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星光觉得十分委屈,眼泪忍不住地流下来。
“我就不明白,难道善良的人就活该被人欺负吗?”夏优气得两眼猩红,声音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星光泪流满面,哽咽着道歉。
“优优,江涞她现在需要休息,”程峰忙替星光解围,“咱们有事出去说。”
“我去看看江涞~”夏优听到程峰的提醒才冷静下来,抹了把眼泪走到病床边上,坐了下来。
“夏优早上吃火药了?”江涞睁开眼睛,还不忘调侃一句。
“你怎么醒了?”夏优愣了一下,深感歉意。
“你都原地爆炸了,我还怎么睡得着觉?”江涞苦笑着,瞥了一眼默默流泪的星光,辩解道:“星光陪了我一晚上没有合眼,要不是她,我早挺不过去了,你还骂她冷血无情?”
“我......”夏优一时语塞,愧疚地转过脸看向星光,“我不知道......”
“所以遇到什么事情不要急躁,很容易伤了人的。”江涞憔悴的面容中挤出一丝笑容,“以后要改改这个脾气了。”
“嗯,我知道了。”夏优受了教训,看着星光,说了声“对不起。”
星光吸了吸鼻子,走过来,露出笑容。“江涞,早上警察局打来电话,说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江潮。”
“没有?”江涞稍感意外,昨天常茵茵的语气是确定人已经没了。
“因为这个消息,我才能把你救出来的。”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江涞冷静下来,疯狂思索着对方的用意,“他们造成这么一起假死事件不是为了江氏吗?”
“你说什么呢?”夏优疑惑地看着她。
“没什么,我想去趟警察局。”江涞说着就要起身。
“你乖乖躺着吧!”夏优给她按下去,“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江氏?你不要命了?”
“夏优,我......”正在江涞苦口婆心地劝说夏优时,门口突然有人敲门。
随即走进来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
“您好,我是刑警第六支队的队长杨一卓,这是我们的记录员陈媛。”带头的警察抢先一步做了介绍,女记录员被他的操作搞得有些难为情。
“杨警官您好。”星光认识他,打了声招呼,“您是来调查江潮的事吧?”
“是的。”杨一卓看向病床上的江涞,“不知道陈思小姐现在方不方便录个口供。”
“方便。”江涞说道。
“好的,那就请各位先回避一下。”杨一卓走向病床。
陈媛忙拉了一把椅子在队长面前表现一下。
两人坐定,按下录音笔开关。
“请你把前天晚上记忆酒吧发生的事情和我们描述一下吧......”
江涞把事情多的经过都讲述了一遍,随后反过来问道:“杨警官,你们在案发现场有没有检测到多余的轮胎印记?”
“这个我们无法解答,抱歉,陈小姐。”杨一卓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杨警官,我现在怀疑带走江潮和要杀江潮的不是一伙人。”江涞急切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是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有用的线索。
杨一卓听到这个推论,又忍不住坐下来,“你有什么依据吗?”
“杀人的话没必要把尸体带走;为了遮掩,又多搞出一具尸体,根本不是为了骗过警察,因为你们一鉴定就能出来啊。既然两种都不是,那极有可能是想骗过幕后主使,但留着江潮的性命另有他用。”说到这里,江涞突发灵感,“带走江潮的人等这件事平息以后,一定还会再出现的。”
杨一卓点点头,“陈小姐,你的推理很合理,感谢你的帮助。”
“杨警官,有必要让凶手知道江潮真的死了才行。”
“嗯,那也请你保密。”
杨一卓为这个女孩儿的缜密感到佩服,再一想,好像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要不是提前知道这俩人的身份,还真容易把她们认成母女呢。
杨一卓带着记录员离开病房,江涞也没了困意,这个时候她还在琢磨着整个事情的经过。想起那个女杀手和她的谈话,再加上一点点分析,基本上可以确定下一步他们会怎么做了。
江梁两家联姻,那些人势必会对梁谨渊下手,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幕后主使现在还在以某种方式要挟或欺骗着江汐,让她为自己所用。
她要赶在那之前把这件事告诉梁谨渊才行。
麻子街。
寒冷的风呼啸而过,在狭长的街道上吹起一个破旧的塑料袋,飞到半路被一只手拦了下来,男人把塑料袋套在头上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旁边的小酒馆。
“老板,来二两二锅头。”
“稍等。”店老板看到来人蒙着脸,便迅速低下头,随手拿了一瓶递给他。
男人接到手里扔下一张五十块钱,转身走了。
常茵茵坐在二楼托着下巴盯着走出去的男人,有些郁闷,“这些人怎么头上要套个袋子呀?”
“套着袋子进来的都是被通缉的犯罪嫌疑人,我们看不到他的样子就不用担心被灭口了。”杰顿玩味地说道。
“体貌特征,就算不看脸,身材也能看出点什么吧,再说,遮脸进来那肯定会引起人注意啊。”她不解地看了眼坐在一楼的一个遮着面孔喝酒的男人。
“这里是麻子街,大家都懂规矩,不该问的不该说的,心里都明白,各取所需、互不相干。”杰顿拦住常茵茵的目光,“你再这么盯着他,一会儿得跟踪你。”
“那就让他跟呗。”常茵茵满不在乎,随手抓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
“老三那里你不打算回去了?”杰顿问道。
“他有了新欢哪儿还顾得上我?”她叹了口气,又闷了一杯白酒。
杰顿稍感惊讶,“新欢?敢当着你的面找新欢?”
“哎~”常茵茵又是一阵叹息,“说是逢场作戏,不知道到底在和谁演戏。”
她有些话不能回明说,但多少有点内涵。杰顿沉思片刻,又问道:“茵茵,昨天你找陈思都聊了点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