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不过,好像也不算太普通。
毕竟,咱可是有系统的男人!
陈思渊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还未散去,客厅里三个人正聊得投机。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叮咚——”
陈思渊还没起身,就听见玄关处传来一个洪亮又带着几分咋咋呼呼的男声。
“渊哥!牛哥!我来啦!”
话音未落,一道略显壮硕的身影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侯跃庭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唯一的女性,眼睛瞬间一亮。
他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变得热情又熟络,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哎哟!这位肯定就是大嫂吧!”
“老牛这家伙,藏得也太深了!”
他一边说,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莫小雨,嘴里啧啧称赞。
“真人可比照片上漂亮太多了!老牛你小子真是有福气啊!”
莫小雨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泛红。
侯跃庭这才挠了挠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嫂子你好,我叫侯跃庭,宿舍里排老五,你跟他们一样,叫我猴子就行!”
牛犇在一旁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斜着他补了一刀。
“叫肥猿也行。”
“噗——”
陈思渊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侯跃庭的嘴角狠狠一抽,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瞪着牛犇。
“牛犇!你丫会不会说话!”
他挺了挺胸膛,一脸不服气地宣布。
“我现在每天上午都雷打不动去健身房两个小时!你等着!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瘦成一道闪电!”
有了侯跃庭这个活宝的加入,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就更热烈了。
三人直接就说起了大学里的趣事。
莫小雨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嘴角噙着笑,眼里满是好奇与兴致。
侯跃庭说得兴起,一拍大腿,指着牛犇就开始爆料。
“嫂子,我跟你说,老牛这家伙,当年为了追咱们外语系的系花,那叫一个丢人现眼!”
“大冬天的,在人家女生宿舍楼下弹吉他,结果五根弦断了三根,那跑调跑的,差点没把整栋楼的姑娘给送走!”
“哈哈哈哈!”
莫小雨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飙出了泪花。
牛犇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气得从沙发上蹦起来,伸手就要去锁侯跃庭的喉。
“侯跃庭!你找死是不是!”
侯跃庭灵活地一闪,躲到陈思渊的沙发背后,探出个脑袋继续叫嚣。
“恼羞成怒了!他恼羞成怒了!”
牛犇抓不到他,气急败坏地一跺脚,也开始揭短。
“好啊你个猴子!你还敢说我?!”
他恶狠狠地瞪着侯跃庭,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
“你忘了你高三谈的那个女朋友了?上了大学异地,不到仨月就把你给踹了!跟她们学校篮球队长好上了!”
“你小子当时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抱着宿舍楼下的大树,说那是你唯一的依靠!”
这话一出,轮到侯跃庭傻眼了。
牛犇双手抱胸,冲他投去一个极具挑衅的眼神。
“来啊!”
“互相伤害啊!”
两人立刻像两只斗鸡一样闹作一团,顺便把宿舍里其他几个兄弟追女生的糗事全都抖落了个底朝天。
什么老三张子豪写情书写错名字,什么老二李思哲表白被十动然拒……
一时间,客厅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莫小雨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她好奇地看向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又看了看旁边稳如泰山、含笑喝茶的陈思渊。
“哎?”
“你们说了半天,怎么好像……没有老四的?”
此话一出,侯跃庭和牛犇的动作瞬间僵住。
两人不约而同地松开手,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侯跃庭“啧”了一声,重新坐回沙发上,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嫂子,你是有所不知啊。”
“渊哥他,上学的时候那叫一个清心寡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牛犇也在旁边点头附和,一脸的唏嘘。
“没错,我们当时都急死了,天天催他赶紧找个女朋友,别浪费了大好青春。”
侯跃庭接着说:“结果你猜他说什么?他说,学习要紧,儿女情长太耽误事儿!差点没被我们几个按在地上捶一顿!”
“后来……”
侯跃庭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
“后来被我们逼得没办法了,他才松口,说他心里……有个白月光。”
“白月光?”莫小雨的眼睛亮了。
“对!”侯跃庭一撇嘴,脸上露出一个嫌弃至极的表情,“可把我们几个恶心的够呛!”
“你想想,渊哥这么一个钢铁直男,嘴里冒出‘白月光’这三个字,那画面,嘶……”
他夸张地打了个冷颤。
“我们当时追着问啊,那姑娘是谁啊?哪个系的啊?叫什么啊?”
“结果呢?”
牛犇摊了摊手,替他说了结局。
“结果他一个字都不肯说,嘴比蚌壳还严。”
牛犇那张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随手抄起一个抱枕,懒洋洋地往后一靠。
他睨了陈思渊一眼,嘴角一撇,慢悠悠地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但是你别以为老四就是个守身如玉的痴情种。”
“这货,刚毕业不到一个月,就他妈结婚了!”
“我们当时收到消息,全都蒙了!”
“什么?!”
莫小雨的惊呼声,比侯跃庭那一声“卧槽”还要响亮。
她瞪圆了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难以置信地望向一脸淡定的陈思渊。
“老四,你……你结婚了?”
她一双漂亮的杏眼里写满了震惊。
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扭头,抬手就在牛犇结实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哎哟!”
牛犇疼得一咧嘴。
莫小雨气鼓鼓地埋怨他。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
“人家第一次上门,我光给叔叔阿姨准备礼物了!”
“早知道,我也好给弟妹准备一份见面礼啊!”
牛犇摸了摸被拧痛的胳膊,又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闪躲。
他干咳了一声,声音低了八度。
“那个……”
“也不用了。”
“半年前,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