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冷笑一声，说：“蒋月小姐，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到底有没有看错你会不知道？”
蒋月脸色微变，带着一些微微的怒意看着杨慕，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说谎是吗？”
车上的男人淡定的一点表示都没有。
杨慕叹了一口气，说：“没关系的，就算你不想承认，我也会要他承认。”
此话一出，蒋月的表情再次变了。
一直没开口的那个环卫服的男人说话了，语气不急不缓，声音并不粗犷，反而有些悦耳。
总之这不是一个环卫工能够拥有的声音。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要我承认什么，我就是一个扫地的。”
“四十多岁的男人出来扫地真的是世间少见。”
杨慕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都说四十岁是一个男人的黄金期，你用你的黄金期来扫地，确实是要人难以置信。”
“这有什么。”那个男人一点都不生气，笑道：“每个事业都要有人来做，没什么好瞧不起的。”
杨慕没说话，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笑了笑，说：“没有错啊。”
杨慕失笑，看样子自己今天遇到了一个打太极的。
几人到了局里，下车。
郑锡他们还没有回来，往日那有吵闹的大楼倒是变得空旷了起来。
杨慕不动声色的收回情绪，把人分别关押，但是却没有任何人看着。
要撬开两个人的嘴很难，孙来华和杨慕在去逮捕嫌疑人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一个对策。
他们用手机把孙来华的声音录了下来，之后利用骗子最常用的骗术。
用电脑处理声音，之后要杨慕去说话，孙来华在录音，安敏问话。
杨慕说的每一句话的声音都自动变成了心灵眼睛的声音。
当然，前提是他们需要知道那个人的名字，这个还好是蒋母在帮忙。
他们打电话给蒋母，作为孩子的老师，基本的信息家长肯定是知道的。
那人叫周也然。
应该是真实姓名。这个蒋母再三强调她看过那个人的身份证。
安敏在网上查孙来华的信息和身份，立马就找到了。
之后杨慕和安敏反过来，要安敏提取到蒋月的声音，之后利用同样的方式录音。
接着，就是审讯时间了。
杨慕他们在外面大约停留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进去。
杨慕面对蒋月，安敏和孙来华去了周也然那边。
杨慕表情带着轻松的走进去，说：“你可以出去了。”
蒋月愣了一下。
杨慕的表情有些抱歉，说：“实在是抱歉，蒋月小姐，我居然把你当成了犯罪嫌疑人，要不是今天那个环卫工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还以为真是你呢。”
蒋月没说话，愣愣的问道：“什么意思？”
杨慕挑眉，敲了敲那扇门，说：“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那个环卫工人都招了，他暗恋你姐姐，想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原则，把你姐姐给杀了。”
杨慕说完，就打算出去。
蒋月在后面叫住杨慕：“你等一下，你说那个人都招了？”
杨慕假装没看到蒋月的表情，饶有兴趣的继续演戏：“是啊，凶手已经落网了，话说蒋月小姐你似乎不是很高兴。”
“这怎么可能？”
蒋月在后面叫道：“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还有别的线索吗？”
杨慕这时表情严肃起来，坐到了她的对面。
蒋月愣了一下，笑得极其不自然道：“没、没有。”
杨慕点点头，说：“那好，你可以走了，你不用担心，那人估计是死刑。”
杨慕特意把死刑两个字说的很重。
蒋月的表情变得更苍白了：“不是这样的，凶手是我，是我杀了我姐姐。”
杨慕挑眉，说：“蒋月小姐，我希望你知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蒋月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哭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说，请你放过隔壁那个无辜的人。”
蒋月一直都不喜欢蒋玫，但是蒋母又要蒋月必须和蒋玫接触。
她从小就觉得蒋玫有病，因为她总喜欢画一些奇奇怪怪又恐怖的画。
还说蒋母是兔子，尤其是蒋玫亲自承认她故意杀了猫，故意要父亲打蒋母，更是要蒋月害怕。
因此，蒋母就给蒋月报了心理学，要蒋月提前知道这些东西。
机缘巧合之下她认识了周也然，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特殊的照顾要蒋月很是享受。
所以在童言无忌的年龄就告诉周也然她想用心理学杀掉自己的姐姐。
终于是在这个冬天下手了。
杨慕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其实周也然一开始对她就是利用，之后故意透入出心理学能杀人。
“我很早的时候就控制了蒋玫的心智，暗示她必须听我的话，所以我杀她就格外的顺利。”
蒋月说着，眼里的仇恨越发浓重。
杨慕来到另外一间审讯室，周也然看着杨慕来了，手里拿着监控，阴森一笑：“你们身为警察，居然都用这么阴险的手段，真是要人不齿。”
杨慕无所谓的笑了笑，说：“谁告诉你警察都是好人的，而且我不相信你不认识我。”
周也然冷笑一声，说：“怎么可能不认识，大名鼎鼎的杨慕。我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你逮捕我。”
杨慕挑眉：“不然呢，你以为会是谁，你可是在我管辖的地盘上犯得案子。”
周也然没说话。
杨慕要他们两个暂时出去，之后把检控关了。
门外的两人面面相觑。
周也然笑了笑，说：“杨慕，只要是人，那么都会有软肋。”
杨慕点点头，表示知道。
周也然的眼神和笑意越发阴森起来，说：“杨慕，你也就这么得意一会吧，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小聪明付出代价！”
杨慕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笑道：“谢谢忠告，但是我更觉得你现在应该要担心你自己。”
杨慕说完之后，走了出去。
孙来华站在外面，笑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先回去了。”
杨慕点点头，之后看着远处正在整理资料的安敏。
心里到底是有一抹不安散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