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夕捂住胸口，满脸浮夸的语气：“杨慕！你是何君心，居然要我去跟踪妹子！你太不是人了。”
杨慕咧开嘴角笑了，吴夕突然感觉遍体生寒，杨慕冷笑，问：“吴夕，我感觉你最近似乎有些飘？”
“哪有？”吴夕瞬间老实了：“不就是跟踪吗？我去就是了！”
吴夕认命的披上衣服走出去。
杨慕挑眉，喃喃道：“这还真就治不了你了呗。”
杨慕要郑锡点一点外卖送过来，几人要是冒然在食堂吃饭实在是太惹眼了。
所以要想办法假装离开，这就需要好几个人假扮他们了。
杨慕对郑锡说：“郑锡，你去局里叫一些人来，要他们扮演成学生的模样，最好是和我们身形差不多的。混进来，之后穿着我们的衣服出去。”
郑锡点点头，在群里发布任务。
杨慕沉思了一会，说：“现在那边的人是肯定会坐不住的，因为他们有些开始怀疑黄音灵了，所以肯定会派人和黄音灵联系，我们到时候可以尾随那个人去他们的公司。”
“为什么不直接去房贷公司？”安敏问：“这样不是很方便吗？”
杨慕耐心的和安敏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房贷公司没被查抄吗？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有个阴阳账本。而且，我们现在没有证据，那些人并没有直接见到给他们贷款的人，到时候反而还被反咬一口总归是不好的。不出意外的话欧灵今天晚上应该会回来。大概吧，还不是那么确定，但是我敢确保她没有见到那个伤害她的人。”
安敏打了个寒颤，这些女生真的是一个个掉进深渊。
“我们之前抓进来的那个小丽，她也没有进过放贷公司内部吗？”
杨慕摇摇头，说：“我全部都问了，小丽确实是没有进过放贷公司内部，就这么说吧，能进贷款公司内部的人是绝对安全者，就是他们被抓了也不会供出同伙！”
安敏一张脸被气得通红。
杨慕叹了一口气，说：“就是这样的，我之前在国外读书，那边的治安很乱，那些贷款了没有还的同学女性拉去做小姐，男性要么就拉去打黑拳，要么就被人卖肾或者打死。国内还好，至少不敢动真格。”
安敏有些心疼的看着杨慕。
杨慕挑眉：“怎么了？我又没有去贷款，我要是当时和里德在一起我或许还是一个放贷的呢。”
安敏：“……”
好吧，白同情了。
应该要庆幸还好杨慕没走歪路吗？
安敏在心里骂骂咧咧。
正好这时几人的午饭到了，郑锡一边分着午饭一边说：“我越来越觉得王宇航那个小子有问题，凭借着男性的直觉来说，王宇航或许是放贷公司的内部人员也说不准。”
杨慕点点头，说：“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有具体的证据不是很好说。毕竟那边给的线索很明显，首先就是这个人的滤镜很重，老师和同学都不会怀疑他。那么他肯定是品学兼优的一个学生，而且外表看上去还是彬彬有礼的那一种才是。”
“之前保安说王宇航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毕竟实在是太奇怪了，一个学生再怎么好能被保安记住，而且几乎没什么想就把名字实在是太过惹眼了。”
杨慕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果说那个男孩子和那个案子没有关联，那就说明那个男孩子真的很优秀，但是这个概率基本上很小。”
郑锡点点头，说：“那我们下午就把他叫来问话？”
杨慕扒拉了一口饭，咽下，说：“对，如果真的是那个男孩子的话，那么他们的内部人员就会不断的给黄音灵增加心理上的恐惧，是不是一下子就知道了。而且我想看看那个男孩子的手。”
郑锡想起来了杨慕早上看到的那根红绳子，点了点头。”
大概是下午两点，杨慕确保绝对的安全以后，再要人把王宇航给叫过来。
王宇航坐在杨慕几人面前，有点紧张，但是好歹并没有失去什么风度。
杨慕笑了笑，说：“你别紧张，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前女友以前的死因的。”
王宇航似乎像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杨慕几人假装没看见，说：“是这样的，我们正在查你们学校的人裸贷的问题，之后听到了一些风声。”
王宇航艰难的点点头，说：“是的，我的前女友魏安安她以前裸贷，在认识我之前。”、
杨慕递了一杯水给他，说：“你看样子还对他有感情？”
王宇航有些痛苦的摇摇头，说：“毕竟也不是说一点感情都没用的吧，好歹是认识了那么久。”
杨慕没说话。
王宇航叹了一口气，说：“我当时都想着和她在一起过一辈子，甚至想着过年就带她去见家长，没想到这种事情闹出来以后她也不和我解释，就是说她裸贷了。我当时就很难过，当然当时更多的是愤怒吧，我就把她给删了，说到底是有点失望的。”
杨慕看着王宇航，挑眉，这个王宇航有点厉害。
说话完全就是滴水不漏。
杨慕说：“那她死了，你当时的感受是什么？”
“我现在很后悔。”王宇航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我十分后悔。我当时要是愿意心平气和的听她解释，哪怕只有一分钟，都不至于……魏安安都不至于跳楼！”
“所以，你对她更多的是一种愧疚？”
“对，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所以我和愧疚。”
杨慕有些疑惑地问：“我听说你现在有了一段新的恋情是吗？”
王宇航苦笑一声，点点头，说：“是啊，当时我走不出来，之后玉琳她一直在陪我，然后我想总归是要放下的。玉琳很好，至少对于我来说，她真的很好。”
杨慕点点头，拍了拍王宇航的肩膀，说：“那你有时候还会想起魏安安吗？”
王宇航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自己面前这位警官看他的眼神似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