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手生辰,特地写的帖子邀请风轻轻前往。
“你回去告诉你家掌柜的,我一定会准时去拜访的。”
“是,风郎中。”
风轻轻让荣大取了好几包香料给她带了回去:“这是我新制的香料,回去叫你家掌柜的帮我试试,她鼻子灵。”
“好的,风郎中。”女子接过香料去,满面笑容的离开。
女子离开后,风轻轻就回了卧房。
要去赴宴,肯定要准备去的衣服,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准备生辰礼给张巧手。
巧手坊办的这么好,张巧手缝制的成衣更是有价无市,所以在这生辰礼上,风轻轻便犯了难。
沈清欢来到卧房,准备取些东西去书院,就看见风轻轻坐在屋内一脸愁容,他不禁上前询问:“娘子为何愁容满面,可是有什么烦恼?”
风轻轻望向他,对上他温柔的眸子,她嘴巴努了努:“张巧手的生辰礼,我没有想好要送什么,她也什么都不缺……”
缺银子,她送点值钱的,可人家不缺,人家比她还有钱呢。
缺衣服,她就去买些好看的衣服,可人家更不缺,人家自己就是做成衣的。
“心意到了,不管送什么生辰礼,张掌柜的都会喜欢的。”沈清欢如是说。
“但我打算不仅仅是心意到了,还得送的让她真心实意的喜欢啊!”风轻轻皱眉。
“那便从张掌柜的喜欢的东西上出发,而娘子又拿手的,”沈清欢想到无意间瞥到的风轻轻画过的手稿,便说,“娘子将珠钗上的花,画的十分好看,不如就画个花样子给她,如何?”
又有新意,还有心意,最关键的是张巧手一定喜欢!
风轻轻立刻面露喜色:“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夫君,你可真聪明。”风轻轻起身就扑到了沈清欢的怀里,在他怀里可劲儿的蹭了蹭。
看着她像是个小孩子似得动作,沈清欢刚刚心头的阴郁被一扫而空。
“娘子觉得景元聪明吗?”他忽然间的发问,问的风轻轻一头雾水,怎么就扯到了景元的头上。
虽然纳闷,但她还是如实的点头:“聪明的,就比如今日大伯和堂哥在这的时候,景元提醒我姑姑来了,他没有直接说,而是跟我打的暗语!”
沈清欢一听,怪不得他当时还觉得纳闷,原来景元是在暗示风梅儿母子进城了。
“娘子和景元最近经常在一起,默契都多了好些,我都没听懂的话,你们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他眉眼疏冷,说的平淡。
风轻轻却觉得这满屋子都是醋味。
“这不是景元身为帮手的一大特质吗?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留他在医馆里面做事啊。”风轻轻挽着沈清欢的胳膊,将这件事情说的理所当然。
她说的在理,沈清欢根本反驳不了。
“嗯,是我狭隘了。”沈清欢有些赌气的说。
“没关系,我喜欢夫君的狭隘。”沈清欢小心眼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沈清欢眉心跳了跳。
就听见风轻轻继续说:“夫君今日不要去书院了,就留在家里吧,当歇一歇,也给我研磨,好不好?”
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面对她的诉求,他根本拒绝不出口。
一整天的时间,沈清欢一边看书,一边给风轻轻研磨,风轻轻则画花样子,她画了好多,最后选了几幅最有特色的。
傍晚时候,他们才在卧房中出去。
因为次日就是张巧手的生辰,风轻轻稍稍吃了口东西,收拾了一下医馆就回卧房睡下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医馆门口就响起了砸门的声音。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砸门声音的,是林氏刺耳的喊叫声。
“开门!快点开门!要死人了!”林氏粗厚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木门上,恨不得要将这木门给拍成两半似得。
突然间,没有任何预兆的,木门被人在里面突然间的打开,林氏粗笨的身体顿时就失去重力,重重的朝里倒了下去,没有防备的直接趴在了地上。
景元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地上的林氏。
“风轻轻,你个小贱蹄子,你开门的时候不知道先说一声吗,你是不是想要摔死我,摔死我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林氏咒骂着,便在地上爬了起来,扬起手就要去打‘风轻轻’,却就看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面前。
男子冷着脸,像是讨债的一样。
“你是谁?”林氏问道。
但又不等景元开口,便一脸讥讽笑容的说:“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小贱蹄子的姘头,也是,那病秧子怎么能跟她同房,她要是不找野男人,不得这辈子打活寡!”
哪来的长舌妇!
景元面色一凝。
“风轻轻呢?风轻轻那个小贱蹄子在哪里,你给我把她找出来!反了她的,她大伯和堂哥好心好意的来找她,想要让她棒棒自己娘家人,她倒好,净干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林氏拉过一张椅子来,就直接坐在了药房的正中央:“今天我就得跟这个小贱蹄子好好的把事情聊一聊,否则我就不走了,我看那个小贱蹄子怎么做生意!”
景元冷眼看着林氏:“你不是来看病的,是来找事儿的?”
他这话,顿时点燃了林氏的怒火。
林氏横了他一眼:“我就是来找事儿的,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去官府告你,我告你们这黑医馆草菅人命!”
景元冷笑。
他怕官府?
真是天大的笑话。
景元直接上手,完全不容林氏喘息的机会,就连椅子带人给扔到了门外面。
等风轻轻和沈清欢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景元倚着门站着,门外是林氏哭天抹地的叫嚷声。
“风轻轻!你个没有良心的小贱蹄子,你居然让你的姘头把我给扔出来,你就等着遭天谴吧!”
“大家伙都出来看看啊,这医馆就是个黑心医馆,郎中是个黑心郎中,连伙计都干的是糟践人民的勾当啊!”
风轻轻抬头捏了捏眉心:“你对她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