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镜子。
被镜子里面的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自己整个人的情绪似乎都很糟糕，而且分析这些居然都分析了半个小时。
他把自己的头发给揉的凌乱不堪，眼睛全部都是红血丝，整张脸都很憔悴。
杨慕抹了一把脸，看了一眼现在是凌晨三点。
在看了一眼镜子里面的自己，他直接上手撑在洗手台上面。
杨慕和镜子里面的自己对视，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自己，突然问道：“你是谁？”
之后带着邪气的笑了一下。
杨慕突然想起来了心理学的一个实验，一个月内对着镜子每天晚上问“你是谁”，那个人将会疯掉。
杨慕笑了笑，抹了一把脸，打开门来的那一瞬间似乎用余光捕捉到了什么。
仔细往镜子那边看过去，又什么都没有。
杨慕回到房间里，安敏还在熟睡。
杨慕把安敏抱紧怀里，现在是三点一十分。
杨慕决定明天早上和郑锡先请两个小时的假。
他不想用过于糟糕的形象出现在别人面前。
毕竟他心里的报复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他还放不下。
杨慕这次没一会就睡着了，但是他在做梦。
杨慕下意识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身体很沉。
应该是鬼压床。
杨慕面前突然出现一具尸体，是自己在国外的兄弟的。
那个人被他杀了。
他的父母依然没有原谅他。
梦里面所有人都在尖叫和咒骂。
杨慕觉得这里真的特别吵，他感觉头好晕。
想离开，却卖不动脚步。
他看着这些人一个个肮脏的嘴脸，最终眼神麻木又残忍的掏出手枪，直接在死去的兄弟身上补了数枪。
之后，那些人莫名的散去，看不到的镜子裂开了，杨慕往前走去。
外面有风，杨慕感受到了，但是他并感受不到寒冷。
他发现自己包裹着一件风衣，戴着一顶帽子和一个口罩，浑身上下包裹严实的站在恶臭的小溪边。
杨慕没说话。
地上依旧倒着一具尸体，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监控摄像头在路灯的折射下散发着光影，杨慕冷冷的抬头。
发现镜里镜外的全部都是自己。
杨慕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他就像是被人推进了水里，压抑的要人喘不过气。
他就像个溺水的挣扎者一样。
下一秒，他睁开眼睛，发现现在才六点。
可能是自己的动静太大了，旁边的安敏也被惊醒了。
看着杨慕还没有缓过来的现象，急了：“杨慕，你没事吧？”
杨慕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之后看了一眼时间，说：“睡会吧，时间还早。”
安敏抓着杨慕的手，有些焦急的问：“真的还好吗？”
杨慕给郑锡发了一条消息，点了点头，说：“真的挺好的，睡到九点半吧，和郑锡请了一个半小时的假。”
安敏看了杨慕好一会，说：“好。”
既然杨慕不想说，她就不想逼迫杨慕。
因为那个人是杨慕，所以安敏比信任自己还要信任他。
十点钟，两人准时到达办公室。
办公室里每个人都来齐了，杨慕这边调了多天的监控录像，发现果然有一个东西在反光。
“这是手表吗？”
郑锡问：“这只有手表才会大多数人选择戴在手上吧？”
“这是袖扣。”
杨慕想了三秒，目光有些冷冽的说：“要杀人的话是不可能戴手表的，万一手表上面沾到血液这是很难清洗的。所以这很有可能是袖扣。”
而且这个袖扣他或许也有一个一样的。
袖扣大多都是塑料材质的。
塑料材质不具备反光功能，所以这是金属。
杨慕深呼吸，把气吐出来的时候，杨慕内心十分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他已经摆脱了那个噩梦，他还是不希望还有残党的存在。
郑锡看着杨慕的脸色，问：“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杨慕摇摇头，说：“没有，希望是我想错了。”
几人没说话。
杨慕这边暂时找不到其他有利的线索，有些烦躁。
趁着安敏去上厕所的功夫，在后花园抽烟。
卢宇也走了过来。
杨慕挑眉，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杨慕摇摇头，说：“你想多了。”
卢宇没说话。
杨慕笑了笑，说：“我只希望是我想错了，那个袖扣我也有一枚。”
卢宇瞳孔瞬间紧缩：“ 你是不是想多了？或许那玩意真的不是袖扣呢？”
杨慕没说话，默默抽完半根烟，说：“好吧，也许呢。”
“你那个袖扣哪里来的？”、
卢宇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杨慕看了卢宇好一会，说：“没过，那个亲手被我用法律杀死的第一个人。”
卢宇瞪大眼睛，他对于杨慕那兄弟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的，那个兄弟和他一起念的是警校，两人关系很好。
但是有一次他兄弟因为误杀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还未成年，杨慕不得不选择枪决他。
当时杨慕去当警察的时候只有一个位置，那个位置是他和他兄弟两个人竞争。
最后一轮笔试明明是杨慕兄弟赢了。
但是他兄弟却主动把位置让给了他。
所以，杨慕坐着本来属于他兄弟，握着原本兄弟的配枪和警号，杀了他兄弟。
多么讽刺！
这边的杨慕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晚上太黑了，不能判断一个在移动的反光就说那是一个袖扣，而且那个袖扣的款式或许还不是我那一款，这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所以应该是我想多了，我兄弟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
卢宇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减少。
看着杨慕离去的背影，卢宇的目光暗了暗，最终什么都没说。
安敏这边正在找杨慕，杨慕上来的时候表情也变得和以前一样。
安敏闻到了杨慕身上一股烟味，笑着离杨慕远了一点，杨慕无奈，强制性的把安敏带过来。
要安敏身上也染上属于自己的烟味，说：“再给我看一次监控，把监控的清晰度调高一点！”
这边的郑锡点点头，之后打开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