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这两天好多村民家里都丢了鸡。”
“可不是嘛!不知道哪来的这可恶的偷鸡贼!现在这一只鸡可值不少钱!”
“丢了这么多只鸡,每家每户养的狗却都没叫,也从未有人看到过那人的身影。哎,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就是!哎,老廉,你最近可得看好了你们家的小卖部!
虽然说那个头鸡贼偷的都是鸡,但是你们这小卖部里东西这么多,还是留个心眼最好!”
小卖部门口扎堆坐着几个村民买完东西在喷闲话儿。
廉广意听到有人叫自己,便回应道:“好嘞,我知道了,谢谢大哥提醒,我会注意的。”
村民们的闲话听在了权蝉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自打村民们开始说村里丢鸡的时候,她就默默的走到了小卖部门前,倚在门框上,听着他们的谈话。
丢鸡?
狗不叫?
陆续丢鸡,却没一个人看到过那个偷鸡贼的影子?
这样离奇的事情让她不禁想到了自己家里的那两只鼠妖,和树林里的那只还未现身的猫妖。
这三只妖都是刚化成型没多久,猫妖的道行比这俩鼠妖也就高一点点。
能够做到“狗不叫,鸡偷到,没人影”这种事儿的贼只有可能是妖。
这个村子里也只有这三只妖。
白天通思思和通念念都在小卖部或者是跟自己待在一起。
晚上的时间就不知道了。
权蝉决定这几晚和通思思两姐妹一起睡。
咳咳!
不要想多,并不是觊觎这两只妖的美色,而是事情发展需要!
吃过了晚饭。
征得了通思思姐妹俩的同意,权蝉抱着自己的那个粉红色娃娃去了她们屋子里。
还好床够大,仨人躺也还有大片大片的空余,毕竟都是小孩子,骨架还没长开,睡觉不占地儿。
夏天的夜晚也无需担心谁抢谁的被子的问题。
这一晚,权蝉一直在感受着自己身边的这两只鼠妖的气息。
东方鱼肚泛白,太阳公公露出了笑脸。
三个小女孩儿自觉地起了床。
权蝉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怀里还抱着她的那个粉色的布娃娃。
不是她们。
这一晚上我都能感受到通思思和通念念的气息。
那会不会就是那只猫妖?
今天还得扎到人堆里打听打听,昨晚村子里有没有丢鸡子或者是其它东西的。
虽然偷的是其他村民家的鸡,但是留在身边这么一个不定时炸弹,终究是一个隐患。
况且,这两天我去外边溜达的时候,村子里的叔叔婶子都挺关心我的,还给我拿他们家的东西吃。
不管怎么着,必须得解决这个问题。
吃了早饭,权蝉去村头那棵大树下坐着,等着那几个常年在这喷磕儿的婶子们的到来。
果不其然,没多大一会儿,婶子们便三三两两的来到了这棵大树下。
“婉儿,在这乘凉呢!”
“婶子,我就是吃过饭想消消食儿,走到这累了,来坐一会儿。”
跟来的那几个人打过招呼以后,权蝉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她们说话。
“哎,你们说说这叫啥事儿!昨晚村里老李家这次丢了好几只鸭。”
“我也听说了,可老李家不是有一条村里最凶的大狼狗吗?
我今早儿从老李家门口过的时候,听老李说,这只大狼狗半夜都不带吭声的。”
“我平常从老李家门口过那只大狼狗还冲我汪汪叫个不停。这偷鸡贼都偷到老李家了,这只狗竟然不叫!”
“老李家养的那几十只鸡已经被偷走完了,现在又来偷鸭!这贼真是太可恶了!”
“可不是这样,刚刚我还看见老李去找仲先生了,他说让仲先生来自己家看看是不是自己家冲到什么东西了。”
听到这,权蝉心里“咯噔”一下。
要是这样的话,仲先生万一推算出来廉家那两只鼠妖怎么办?
鸡和鸭不是通思思她俩偷的,可她们俩是妖!
这样的话,无论我们怎么辩解,都会被村里人误会的!
就算最后查明了是树林子里的那只猫妖干的,但通思思和通念念也无处可逃了。
最后可能还会牵连到廉广意和袁丽淑。
虽然他们出于善意,并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了这两只鼠妖。
可妖毕竟是妖,村民们要是知道了,廉广意和袁丽淑定会遭受到不少恶意。
谣言和语言暴力权蝉遭受过不少。
有一些喷子对每个人都抱有十分大的恶意,能把没的说成有的,白的说成黑的。
而一些人不了解事情真相就盲目跟从这些喷子去讨伐别人。
即使事后他们发现他们所认为的事实是错误的,并且他们的言语对当事人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
他们也只是会说一句“我们只是说两句话而已,又没有打你对你造成实质的人身伤害。”从而撇开自己的一切责任。
他们这种人永远意识不到语言伤害对别人造成的影响有多么恶劣。
如果当事人因为语言暴力而变得自卑抑郁,他们这些人只会说一句“哎呀,你这人心理素质也太不好了吧!”
总之,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错。
权蝉受到语言暴力的时候,会主动选择回击,不然就视而不见。
她的心理素质就是这样被磨练出来的。
她可以承受并且反击,不代表廉家人也可以。
廉广意和袁丽淑的善良和大度让权蝉十分庆幸能遇上这么好的一对父母。
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他们夫妻受到不该受的语言暴力。
她顿时紧张了起来,但表面上让自己显得平静下来。
她起身给这几个婶子告了别,往自家小卖部走去。
走远了以后,权蝉开始一路小跑。
即使累的气喘吁吁,她也没有停下来。
在这种时刻,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能避免廉广意夫妇遭受非议的最好办法。
到了小卖部,袁丽淑一把扶住了气喘吁吁的权蝉:“婉儿,你这么着急的跑过来干什么?看看把你给累的。”
权蝉弯下腰喘了口气,抬起头扫了一眼,看到了一旁的通思思和通念念便回答道:
“妈,我就是刚刚听到了一个事情,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