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别墅,606。
“少爷,昨天那个女孩又来了。”芳姨走到书房,敲了敲门。
“就跟她说我不在,你做不了主。”梁谨渊盯着电脑,正在研究着其它城市的商业用地。
过了一会儿,芳姨又来敲门。
“她不肯走,说不让进就硬闯。”
“这女的是土匪吗?”梁谨渊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十二点了。他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出书房,“那就让她硬闯吧。”
“保安说要不要报警?”
“不用。”梁谨渊饶有兴趣地下了楼,在沙发上坐下,“看看她怎么闯进来。”
一楼客厅安置了监控器,可以清楚地看见门口乃至整个庄园的实时录像。
命令刚传达过去,就看见常茵茵翻上了电子门,两个保安走出来拦截,一个都不是对手,两下就给撂倒在地。紧接着从院子里窜出四五个保安,常茵茵敏捷从人群中钻过,然后飞快地奔跑把他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到了别墅前,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常茵茵完全没有惧意,躲躲闪闪地战斗起来。
论身形和体力她是远远赶不上这几个彪形大汉的,但她动作敏捷,能钻会躲,几个大男人被她玩儿得团团转。但撑得过一时,撑不过太久,一个保镖突然预判到了她的走位,用力一抡,常茵茵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退后了几步,又被另一个男人从后架住两臂。
常茵茵面对扑过来的男人借势一蹬,那人被踹出去老远。后面的男人用了力气死死地扳住她的肩膀,那瘦弱夫人身躯险些被掰断。
梁谨渊看着皱了一下眉头,阻止道:“行了,把人带进来吧。”
常茵茵被擒着胳膊推了进来,还在不服气地挣扎,边挣扎边发狠看着梁谨渊。
“松开吧。”梁谨渊摆手示意,“你们出去吧。”
保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松开她,退了出去。
“梁谨渊,你这保镖哪儿雇来的,还不错嘛!”常茵茵耸了耸肩膀,边揉着缓解疼痛,一边坐了下来。
“你也不错,居然从他们身上占到了便宜。”梁谨渊评价了一句,反身问道,“又来找我做什么?”
“我来给你当保镖怎么样?”常茵茵突然眼前一亮,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管吃住就行。”
“保镖?”梁谨渊瞥了眼外面,“那不有吗?”
她故意靠近他,神色魅惑地一笑,“哪个霸总身边不得有个美女保镖啊?”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贴身的哦。”
“不要。”梁谨渊起身。
“你这么不近女色的吗?”常茵茵有点受挫,微皱着眉头,一脸委屈,“不贴身也行啊,能看见你就行。”
“你告诉我,谁派你来的?”梁谨渊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常茵茵瞪着两只大眼睛,一脸委屈:“我自己的主意,没有人指使我。”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作保镖?”梁谨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喜欢你。”她认真起来。
“那我不能用你,”梁谨渊朝楼梯方向走去,“我马上就结婚了,我未来的女人会介意。”
未来的女人已经背叛你了,傻瓜!常茵茵替他感到一种悲哀,起身走向昨晚给她准备的房间去。
要不是秦萧不让杀这个人,那几个保镖哪能是她的对手呢?常茵茵冷哼一声,“我要是不保护你,你迟早得死在那些人手里。”
*
“人处理掉了吗?”给秦萧打过去电话的时候,对面的第一句问候就是这个。
“他根本没有回家,你是要我在那里守到明天吗?”常茵茵走进卫生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的声音遮掩着她的说话声。
“你现在在哪儿?”秦萧语气深沉地问道。
“在城南别墅。”常茵茵带有怨气故作挑衅,“就在梁谨渊的别墅里。”
“梁谨渊?”秦萧质疑地问道,“常茵茵你想干什么?”
“帮你保护他呀?”常茵茵一脸坏笑,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不禁要人浮想联翩。
“你现在给我离开!”秦萧的厉声命令道,“马上!”
“那你让那个女人现在离开!”常茵茵提出了要求。
“我要跟你说多少遍?这是我的计划。”秦萧的语气越来越严厉,似乎真地恼羞成怒了。
“我也在帮助你实施计划,你不是要保护他吗?我守在他身边,保证他很安全。”常茵茵还在赌气。
“你已经暴露了,现在不该在国内待着了,现在我给你预订出国的机票,马上离开!”
“我不要。”常茵茵直接挂掉了电话。
但凡这个男人对她态度好一些,她也不至于这么违抗他的命令。当初秦萧为了在美丽国长时间停留,常茵茵选择和他结婚让他拿到了绿卡。他说过他不只是为了一张绿卡才和她结的婚,说什么要照顾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现在看来,那些话变得十分渺茫。
常茵茵洗了一把脸走出卫生间,芳姨正给她铺好了一床崭新的薄被子。
“闺女,屋子里太热,容易上火,给你换了条被子,”芳姨看见这小姑娘就亲切得很,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我给你倒了杯水,睡觉前喝。”
她对这份关心感到十分不适应,顿了片刻,才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谢谢。”
“不用客气。”芳姨走向她的床位,坐了下来铺自己的枕头,自行解释道:“少爷这个人嘴硬心软,又特别正直,怕别人说嘴,所以才让你屈身住在佣人房间的。”
“那倒没什么,”常茵茵对这条件倒是没什么不满,听芳姨这一说,她倒对她口中的少爷产生了好奇,“芳姨,梁谨渊平时是不是对人很凶啊?”
“少爷对人很温和的。”芳姨立刻反驳道,“他从来不会为难家里的佣人。”
“是吗?”她还是有几分不信。
“他就是表面上有时候冷冰冰的谁都不在乎,但其实他的心思比谁都细腻。”芳姨说着叹了口气。
“我听说他离过婚,怎么离的啊?”常茵茵钻到被窝里,八卦地看向芳姨。
“哎~”又是一阵叹息,芳姨也躺进被窝,“两个人总因为一些小事争吵,可能是性格不合吧。”
常茵茵也在想,能和那张冷冰冰的脸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就只有江汐那种装模作样的人了。
“其实少爷还是很关心她的,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芳姨盯着屋顶,自言自语起来,“她要是了解少爷的性格,可能也不至于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