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要安敏她别担心，要他们在外面等他。
聂广志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你的心倒是挺大的。”
杨慕冷笑一声，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话。
聂广志问：“你觉得双相情感障碍是什么？”
杨慕挑眉，回答：“双相情感障碍的症状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双相情感障碍躁狂发作，表现兴奋，话多，忙碌夸大，情感高涨，思维奔逸，好吹牛，自我夸大等。第二种是双相情感障碍抑郁发作，表现情绪低落，悲观，少语少动，兴趣减退，思维迟缓，自我评价偏低，自责，甚至有自杀倾向。第三种为双相情感障碍混合发作，这一类患者最少，症状包含以上抑郁发作和躁狂发作两种。”
“当然，双相情感障碍的人还有一定的偏激心理，他们觉得自己在现实生活中自己过的不如意，负面情绪大于正面情绪，所以很多人会选择自杀，或者被他杀！”
杨慕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聂广志笑容都没有变化。
杨慕咽了咽口水，这有一点超出了他的认知：“你的意思是，吴欢莉自己把程华催眠了？之后要程华把她给杀了？”
聂广志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我给你听一段我整合出来的录音。”
聂广志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在桌面上。
录音笔里面响起声音：“聂医生，你好，我是吴欢莉。”
“你好，吴女士，你每天晚上都给我打电话，已经一周了。症状好些了吗？”
“没有。”吴欢莉哭道，语气之中有着一些绝望：“我感觉我病的越来越严重了，我真的感觉这个世界特别残忍，尤其是对待女性。我父母从小就否认我做的一切，我下面有个弟弟，我弟弟是一个赌鬼，我爸妈还想着要我给他还债。我一时气不过我就直接利用法律知识断绝了关系。我父母总是来我上班的地方骂我，因此，我的事业也受到了好大的影响，我真的、我真的不想活了。但是我还有个那么可爱的儿子。我……”
吴欢莉说到后面说不下去了，聂广志接话：“吴女士，我认为你应该要和你的丈夫好好聊聊，或者是我们当面聊聊。”
吴欢莉哭道：“不、不行。我不能再把我的心理能力给我丈夫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丈夫最虽然现在稳定了下来，但是心理病怎么可能完全能耗，我不能这么做！”
聂广志说：“那你愿意抽个白天的时间来我这里一趟吗？”
“不、我们还是就这么联系吧。”
后面音频跳到了下面那一段。
“已经三周了，我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我体重开始下降，程华好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一直问我怎么了，我都不敢回答他。”
吴欢莉现在有些绝望：“我真的好害怕，我好怕程华离开我，我总觉得他最近加班是为了疏远我！”
聂广志：“吴女士，您现在别乱想，您先生加班绝对是因为工作，每次您先生来做心理复查的时候我都可以感受到他很爱您。”
“真的吗？”
“是的，吴女士，我觉得你可以完全信任你的丈夫。”
后面音频再次跳跃。
吴欢莉这次不再是哭了，她开始尖叫，歇斯底里的那种：“男人都是一群什么东西，他发现我每天晚上都在打电话，以为我出轨了。还说什么要去外面住一段时间要好好冷静冷静！”
“那你和你丈夫解释了吗？”聂广志似乎有些着急了：“我认为你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丈夫，要不然你的情况会越来越重！”
吴欢莉还是一口否决：“不！我会要他后悔的，我会要他回到我身边的！反正马上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
后面，电话被挂断。
杨慕头痛，有些不可置信：“所以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吴欢莉亲手策划的？”
聂广志点点头，说：“只有这一个可能了，还有，我的身份不是警务人员，当时就是逗你们玩玩而已，我就是一个心理医生，但是和你们吕局关系不错，仅此而已。”
杨慕无语的看了一眼，说：“我都不知道你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聂广志笑笑，说：“这不重要，这世界上真假参半，活得开心最重要了。”
杨慕没有否认，这倒是真的。
没有什么比珍惜眼前人更重要了。
“你最近药停掉了吗？”
聂广志看着杨慕，问：“什么时候停掉的？”
杨慕嘴巴张了张，看着对面那张温和的脸，语气艰难道：“你怎么……知道的？”
“杨慕，你可能不知道。”聂广志好心的和杨慕解答：“你当警察，就算是心理检测合格了，一些资质老一点的心理医生都能看出你到底有没有装。所以，你回国的那些药都是我给你的，吕局要我瞒着了。”
杨慕没说话，看着聂广志，又想了想吕局，说：“好多了，至少不会失眠、食欲不振、做噩梦。”
“没有自杀心理了吗？”
杨慕摇摇头。
“那你现在，还会怕枪吗？”
杨慕愣了一下，问：“你们是怎么调查出来的这些？”
聂广志笑笑，说：“你先回答我，这个可是一个秘密，不能说的秘密。”
“应该是不怕了。”
聂广志点点头，说：“如果说是有不适应的地方，就和我说，我这边可以替你保密。”
杨慕冷笑一声，表示：“我是真的不希望你的替我保密就是一边告诉吕局一边告诉我一个我接受不了的事情。”
聂广志挑眉，给了杨慕一个很好的理由：“杨慕，你长大了，你应该要学会接收。”
杨慕嘴角抽搐。
聂广志说：“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我已经帮你解开了程华的催眠。”
杨慕还有一个问题表示不解：“你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和我们瞒着？”
聂广志摊了摊手，说：“为了锻炼锻炼你们啊，甚至给不知天高地厚的你们一个教训！谁要你们这么不尊重心理医生的？”
杨慕脸彻底黑了。
玛德。
和他聊天典型的气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