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序蹙眉,“你……真对这个小丫头,没有感觉啊?你没感觉,你睡人家干什么?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不止有爱情一种关系,更多的是供需关系,她需要男人,我需要女人,一拍即合,别说的那么高尚,我不欠她的,她也不欠我的。”
霍时序:……
这番言论,让霍时序自愧不如。
听起来,好像都是道理。
说的通俗一点,这不就是渣吗?
霍时序咽了咽,他自己也是个渣子,他没有资格说裴啸。
但他真是觉得这个安糖糖,跟裴啸挺合适的。
“你不喜欢邓雪那样无趣的,这个小丫头挺有趣的,你真的不考虑跟她……发展一下?”
裴啸没说话。
眼神却落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女孩身上。
“你以为她找上我,只是单纯的喜欢我吗?她在钓鱼,我其实不算……一条大鱼。”
至少在和程节比起来。
他差远了。
甚至觉得挺可笑的,“你看,她眼光挺好的,程节有钱有势的,比我强太多,她与我做过的事情,也会与别人做,这个世上,有一种手术叫处女膜修复术,是她这种人钓鱼的伎俩。”
霍时序震惊地望向了安糖糖。
不能吧。
她只是个小姑娘,哪来的那么多心眼。
“你……是不是对她有误解啊?她这个年纪……没有跟别人有过性关系,这很正常啊,你怎么会想到修复术上?”
“你才三岁啊?”裴啸轻笑,“霍时序,怎么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就变得单纯了呢?”
霍时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霍时序,你不懂现在的女孩子吗?她们年轻,有美貌,有身材,加上一份厚重点的家世,不会那么眼拙,看上我这种大龄一事无成的男人的,她们的目标很大的,你想的太简单了。”
霍时序认为裴啸,太悲观了。
不会是离婚后遗症吧?
他以前很自信的啊。
“你可别这么说,你才三十出头,你现在也是集团的总裁,未来裴氏的继续人,关键是哥们咱长的好,身材好,体力棒,这上赶着想嫁你的,可不在少数,咱们不能这么说自己。”
裴啸苦笑。
霍时序太给他面子了。
他并觉得这是什么优势。
至少在有比较的情况下,他的优势并不明显。
“说实在的,到了我这个年纪,我不想去争,也不想去抢了,对于爱情,对于婚姻,我现在更没有渴望,我和她……一场游戏而已,不必那么认真。”
霍时序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婚姻到底带给了人了什么。
当年他和宋南伊离婚后,也是过的生不如死。
可裴啸不一样啊。
他对邓雪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但依然……
“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她是真心的呢?”
“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真心?”裴啸笑霍时序,越来越天真了,“你啊,就是婚姻生活太美满了,才相信真心这玩意。”
霍时序摸了摸鼻尖。
他现在过得确实很幸福。
他希望裴啸得到同样的幸福。
“还是有的,你也别太悲观了。”霍时序看向了不远处的安糖糖和程节,“我们打个赌吧,如果这女孩是真心的,你年底分红,多给我一百万。”
“我不跟你赌。”裴啸端起咖啡喝完了最后一口,“走吧,该回去了。”
两个男人身材都高大修长。
他们长得过于好,一起往外走的时候,会引起别人对他们外貌和气质的评价。
他们习以为常。
经过程节和安糖糖身旁时。
霍时序停下,跟程节打了个招呼。
“程先生好巧啊。”
程节认得霍时序和裴啸,礼貌起身,“霍总,裴总,你们也过来喝咖啡。”
“是啊,听说这家咖啡店,新来一位有名头的咖啡师,过来尝尝……”霍时序特意将视线落到了安糖糖的面上,“……这位是?”
程节看了安糖糖一眼,“算是女朋友吧。”
裴啸蹙眉。
早上从他家离开,下午就跟别人确立了男女朋友。
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裴啸转身往外走去。
霍时序也跟程节礼貌告辞,“那你们聊,我们就先走了。”
裴啸一走。
安糖糖也坐不住了,“程先生,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不用,司机在外面呢。”安糖糖起身往外走,程节跟在身边,“那我们改天再见。”
安糖糖点头,“程先生再见。”
她有一些慌的。
她没有想到,会在咖啡厅里,遇到裴啸。
刚刚他和霍时序走过来跟程节讲话的时候,她头也不敢抬。
他不会是以为自己,脚踏两条船吧?
一定会的,他那种男人,谁也不信,就信自己的直觉。
安糖糖坐在车里,望向车外的车水马龙。
她和裴啸又没有关系。
她就算脚踏两条船,又怎样呢?
他会在乎吗?
他不会的。
安糖糖拿出手机,给裴啸发了条信息。
[我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
约莫半个小时,裴啸给她回了过来,[明天。]
看吧。
他连问都没有问,她和程节为什么会见面。
安糖糖叹。
有点可怜自己。
傍晚的时候,她回了趟裴啸的家,准备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回家里去住。
如果和程节的关系确立了。
他有可能会立马有订婚或是结婚的打算。
如果真是那样推不掉的话,就嫁了吧。
反正没人在在乎她。
门打开。
安糖糖走进来,抬眸,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裴啸回来了。
往常这个时间,他都不在家的。
“你在家啊。”安糖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来收拾一下我的东西,我准备回家去住了。”
“嗯。”他连眼皮都没有抬。
他的忽视,令安糖糖心脏被攥的厉害。
她本来都决定,不再问了,但还是忍不住的,“你……不问问我,今天为什么会跟程节见面吗?”
“你和他不是在相亲吗?”他淡淡抬眸,“这很难猜?”
安糖糖咬唇。
原来他什么都能看透。
但为什么,看不透她的心意呢。
“那你……没什么想法吗?”
裴啸淡笑,“没有。”
安糖糖咬唇的力度更重了一些。
嘶……
好疼。
她咬破自己的嘴唇了。
没出息。
转身,她去了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憔悴,并不快乐。
没妈的孩子,没人疼,怎么会快乐。
“呶,药膏。”他伸手递过来一管药。
安糖糖眼皮微动,落到他修长干净的指尖上,“裴啸哥哥,我是不是真的很不讨人喜欢?”
她声音沉闷。
像在做最后的证实。
裴啸看着她轻颤的睫毛,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程先生不是很喜欢你?”
“可是你不喜欢我呀。”
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别人再喜欢有什么用呢。
他依然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
安糖糖心碎了。
心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