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优,今天江小姐请同事吃饭,告诉服务生,凡是带着梁氏集团工牌的,都算在江小姐身上。”
“哇~”餐厅里一阵欢呼,早有些人看不惯江汐这做作的样子了,这下沾了个光,白嫖一顿午饭。
有人默默多点了几个菜。
“本来只想请我们部门的。”江汐说到这里,偷偷加菜的员工停下了动作,“不过想想也是应该的。”
带着工牌点菜的员工又变得豪气起来。
“毕竟犒劳下属这件事,还得我帮谨渊哥分忧。”江汐自豪地扫了一眼在座的员工,“今天大家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江小姐,一楼主要是主要做附近公司员工的工作餐,您要是有请客的诚意,大可以带着大家上三楼,专人专厅。”江涞建议道。
夏优原本还担心江涞吃亏,这个时候完全打消了顾虑,在她背后竖起了大拇指。
“夏老板,有专厅不早说?”江汐脸上青红蓝绿地变化了一番,抱怨似的剜了夏优一眼。
“不好意思,我开始以为你是来请大家吃工作餐的,就没推荐。”夏优欢快地凑上小手一摆,往上楼的方向引路,“楼上价格贵些,但是忘了江小姐有钱!”
“一楼梁氏集团的员工们往三楼走,今天江小姐请客,上面宽敞一些。”江涞在后面招呼,像是在向大家宣传免费发大米一样热情。
“你们楼上放得下这么多人啊?”江汐仔细一看,这一楼见过的没见过的有六七百人,心里着实有些慌。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自己买个包花那么多也请这些人强。
“有啊,二楼三楼,不行的话,四楼和五楼也能装。”夏优满脸喜色,回头冲江涞使了个眼色。
这一使眼色,看见了刚进门的程峰和梁谨渊。
夏优刚还得意,瞬间变了脸,赶紧招呼着人上楼,生怕江汐又油油腻腻地抓住梁谨渊。
“上楼啊!江小姐?”
“看是谁来了!”有人多嘴,嚷嚷了一声。
江汐回过头,像是看见了钱包一样,满眼瞬间放光。
“谨渊哥~”酥酥腻腻的一声穿过了人群,传进了梁谨渊的耳朵。
江涞回头,深深领会了刚才夏优的神情。
“梁总来了呀!”
“梁总~”
“梁总!”
一阵阵称呼四起,虽然大家有心开个玩笑,但这张冰冷的面孔还是打消了邀请他共进午餐的念头。
但江汐就是这么别致,越是在大家避之不及的情况下,她越要展现一下自己独特的身份和地位。美美一笑,撇开夏优一脸娇气地朝梁谨渊走了过来,顺带给江涞一个宣示主权的眼神,“谨渊哥~我在请同事们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呀?是为了庆祝咱们结婚哦~”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油腻感让江涞打了一个激灵,嫌弃地看了梁谨渊一眼,躲得老远。
“你们去吃吧,我一会儿还有会议,简单吃一口就行。”梁谨渊路上接了个电话就错过了一出好戏,见局势已定,还有点小失落。
“可是......”
江汐刚想撒娇,梁谨渊立刻展示出了高情商,“这顿饭我请。”
“好啊!”正中江汐心意,这样不仅没花自己的钱,还送了人情,最重要的是,应该能气到江涞!
但是,江涞怎么比江汐还兴奋?
“那就赶紧招呼啊!”江涞提醒夏优,“叫大家随便点,大老板请客属实难得!”
夏优先是一愣,继而满脸热情。“对对,快上楼,大家吃好喝好!”
有钱不赚是傻子,江涞撞见这么红火的生意,乐还来不及,哪顾得上生气?
服务生把人都引上了楼,一楼瞬间空旷起来。
梁谨渊走到一张桌子面前坐下,叫程峰去点餐。
偷鸡不成蚀把米,他预想中两个女人为挣一人头破血流的场景还是没能观赏到,反而搭了一大笔钱进去。
江涞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问道:“梁谨渊你又把我拉黑是什么意思?”
“烦。”梁谨渊冷着脸回道,“我马上结婚了,以后别再跟我联系。”
江涞在他对面坐下,平息了一下怒火,“那我长话短说,你知不知道尼克秦的第三个儿子?”
梁谨渊抬眼看着她,眼神里满满的惊愕,“第三个儿子?你......”
从他的眼神里就知道,他并不知情,“我大概猜测了一下,尼克秦的第三个儿子可能是秦萧。”
“秦萧?”梁谨渊满脸质疑,“他父亲我见过。”
“这只是我的猜测,”江涞思考了一下,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说。江汐可能被人利用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这些事和你无关,你别再插手了。”梁谨渊眼神里隐隐透着警告。
“话到这里,信不信由你!”
江涞见程峰点完菜过来,自己起身走了。
知道了他和江汐马上要结婚,心生嫉妒出来挑拨也不是不可能,但梁谨渊还是觉得这话不是凭空捏造的。
上次在记忆酒吧一杯就倒的事,他至今保留着怀疑。到底是什么样的酒呢?
他突然站起来就要走。
“少爷,饭还没吃呢,你这是要去哪儿?”程峰拦住他。
“不吃了,跟我去一趟酒吧。”
“大白天的喝酒?您一会儿不是要开会吗?哎~少爷~”程峰追了出去。
看着两个人匆匆离去,夏优把疑惑的目光转向江涞。
“江涞,你刚刚和梁总说了什么呀?”
“没什么,就是告诉他要想清楚了再结婚。”江涞冲她笑了笑,“别过不了几个月又离了,让外面的人笑话。”
夏优冷哼一声,“说的是呢!楼上那位可真是够恶心人,日久见人心,迟早会暴露的。”
“夏优,不管怎么样,你今天表现得超级好。面对那种人还能收住脾气,我觉得就冲这一点,餐厅交给你一点问题都没有。”江涞鼓励地冲她竖起大拇指。
“嗐~”夏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都表现得那么不在乎了,我干嘛还和钱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