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楚面色一囧。
本打算自己悄悄的去打听一下,这下倒好,浩荡出宫了。
老八王爷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利的,不管是庞太师还是其他人,也都对老八王爷有所忌惮。
如今老八王爷生病,且病重,眼看着庞府与项府就要联合在一起,破除四大家族鼎立的局面,皇上是一点消息都不敢传出去,就连自己去看,都得挑时间,悄悄地去。
如今也一样。
祖孙三代直接坐着魏楚楚来时的马车出的宫。
这样一弄,也就叫魏献仪没能发现。
八王府。
下人已经带着大汗淋漓的沈清欢来到了府上,夫妻二人见面。
“夫君,你这是下河游泳了吗?”风轻轻扑哧一笑,就赶紧拿出帕子来给沈清欢擦脸,却就看见他满眼的担忧,笑容不禁僵在了脸上。
“夫君这是在外面找我了?”
沈清欢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只是握着她手的力度大了两分,像是确信她的确在眼前似的。
一旁的曹昌邑与白神医对视了一眼,然后拼命地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两夫妻是不是有点过分,至于吗?前后不过也就是一个时辰而已!
“有人看见你和迎春被人套上麻袋打晕,然后带走了。”回想起自己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沈清欢的眼眶就红了一圈,看的风轻轻心里都泛起了酸水。
风轻轻赶紧安慰道:“我没事,就是大伯请人的方式有些特别,但是你放心,我一点都没事的。”她故作轻松的在他跟前转了个圈。
“对了,你看,就是在荣城买咱们草药的大伯,你还记得吗?”风轻轻侧开身子,拉着沈清欢的手,就指向买了曹昌邑。
被点名的曹昌邑立刻起身,朝着沈清欢微微一笑:“现在不应该叫公子了,应该叫沈侍讲了,对吧。”
沈清欢没说话,表情还有些严肃。
曹昌邑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了,讪笑:“恭喜。”
沈清欢抿了抿唇,“不知大伯将我娘子“请”到王府来,所为何事?”他自然记得曹昌邑,自己准备科举这条路,就是因为这人的点拨。
而且风轻轻的生意做起来,也是因为这人花重金买草药,这也改变了他沈家一家。
打从心底,沈清欢是感激曹昌邑的,但是一想到他叫人用麻袋套住风轻轻,打晕后带来王府,这心里的气怎么也顺不了了。
那画面,他几乎不敢想。
看着沈清欢这打算动手的表情,风轻轻赶紧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给介绍了一个清楚,并且也替曹昌邑说了两句好话,说他是不得已为之。
曹昌邑感动的不行。
长得像郡主,行事比郡主还要利落,又像是郡主一样善良!
曹昌邑不知道,风轻轻归根结底还是担心沈清欢会因为动手而惹祸上身,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清欢的怒气被她成功的给理顺了。
“大伯,有没有个单独的地方,我想跟我夫君说些悄悄话。”
“这……”曹昌邑有些为难。
风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为难他,而是拉着沈清欢就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夫君,在给王爷治病期间,我得留在王府,不得外出,所以铺子里的事情,你得叫阿南多上点心。”
平日里她在,魏知南只用处理好账面上的事情,就可以了,但她现在不在,迎春也不在,魏知南就只能全都接手。
“好,我记下了。”
“还有,叫夏至或者蓉姐儿去咱们家给我取一些衣裳过来,她们会搭配,所以叫她们帮我取,然后你拿过来就行。”
“好,我也记下了。”
“荣城与京城铺子的一些货物,就还是和以前一样,全部交给蓉姐儿与夏至处理,以后货物单子叫阿南负责查看就行。”
风轻轻说到这,就把目光搁在了沈清欢的身上:“再就是你,一日三餐记得准时吃,千万不能耽误了,我要是见你有一点瘦了,绝不饶你。”
沈清欢悠然一笑,满脸宠溺道:“是,为夫记得了。”
“每天得来看看我……”话说到这里,风轻轻只能看向曹昌邑,“大伯,我叫我夫君每日来看看我,总是可以的吧?”
“在你们的视线下。”风轻轻补充。
原本打算婉转拒绝的曹昌邑只能改口:“可以。”
风轻轻还得处理药材,也没有与沈清欢多说,双方短暂的交流过后,沈清欢就离开了王府。
看着跟在沈清欢后面的王府下人,风轻轻幽幽的目光便落在了曹昌邑的身上。
曹昌邑抬眼望天,装作没看见。
风轻轻鼓着腮帮子收回了视线,看向了一旁已经准备好的药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这王府的速度就是快!
她要的药材里面,多数都是难找且贵的珍稀药材,但在短短的时间内,能准备三分之二,真是了不得!
风轻轻净手,便着手准备药材。
府上的太医得知风轻轻要给老王爷治病,心里面是一百个不同意,可奈何这是老王爷亲口同意的,他不愿意也只能憋着,然后守在旁边,生怕风轻轻一个用药失误。
白神医觉得他这是多此一举,挥手道:“我回素问堂去取药。”
眼看着白神医就要走,风轻轻忽然将他叫住:“白大哥,我忘记跟我夫君说把小白带过来了,不如你去说一声吧,我夫君白日里得去翰林,没法子照顾小白。”
“好,你放心好了。”
风轻轻这才收回目光,安心的处理手中的草药。
这时,太后、皇上与魏楚楚三人也来到了府上。
看见院子里面处理草药的风轻轻,三人均是一怔。
那日在宴会上,虽说见过,可是距离实在是太远,只能依稀看见大致模样,这回看得清楚了,太后与皇上纷纷呆住了。
唯有魏楚楚,欣喜过后是担忧:“师姑就是新找到的隐世名医?”
风轻轻看见这阵仗,赶紧给太后与皇上施礼,然后回魏楚楚的话:“可别这么说,我可担不起这隐世名医的称号,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欣赏我,给我安上这么一个名号!”她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