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红着眸子,愤怒地瞪着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威胁道:“我会告你让你坐牢!”
“是吗?”胡韬冷冷地笑了笑,停下动作指了指上方的摄像机,“那我就让你在所有人面前直播,你刚开始可是喊我老师的,你说他们会相信你在拍片,还是相信别的?”
“王八蛋!”幽幽的泪水滚落,盯着那个摄像头,一脸绝望。
“这是出道的必修课,我得亲自教你。遇事要多想想你的家人,也想想你的前途。”
“啊~”哀嚎了一声,她彻底绝望了。怪不得公司要收集他们个人的情况信息,为的不是说的那样对练习生进行特殊照顾,而是要抓住她们的弱点威胁她们,逼她们乖乖就范。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娱乐公司,简直就是地狱,这些在外面风光无限的人都是恶魔。
一楼大厅。
江涞刚走进公司就看到一个练习生披头散发地从电梯里出来,捂着脸一路小跑着朝宿舍方向跑去。
出于好奇,她问了一声前台,前台的小姑娘猜测道:“大概是面试没过吧。”
“面试?”江涞不解地看着她,“什么面试?”
“您不知道啊,每一届练习生都是要通过最后的选秀面试才能顺利出道的,也是练习生的最后一课,过不了的话就没办法出道,还得回炉重塑。”前台解释着,突然把目光投向了电梯里走出来的女孩。
又是一个披头散发红着眼睛的女孩儿!
江涞想起上次星光和她说的公司潜规则,她顿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刚想冲上去阻止,一想到胡韬的混混出身,又停了下来,走到外面避开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白乐,多带些人来新裁娱乐,我要替严澈清理门户。”
“好的姐。”对面的语气里丝毫感觉不到惊讶,“等我四十分钟。”
挂了电话,江涞就上了电梯,直冲顶楼去。她这个身子干不了硬仗,软的还是来得了的。
“叮~”一声,电梯门在顶楼打开,江涞走出了电梯。
刚刚问了一嘴试练室,她直接朝着前台指给她的方向走去。
试练室在顶楼最拐角的地方,与办公室形成了一个对角,平时很少有人注意到这边。
拐了个弯,江涞就看到长长的队伍排在楼道里,女孩们照着镜子,生怕自己的哪里不够完美,影响了考试;还有人默默背着几段自我介绍,不时面带微笑,展示着自信。
江涞略过他们,径直走到试练室门口。
韩莹看清来人,直接起身迎了上来,笑吟吟地说道:“陈总监,你今天不是有事不过来了吗?”
“这不事情处理完了嘛!”江涞一脸歉意,“咱们公司的选秀结业考试我总得过来瞧瞧吧!”
“这里面没给你安排位置,要不等结果出来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韩莹婉言拒绝道。
“我也不坐着,看看形式就走,不会妨碍大家的!”江涞说着就要进去。
“不行啊!”韩莹一把拦住她,体贴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里透露着隐隐警告,“陈总监,里面除了胡总,还有好多电影界的大佬,可别让人家看到咱们公司的笑话。”
“韩总啊,业界大佬都有谁啊?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江涞问道。
“这你没有权力知道,你还是回你的办公室摸鱼去吧。”韩莹低声提醒着,“严总的事咱们没有权力说话的。”
“严总?”江涞冷笑一声,故意放大了嗓门,“严总对公司的事情可是一无所知啊!”
韩莹收住笑容,突然拧紧眉头看着她,两个人剑拔弩张地对视了许久,突然一个开门声打破了僵局。
“下一个进来吧。”男助理开门道。
“下一个!”韩莹放弃了和江涞的对峙,扭过头招呼着。
排在最前面的女孩做了一个深呼吸,朝里面走去。
“等会儿!”江涞喊住她,一脸怒意地训斥道:“你准备好了吗就这么进去?衣冠不整地像什么话?”
“我......”女孩愣了一下,赶紧检查自己的妆容,从后面的人眼里看出自己没什么问题以后,觉得是这个管不了事的人在找存在感,不服气地瞥了她一眼,不管不顾地走了进去。
“哎~”江涞试图阻拦,最终还是没能拦住。
“陈总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各司其职?”韩莹见她这么不识好歹,干脆拉下了脸,故意拆台道:“你在公司就是个虚职,什么权力都没有,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最后让人扫地出门。”
她的话音刚落,练习生们悄悄议论起来。
“一个孕妇也不知道在这里刷什么存在感!”
“以为自己带了两个艺人就了不起了?还什么都想管?”
“怪不得她手底下的艺人也这么嚣张......”
韩莹故意静下来,让江涞听到那些议论。
江涞叹了口气,想拆穿他们的阴谋,但又没有证据,硬闯也不实际,只能想办法继续拖延时间。虽然脸面上已经挂不住,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一试。
“你们在这里担心能不能出道的时候,我手底下的越佳已经去拍戏了,现在我还想多带几个人,你们谁有兴趣现在就可以跟我走,保证让你们未来的日子有戏可拍。”江涞甩开韩莹,沿着队伍走回来问道。
“陈总监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韩莹不解地看着她,拦不住她她就公然抢人?实在太过嚣张。
“什么意思?”江涞头也不回,勾唇一笑,“韩总不是说这些艺人随我挑吗?看上谁都能要。”
“现在她们在考试,考试结束你再挑呗!”韩莹有点厌倦这个多事的女人,既然这么不识时务,那就得想办法让她走人了,但现在面子还不能撕破。
“我现在就要用人!”江涞收起往日的温和变得蛮横起来,“有人跟我走吗?现在五分钟的时间决定。”
练习生们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起来,到底跟着谁有前途,她们拿着尺子在心里默默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