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只听得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西风庄园。
端的是闻者伤心,听者同情。
大门口的门卫,不禁唏嘘摇头。
“肯定是刚才进去那傻小子,得罪了风爷,啧啧,太惨了。”
目光短浅如他们,注定只能当龙套。
因为很显然,如此肤浅没有内涵的惨叫声,肯定不是阎洛发出来的。
时间往回快退数秒,陈刚的拳头,携着摧枯拉朽之势,直逼阎洛面门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
阎洛脑袋往后一靠,手臂一使劲,瞬间就挣脱了马仔的束缚。
接着,他左手拍打在陈刚的右手肘上,顷刻就改变了陈刚的出拳方向。
陈刚的力道本就很大,他更没料到,阎洛竟然会闪躲。
这一拳,他可是铆足了劲。
如今被阎洛这么一推,拳头笔直就朝着一旁的马仔脸上糊了过去。
那可怜的马仔,脑袋直接就被打折了,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砰”地一下撞到了墙上,眼看是活不长了。
除了一声标准的炮灰式惨叫,他什么也没能留下。
陈刚明显是个练家子,见状立刻反手朝着阎洛抓去。
这次阎洛没再闪躲,而是一把揪住了另一个马仔,顺势朝着陈刚甩了过去。
“哎呀——”
又是一声惨叫,马仔立刻就扑了街。
但他运气好些,比上一个仁兄,多了一个字的台词。
陈刚是个粗汉子,看阎洛如同泥鳅一般滑溜,立刻恼羞成怒。
“臭小子,你能躲到什么时候,趁早认命吧!呀——”
他微微伏低身子,腿部肌肉紧绷,吼叫着再次朝着阎洛冲来。
粗壮有力的胳膊,带动着沙包般的拳头,破空而至。
当着宋凝烟的面,阎洛决定不再闪躲。
虽说他不久前刚跟苏星玄战了一场,消耗很大,但那股被他分解的混元之气,又反哺了一些精力给他。
他现在并不在全盛时期,但就让这群败类,见识见识什么叫绝对力量压制。
抬起手臂,一拳迎上。
同样是右拳,尽管尺寸比陈刚小了一圈,但其中蕴含的力道,却不遑多让。
两拳相撞的瞬间,有骨骼碎裂之声响起。
宋凝烟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小弟们也皱了皱眉头,不忍直视。
唯有张疯子,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不论谁来,看到陈刚那比阎洛大了整整一大圈的块头,恐怕都会为阎洛捏把汗。
然而,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
阎洛站定身子,完全挡住了陈刚的这一拳。
而他对面的陈刚,此刻正龇牙咧嘴,强忍着不喊出声来。
挥出去的那只巨大的拳头,已经扭曲变形得不成样子。
明明只有五个手指,却被阎洛一拳轰成了七歪八内。
众人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幕时,皆是吸了一口凉气。
王业望着自己的双手,亦是感同身受。
即使是从始至终都泰然处之的张疯子,此时也有些不可置信。
“还愣着干什么?上!都给我一块儿上!往死了整!”
不得不说,张疯子的这帮手下,那叫一个恪尽职守。
他们身形彪悍,不比刚才的陈刚差多少。
得到张疯子的命令后,他们都一个个化身了成了亡命之徒,提着甩棍,前仆后继地朝着阎洛冲来。
不过,也正如阎洛预想的那样,这群人虽然凶悍,但归根结底,不过是些凡夫俗子罢了。
在四阶魂力强化过肉身的阎洛面前,他们,根本不够看。
阎洛在一群大汉的包围中,游刃有余,每一拳打出,都是一声闷哼,每一脚踢出,都是一声嚎叫。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砰”一声响,但见房间的门,居然被人关上了。
再转过头去,才发现已然不见了张疯子和宋凝烟的身影。
“该死!”
阎洛也没想到,先前还不可一世的张疯子,这会儿居然挟持着宋凝烟,直接逃跑了!
“都给我滚开!”
阎洛猛地一跺脚,身上的气势立刻攀升。
哪怕这些打手,并看不到魂力,但依然被阎洛这一声怒吼,给一下震慑住了,一时竟没有人再敢上前。
迅速冲到门边,发现门被锁上,无法拧开。
阎洛不敢犹豫,提起浑身的力气,一脚踹碎了房门,直接冲出了房间。
可等到他出来时,早已不知道张疯子跑往何处。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便看到煤球出现在了楼梯拐角处,手指顺着楼梯向上指去。
阎洛立刻会意,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上到了四楼。
房间里的众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黑子忽然脑袋抽风似的来了句:“走咯,下楼打枪去咯!”
接着一马当先冲出了房门,向着楼下跑去。
王业和李山,早就想跑路了,于是立马跟了上去,众小弟也紧跟其后。
众人都心想着,赶紧远离这片是非之地才是!
另一边,阎洛冲上四楼后,发现几个房间,都是房门紧闭。
他立刻大吼道:
“张疯子,给老子出来!张疯子!”
煤球又蹦跶到一扇门前,帮阎洛指路。
他当即走到这扇门前,一脚就将木门踹成了碎片,总算是看到了张疯子和宋凝烟。
此时张疯子正用左手,勒着宋凝烟的脖子,站在一张巨大的书桌后面。
而他的右手中,握着一把黄金左轮。
他的食指,正搭在扳机上,仿佛随时都会开火。
“别动!”
“给我站那儿!”
“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打死她!”
可恶,早该想到的。
这种杀人如麻的恶魔,手里面,怎么可能没有几把家伙?
阎洛连忙举起双手。
“别开枪!别开枪我就站这儿。”
见状,张疯子又笑了。
“呵呵,哈哈哈!”
“你也太小瞧我张风了!”
“还是太年轻!身手再好,又有什么用?”
“来人,给我把这小子绑了!”
“来人呐!”
张疯子喊破了嗓子,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一群没用的废物!”
他转而看了看四周。
“巫姥,帮我除掉这个小子,我保证不伤害这女人一根毫毛!”
“巫姥,你别不出声,我知道你在这儿!”
“巫姥!”
“草祂妈德!”
张疯子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口吐芬芳,仿佛走火入魔了似的。
那只手,则不停地在枪把手上摩挲着。
阎洛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一双眼睛,紧盯着那把手枪。
看着距离宋凝烟近在咫尺的枪口,他逼迫着自己赶紧冷静下来,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