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没有正眼看江涞,揽了一下张雪,闷闷地说道:“那种人生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教养?你跟她计较什么?”
每次吵架只要提到江涞的母亲,江涞一定会中招。他和江汐似乎已经摸清了她的性格。
不过江涞这次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没有暴怒,反而一脸平静地回答道:“真是够讽刺的啊,你们总说我巴着梁家不撒手,我撒手了以后,江汐立刻就爬上去了,没想到现在哥你也是没抵住诱惑,想方设法地跟梁家结亲了呀?”
“你说什么?”江潮反应很快,这不带脏字的讽刺就是骂他吃软饭。他脸上的青筋突然露了出来。
江涞做好了跑路的准备,瞥了眼张雪,又把目光聚焦在了江潮脸上,说了句“真是丢人。”然后就撒腿跑了。
论毒舌,江涞从来没有输过。
江潮气得眼里冒火,但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去把她追回来,因为他知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江潮哥,你这个妹妹还真是嘴硬,都过得这么寒酸了,还那么嚣张。”张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露出一脸同情,“真是把好好的一副牌打的稀烂。”
“不用管她,说到底她已经被逐出江家了。”
*
江涞见江潮没有追上来,便扭头进了酒吧。
其实说到底,她还是害怕江潮的。从小到大,江潮一直用暴力和冷暴力压制着她,在她心里已经产生了阴影。这也是导致她自卑的根源。
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够走出这段阴影,解铃还须系铃人,试着挑战他,可能也是种方法。
“思姐,你在想什么呢?”齐帆见她心不在焉地整理器具,突然从后面拍了她一下,差点把她魂魄给吓走了。
“你找死啊!”江涞白了她一眼,继续自己的工作。
“那个……星光她……”齐帆凑到她跟前关切地问道,“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我的事?”
“齐帆你是犯贱吧?”江涞诧异地质问道,“人家追你的时候你爱搭不理,现在人家不搭理你了,你倒关心起人家来了。”
“我这不是有苦衷的嘛!”齐帆一脸委屈,“他家有钱有势,我要是硬跟她在一起,那不成了吃软饭了?”
“所以呢?现在你关心她做什么?”江涞很是不解。
“可我也不能让她忘了我呀,”齐帆理直气壮地说道,“如果她实在忘不了我,到时候非我不嫁,那我不就挺起腰杆了嘛。”
江涞狠狠剜了他一眼,能把软饭硬吃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还就见过这么一个。
她冷冷地说道:“人家早就把你忘的死死的了。”
“不可能,”齐帆十分自信,“只有我忘了别人的份,没人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他正得意着,突然一杯水泼在了他的脸上。他摸了一把脸,正酝酿着自己的情绪预要发火,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一个女生对他怒目而视,愣了许久,他才给出回应。“小琪,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