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另外两个人又是谁?
总不可能是段子楼吧?
一时间,帝休倒是有点好奇了。
但是玄鸟却完全一副看似和帝休在一个世界,可是又不在一个世界的模样,继续一副自说自话模样兀自说道“还差五条人命,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等等等等,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没有办法了?你把我抓下来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么?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帝休说这句话,当然并非只是为了和玄鸟搭一个话,他可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比方这个时候,如果能把和玄鸟之间的话题打开,那就代表着有很大一部分的可能,他可以把玄鸟的话给套出来。
这不管能套出来多少,套出来一句是一句啊是不是?他帝休现在可是非常的被动,只能通过这样的办法来弥补他和玄鸟之间的差距了,毕竟玄鸟看起来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而他?一无所知。
甚至连那什么另外两个人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现在这种情况下,帝休真的感觉自己太被动了,如果局势没有一点回转的话,他是斗不过玄鸟的。
不过,现在的帝休,斗的过也得斗,斗不过,也得斗了。
“我把你抓来,只是当时情况下最好的一个选择,只是,我没办法再做一次这样的选择了”玄鸟说话的声音,实际上有点不分男女,准确的说,还有点不辩悲喜,说白了,就是有一种你听不出来的感觉,所以帝休很难揣摩现在玄鸟的意思,它是怅然若失呢?还是邪魅狂绢呢?因为不知道玄鸟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帝休难以确定接下来的套话路线。
只是有一点,无论如何,他帝休还是要强忍着头皮继续和玄鸟说下去的,毕竟,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百胜,他现在本来就处在一个绝对的劣势之中,再不努力的去套话的话,那可真的就危险了。
谁知道这玄鸟到底要把自己怎么样呢?是不是?
所以说,帝休想了想,还是非常认真的说道“没有办法?我觉得你办法挺多的啊,那么多的人都没给你拦下来,你可是上古凶兽啊,还有什么能够难得到你的?”。
帝休的这句话,多多少少有点怼玄鸟的意味,这也算是一种激将法,因为帝休想要通过这样一个打擦边球的方式,来试图让玄鸟说出更多的信息,不管这些信息重要与否,对于帝休来说,知道总比不知道的的要好的多。
而玄鸟果然是一只鸟,虽然挂着一个“上古凶兽”的头衔,可是实际上却没有一个上古凶兽应该有的矜持。
就比方此时此刻吧,那玄鸟听完了帝休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帝休给刺激到了,或者说,也有可能他自己本来也就是想说,毕竟说白了,这玄鸟的声音实在是让人听不出来个什么所以然。
“你应该是知道的,这廊渊,是一个许进不许出的地方,你进了廊渊之后,就别妄想出去了,我也一样”玄鸟说着说着,还抬了个头看了看这廊渊的上空,它头顶的孔雀翎随着它的这一个举动而晃动,那点点星辰般的瑞顶,看起来煞是好看。
只是,哪怕此时此刻再好看的东西出现在帝休的面前,帝休都不会认为好看了,因为原因很简单,现在的状况有点不太正常……。
玄鸟也出不去?
什么鬼?连这种上古凶兽,传说一个可以打十个的玄鸟都出不去这廊渊?这玄鸟还对不对得起它上古凶兽的名头了?既然连玄鸟都出不去的话,那么帝休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岂不是显得很是天方夜谭?
“你是说,你也出不去?你有试过么?”帝休还是贼心不死,总是觉得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不可能的啊,要知道,这玄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理论上来说廊渊应该还没有邪门到这个程度啊……。
而玄鸟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帝休一眼,好吧,那眼神或许可以说是意味深长吧,因为玄鸟的眼睛和正常人的眼睛不一样,人的眼睛是眼白和眼黑,而玄鸟却不是,它的眼白是一种澄澈的金色,看起来非常的通透,甚至还有点红光似的,而它的眼黑虽然是要黑,可是它的瞳孔却是一个红色的光点,看起来既诡异,又美艳。
只是,这一双眼睛看起来美是美,但是对于帝休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价值啊。
就比方现在玄鸟看了自己一眼,帝休就完全意识不到玄鸟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而关于这一点,帝休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他真的是看不懂,又不能乱猜是不是?毕竟这就算是猜也猜不出来一个头绪。
好在玄鸟并没有想要帝休领悟他的眼神,而只是仅仅给他这样一个眼神而已,之后就继续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继续自言自语道“这里,是我们的葬身之所”。
啥玩意儿?葬身之所?干嘛的?
帝休一时之间真的有点懵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帝休一时之间还没明白过来,这葬身之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像大象那样么?还是另外一种必须,仅仅是因为这里是必死之地廊渊?而他又来到了廊渊?
没错,帝休真的是这么猜测的,原因很简单啊,毕竟这里可是有些必死之地传说的存在。
可是,这玄鸟这么想的话,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所以,帝休就立马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企图再套两句话的说道“葬身之所?我还没说这里是我的葬身之所呢,你一个上古凶兽替他开始自暴自弃了……”。
说完了之后,帝休才感觉自己跑题了,原因很简单,因为人家玄鸟一开始不是说了么,玄鸟把他带来廊渊,就是来要他命的,他刚刚说话之前貌似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啊。
幸好这玄鸟看起来脑子似乎也有点短路,随即就继续自言自语道“我们出生于廊渊,而落叶归根,我们自然是是要死在廊渊,只是昔日天海之战,我们大多数都死在了穹高涧,我没办法把它们的尸体都带回来,但是,我一定要让真红回来”。
得了,帝休又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合着这廊渊就是玄鸟的大本营啊,怪不得呢,怪不得那么多的人来到了廊渊就出不去了,原来都是邪魅玄鸟……。
像这样的玄鸟,杀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喂,你说的真红真红,到底是谁啊?”帝休心想着,既然自己都已经把话给套到这个份上了,那么就不在乎继续套下去了,所以,帝休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的,继续不怕死的问了下去。
而玄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了帝休快要“死了”的面子上,所以才一副知无不言的模样,或者说是它也沉寂了太久了,所以男的遇见的帝休这样一个闲的无聊愿意和他一唱一和的,不知不觉间也就话多了起来,所以,玄鸟就继续兀自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一般的说道“我们生在廊渊,追随穹高神,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只小玄鸟,没有资格参加战争……”。
所以,玄鸟它和它那些其他的不能够拥有战斗资格的玄鸟,被安排在了廊渊,它们出生的地方。
穹高神的征服过程实际上非常的缓慢,因为他是一点一点小小的渗透掉天界的各个入口的,直到最后打上了九重天,这才算是打响了真真的天海之战。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玄鸟和另外一只叫做真红的玄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真红对它非常的好,可能是因为真红对它非常的好,所以玄鸟记住了真红。
可是,不久后,天海之战就发生了。
穹高神一开始的高歌猛进,开始慢慢的土崩瓦解,一批又一批的玄鸟像是赶着趟一样,奔赴去了天海之战的战场,可是,它没有再见到任何一个归来的身影。
直到最后,它虽然年纪不够,但是因为天海之战损失惨重,它不得不和真红一样奔赴战场,可是它的到来,对于天海之战来说,只是杯水车薪罢了,那个时候,局势准确来说已经成为了一个定局,它们已经束手无策了。
血红的天空,是它记得的最后画面。
玄鸟身上特有的红雾,和死亡的血雾相互交融,看起来不分彼此,一只一只的玄鸟从暗沉沉的天空之中跌落下来,像是坠落的星星,天都黑了。
直到败局连一点点扭转的可能都没有了,穹高神便殒身化身成为了穹高涧,这穹高涧的底下,传说是和廊渊差不多恐怖的地方,因为无数玄鸟的惨死,这穹高涧的底下一直都是血流成河的血池,虽然无尾,看起来却是触目惊心,甚至只要有人触碰到了一点一滴,你触碰到的那个地方就会被灼伤,一辈子都不会好。
而天海之战结束之后,玄鸟实际上还存活了一部分,这一部分中,有的是比出生的玄鸟,它们什么都不知道,仅仅只是知道天海之战折煞了他们玄鸟全族,仇恨在它们的体内深种,可是,它们却报仇无门,只能自己活着。
可是另外一部分就不同了,如同抓住了帝休的这一只玄鸟一般,它们是从战场上归来的玄鸟,仇恨在它们的体内恍若熊熊烈火一般,根本就不能够平息,哪怕就是过去再长时间,不能抹去的,还是不能够被抹去。
然而,人类,或者说是修仙之人和魔界,却还是不愿意放过它们。
他们要榨干它们最后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