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锡看着窗外，因为这是后门，所以这片区域里面的杂草特别多，而且这片区域属于监控盲区。再往前走个一千米就是这里的繁华街道。
里面有个专门的夜市，酒吧，电影院和足浴之类的，服务类型一应俱全，这是许多叛逆的学生经常逃课选择的地方。
所以他们照片里面经常去的酒吧肯定也离这里不远。
“不是，警察叔叔，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不是……钟嘉行突然出事我们也很伤心，我们这不是打算去借酒消愁吗？”
高中生以为自己什么都懂，把自己幻想成可以拯救世界的大人物。却不知道这些话在大人眼里看起来他们到底有多幼稚！
郑锡听到这都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果不其然就听见了杨慕对陈屿的嘲讽：“麻烦你们不要真的被自己的虚情假意给自我感动了，她每次都请假回去，你们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樊月有些紧张的回答：“不知道啊，她从高一下学期开始就会莫名其妙的请假回家几天，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看那两人的样子也不想撒谎，杨慕沉思了一下。
古丽和钟嘉欣被杀，现在他怀疑是同一伙人所做，所以想着在钟嘉欣朋友面前套出一点线索，结果没想到她朋友居然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们知道她平常有哪些奇怪的举动吗？”
“这个，我们只知道她平常似乎是在和一个固定的人聊天，我们推测应该是男的，但是她什么也不和我说，而且每次她都会把聊天记录给删了，我们也没办法知道！”
这是一个十分有用线索，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且每次聊天玩都会删记录，但是这个人很大的嫌疑！
“那你见钟嘉欣和她打过电话吗？或者是你觉得钟嘉欣对于对方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这个……打电话倒是没有，只是每次和那个人聊完天她的心情似乎会好上许多。我一开始以为那个人是她男朋友，还去问过她，结果她告诉我不是。”
杨慕和郑锡潜意识以为这个人是钟嘉欣男朋友，但是也被自己否定了。
哪里会有这么奇怪的男朋友，而且他们对钟嘉欣的片面了解是这个女孩子个性比较张扬。
要是她真的有对象，不可能不会说出来。
那么……那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她有没有稍微和你们透露过什么？”
“没有，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杨慕问了一个比较伤人的问题：“我听她父母说她以前可是一个乖乖女，为什么你们会和她玩到一块去？”
“我们也不清楚。”陈屿眼里有些厌恶：“我和樊月是从小玩到一块，高一开学第一天她就插进我们之间了，反正我不是很喜欢她。”
郑锡有些诧异，杨慕头都没抬一下，他对于少年的感情没多大兴趣，他只关心凶手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喜欢她的原因很简单啊，她太娇气了，还玩不起来，我感觉带她出来是真的无聊，没玩一会就嫌累。要不是看她家真的有钱，我才……”
陈屿就在说得起劲的时候，就被樊月拍了一下肩膀：“人都死了，别这么说了。”
杨慕发现樊月似乎是有些害怕的情绪在里面的，这是做过一些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杨慕心一沉，决定逼他们一把：“你们还知道什么最好全部说出来，事无巨细的说清楚，要不然到时候发现没你们说的那么简单，就是把你们交到警局去了，想想到时候你们同学会怎么猜测你们！”
樊月果然被吓了一跳，立马哭了出来：“我说我说！我也不是很喜欢她，因为她以前抢过我喜欢的人，还甩了他，之后我就太生气了，以前还安排过人强她！我……我……”
樊月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陈屿眼神都没变一下，看样子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杨慕叹了一口气，没有胆子为什么敢做这件事？
不过……
杨慕瞬间睁开眼睛，和郑锡对视了一眼。
郑锡问：“我想问一下你找谁强奸的她？”
樊月被吓得根本不敢说话。
“不抓你。”郑锡立马担保：“我们不抓你，你只要告诉我们，你们老师家长都不会知道。”
樊月得到了保证也就没有那么慌张了，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说：“当时是高一下册，那个混混我还联系得到，但是他完事之后告诉我钟嘉欣实在是太奇怪了，做什么都配合他，就一开始慌张的在拿手机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就变成了全程配合。但是就当他想拍照片的时候，钟嘉欣那个时候就非常慌张地抢手机，告诉他要是敢拍照片就自杀！”
“那最后照片拍了没有？”
“没有，当时他被吓到了。”
“呵。”
杨慕实在没有忍住不屑的笑出声来。
郑锡受不了了，丢了一包酸奶在杨慕手上，说：“祖宗，您消停点，我知道你厉害，但是没必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吧？”
郑锡继续转过头对樊月说话：“我现在需要你把那个混混的联系方式给我，可以吗？”
“好……”
拿到了联系方式之后，郑锡把两人送回了学校，杨慕一个人在车里喝着酸奶暗自猜测。
她当时是想打电话给那个一直和她保持着联系却从来没有露过脸的男的吗？
她后面到底是为什么不反抗？
那个男的到底是谁？
杨慕突然觉得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车门再次被打开，郑锡看着杨慕紧皱的眉头，以为他晕车，就想着把窗户打开。
杨慕看到动静，用余光瞟了一眼玻璃，突然全身冒出凉意。
“郑锡，别开！”
郑锡没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已经把窗户迅速关上。
“我有一段这样的推理，就是如果钟嘉欣之前被强奸，其实一直都是被那个人看着呢？”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个人，其实一直都在钟嘉欣身边，但是因为那个人不显眼，就连钟嘉欣都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她却一直听从那个人的指令，那个人其实也在偷偷跟踪钟嘉欣。”
郑锡有些没有绕明白，杨慕解释的清楚了一些：“我的假设是团伙作案，所以杀害古丽和钟嘉欣的其实是两个不一样的人，他们说不定互相认识但是没有见过面，暂时没有证据定性，只是一个推理。为什么钟嘉欣一开始选择打电话挣扎，后面就一直配合那个男的，很有可能就是电话没拨通，变成了一种默认。现实生活中敢这样玩的怕是只有s。m了吧？那个人或许就在哪块窗户后面看着钟嘉欣！”
郑锡完全不敢说话，这个推理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还有一些地方解释不通，那就是古丽那边。
杨慕皱了一下眉头再次开口说话：“之后古丽那边就解释不同了，他们老师和同学很明显的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就是不愿意说出来，有些头大！”
就在这时，郑锡口袋里面的电话响了，是步靖的。
“怎么了？”
“尸体那边刚做完结果，古丽家长突然上门闹着要把鼓励带回去火化。”
郑锡愣了一下，古丽父母都已经答应把孩子尸检了，为什么不愿意多放几天呢？
而且……
郑锡看了一眼时间，都晚上九点四十三了。
这个点特意过来把孩子的尸体带回去火化，是为什么？
杨慕眼神阴沉了下去，说：“他们或许被别人威胁了也说不定。先回去看看吧。”
郑锡这顿时警惕起来了，立马开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