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穿好衣服,转身看了一眼安敏。
安敏一直没说话,他感觉很奇怪。
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之后就发现安敏脸更加红了,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换衣服似乎忘了安敏在场。
恶劣的勾起了嘴角,笑道:“刚刚看到了什么?”
安敏撇开脸,逞强道:“又不是我要你当着我的面脱衣服的。”
“哦?”
杨慕看着坐跪在床上的安敏,笑道:“那等于说,你没看?”
安敏声线强硬道:“没、没有看。”
“噗呲。”
杨慕笑道:“你待在家里,我先去现场看看,好吗?”
安敏摇摇头,看着杨慕,说:“我想和你一起去。”
杨慕摇摇头,对安敏说:“太晚了,不安全。我去去就回,好吗?”
安敏还是摇头。
杨慕无奈了,说:“好吧,那你换好衣服,我等你。”
杨慕他们到的时候,郑锡他们几人正蹲在马路边抽烟。
苟利拿着一杯纯牛奶。
杨慕满脸黑线,问:“什么意思?”
郑锡笑笑,说:“这不是监控坏掉了吗,之后这边联系其他街道的监控负责区域的民警,人家还在看呢。”
杨慕浑身冒着寒气:“你知道晚上洗完澡出来有多冷吗?”
郑锡笑道:“哟,年纪轻轻的,虚了?”
“滚!”
安敏穿着一件比较薄的棉袄,杨慕要安敏坐在车里开着暖气别下来。
郑锡挑眉,说:“这车不错。”
杨慕翻了个白眼,说:“是不错,还行吧,只是没时间考驾照。”
郑锡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这简直没法聊天,明里暗里的讽刺他们不给他放假。
突然,美团骑手骑车进来,看着大晚上不在家行为诡异的几人,越看越不像好人。咽了咽口水,问:“你们好,请问一下谁点的烧烤?”
郑锡愣了一下,看着杨慕瞬间就黑下去了的脸,问:“谁点的?!”
苟利蹲在角落里举着手,说:“我点的,玛德,大晚上的工作,你们不饿我还饿着呢。”
苟利接过自己的外卖,道了谢。
看着几人想杀了自己的目光,心虚的问道:“你们吃吗?”
这时,郑锡的电话响了:“喂?”
“郑队吗?”那边传来刑警的声音:“是这样的,我们查了监控发现了一个行为举止特别诡异的人,他身材比较矮小,应该是个女性,但是却把自己包裹的很是严实,我把照片发你手机了,要不您自己看看去?”
郑锡点点头,说:“好的,辛苦了,我现在看看。”
苟利边吃着烤肠边凑近手机屏幕,说:“哎,这看上去确实是一个女性啊,而且身高看上去似乎是一米五五到一米六之间。”
“应该是一米五五。”杨慕突然开口,说:“你们看她穿的鞋,这种鞋子里面自带内增高。所以应该是一米五五到一米五八之间,嫌疑人为女性,因为看之前的视频,并没有男性低于一米六。”
“奇了怪了。”苟利说:“这人为什么要一开始把炸弹放在公交车上炸伤小孩,后面又把炸弹丢尽幼儿园里呢?和人家小孩有仇啊?”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着苟利,苟利下意识的问:“你、你们要吃烧烤吗?”
几人翻了一个白眼,杨慕说:“或许你猜对了。”
“啥?”
“凶手或许就是和小孩子有仇呢,安敏和吴夕明天就辛苦一下,看看谁的资料有问题,特别是和小孩挂钩的。”
安敏和吴夕点点头。
杨慕拍了拍郑锡的肩膀,一脸阴冷的表示:“就这么和你说吧,下次再因为这种小事把我找来,我第一个弄死你!”
郑锡感觉到自己脖子一凉,点了点头,说:“好。”
几人正准备收工,郑锡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郑锡看了一眼自己手机的备注,笑着接起:“喂?茵茵?”
几人被郑锡弄得都恶心的起了鸡皮疙瘩,郑锡似乎不觉得自己恶心,继续道:“有什么事吗?这么晚找我?”
“是这样的。”郑锡把手机声音弄得比较大,导致对方的话他们都能听见:“我想去你家找你看个鬼片来的,还准备了很多零食,但是叔叔阿姨告诉我你不在,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郑锡满脸宠溺:“现在就回去陪你看恐怖片,在我家喝杯茶等我一会?”
“好啊。”
杨慕挑眉,说:“郑锡,你瞒得挺深,我们还真不知道你有喜欢的人。”
郑锡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天一早,几人就发现郑锡萎靡不振的来到现场,头发乱糟糟的。
原因无他,那小丫头片子看鬼片看到一半睡着了,被他妈发现之后直接把人送去郑锡房间睡。
郑锡一夜都在客厅挤着。
安敏这边倒是找到了线索,看了一眼杨慕。线索不是很明显,安敏表示不是很确定。
这个人叫做陈秀芳,今年三十八岁,离婚。
以前有一个五岁的男孩子也是在这边读幼儿园。
出于意外,孩子在四年前车祸死亡。
因为当时读书的幼儿园是有专送车的,但是陈秀芳的孩子洋洋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就没有坐公交车。
导致出现了意外。
后面陈秀芳就离婚了。
杨慕点了点屏幕,说:“实行逮捕吧。”
“很奇怪,她自己的孩子死了,为什么要报复车上的乘客?”
苟利问道。
杨慕想了想,说:“你在这边翻一翻四年前的卷宗看看吧,正好我也需要这个在公交车上放炸弹的动机。反正不是心理问题就是之前的经历内部原因。”
苟利点点头。
杨慕他们实行逮捕的时候,陈秀芳不在家。
安敏找到了洋洋葬的地方,果然,陈秀芳在这里。
陈秀芳在杨慕他们来的时候很不知所措,有些害怕的看着他们。
陈秀芳眼里的害怕并不是装出来的,突然。陈秀芳跪在地上,说:“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
杨慕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说:“带走,之后去一趟专业的心理诊所。”
杨慕总觉得她的心理疾病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反社会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