦诚相见、重归于好的时候,却又一次失信了。他接着就对她说了许多狠话,以至于伤透了她的心。
那天看到江涞被一群人冷嘲热讽说她痴心妄想,又逼着她去亲吻一个伤过她的人的时候,他只当做没看见,还在她面前秀着恩爱。
想到这里,他突然捂着胸口,感觉到了锥心的痛。
她怀着孕那么努力地赚钱,无非就是想悄悄地生下和他共同的孩子,把孩子抚养长大。可他除了带给她危险,却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他已经准备忘记她了,一旦和江汐结了婚,就意味着他们再无可能。
他步履蹒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和她一起住过的地方抚摸着每一处她触碰过的东西,脑海里好像和电影放映一般浮现出许多欢乐的画面。
最后回到了卧室,从枕头里拿出了那份久久没有提交的离婚协议书,看着上面清晰的字迹和淡淡的泪痕,脑海里全是她心痛的模样。
最开始同意这段婚姻,他早就做好了离婚的准备。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自己会爱上谁,结婚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已。
当时的江汐生病,江涞替她嫁给他,他反而倒觉得更轻松,不用带着那种负罪感,给够她名声和地位,互不干涉就好。千算万算没算到今天这种结局。
他打开了电视机,搜到了江涞喜欢的《海贼王》,呆呆地坐在床上,盯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