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观折清南,作为林辰遇的首徒,却是有一个段子楼和赫连的翻版。
人称着折清南,为“素纸一点丹青杀,红莲业火折清南”。
这素纸一点丹青杀,说的就是折清南无以伦比的符咒阵法,而红莲业火,则是指的一个天神。
具体那个天神,实际上并不应该身处天神之位的,因为正常所有人的认知里面,天神全部都是善良的化身,是光明的代表,可是这个叫做红莲的天神,却并不是正常的那一种。
他是灾祸之神,据说他所到之处,皆是灼烧不尽的大火,最厉害的一次,十万里天火随他到来了人间,将人间变成了炼狱一般的存在。
具体这个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实在是不太好说明白,毕竟说白了,这只是一个民间传说罢了,而民间传说这种东西,素来都是有好几个版本。
而广为流传的一个版本,就是这个红莲,生而为祸,传说是天上司掌灾祸的天神,而他和天神中的那一个阿芙蓉的传说之中阿芙蓉的灵魂碎片有点相似,只是有一点,阿芙蓉和红莲是同生的天神,所以并不存在这个说法,我只是比喻一下罢了。
这个红莲,可能是因为司掌的灾祸这种东西,素来也都是喜怒无常的,所以红莲的性格也是云波诡谲瞬息万变,他想做什么就是什么,想得罪谁就得罪谁,反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没有害怕的时候,从来没有被关住的时候。
而又因为他的性格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所以很多时候很多天神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这个红莲,而红莲虽然任性异常,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分寸的,在天神之间开玩笑啊或者是恶作剧什么的,他从来都是会把握好一个想发火可是就好像差那么一点点理由的程度,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可是当年的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红莲勃然大怒?
据说是红莲曾受伤于凡间,一时之间力量不够他回到天界,而人间的人类认为灾祸之神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变想尽办法要杀死红莲。
可是啊,天上人间不能够少了红莲,就好像是人间不能够少了逆乾坤的风水一般。
这是平衡,人哪有一帆风顺的?没有痛苦劫难就对比不出来安然的珍贵。
可是凡人只是一味的执念,将红莲逼迫到逼不得已躲进了大山之中,红莲不喜欢大山,他喜欢城镇,越热闹越好,毕竟人多的地方,才是灾祸应该待的地方。
灾祸之神注定是孤独的,可是红莲喜欢热闹。
没成想,那些人还是找进来了大山,幸好红莲已经恢复,所以回到天界降下来了十万里业火,彻底抹杀干净了这里一切的痕迹。
所以,红莲业火被用来是比喻烧灼一切痴傻执念和邪祟的存在。
虽然怎么听起来,都好像是一个反派……。
一开始的时候,帝休听说红莲业火一词的时候,还以为是八寒地狱之第七,也就是梵名钵特摩Padma,后来翻译为红莲。
而后知道红莲为天神,而业火他也以为是《楞严经》卷八里面的“ 阿难 ,是等皆以业火乾枯,酬其宿债,傍为畜生”之意。
后来才知道,这一切不过就是巧合罢了,就好像是有些人长的和自己差了几百年几千年的人分毫不差一样(实际上我是不想费心再整名词了,借用佛教只当穿越了吧,果然,架空的东西不好写,好多东西都觉得现成的,可是仔细想一想那个时代即没有又不允许,幸好这是网文)。
而折清南的成名符咒,则是“水点夜烛”,这水点夜烛是折清南参透修复了一本上古残卷自己改良之后的一个符咒,据说它的施法方式并无大差,但是却要用一点天水或者是人血来点燃符咒,从而引来天上地下的梵灼业火。
这业火如同红莲这个天神一般,红的妖冶,红的纯粹,红的惊心动魄,红的神驰目眩,但是却并非如同莲花一般的图案,看起来更好像是帝休最擅长的缚红线开了大招一般。
无尽的梵灼业火之中,缠绕着数不尽的红色血线,血线化为业火,在灼烧尽一切的同时,也将一切全部给包裹在了血线之中,像是毁灭,又可封印。
这一点血线,也是多亏了当年帝休破例传授给他了缚红线之后,让他茅塞顿开的一个设定与改良。
而这一招水点夜烛,虽然看起来实在并不是很像名门正派的标配,但是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里面,以貌取人什么的,还是不要的好,毕竟说白了,帝休遇见过不少身上纹着八百恶鬼,衣服只穿一半袖子,还有头上不是光头就是一个小揪揪,肩膀上扛着一米长却好像有四十米长的气势的大刀,这还不算,这种人在客栈坐下来,从来都不是一壶女儿红再来一斤牛肉,他得来好几壶,还得来好几斤牛肉,当然了,其他什么的花生米的之类的也是不能少的。
还有一种更是不能够被以貌取人,就比方帝休遇见的那个吧,一身黑蓝色的长袍,看起来孱弱不堪,皮肤白到泛青,甚至帝休怀疑他脱了衣服的话,红蓝血管都能够看的一清二楚,手指的指尖都有一种结冰了的感觉,重点是惨败的脸上丝毫没有血色,深邃的迷离瞳孔里面尽是冰冷异常的邪魅神色,重点是他的左右眼角处还有几道黑蓝色的藤蔓纹路,红到滴血恍若传说中的姨妈红的薄唇还似有若无的带着一丝笑容……。
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好像是一个好人吧?没错,这个人一看就是魔界的人,怎么看都好像是一个走火入魔了的家伙,或者是一个类似于心理变态的,或者是什么从小修习《葵花宝典》之类的家伙,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是!这个人就是正派,而且还是红果果的正派,他有一个和他风马牛不相及的名字,白书。
没错,就是这么一个一听就是那个修仙门派泱泱白衣弟子之中最普通的那一个,而且他肯定是一个不会犯大错也没有什么大天分的弟子,平日里就是传说中的背景布一般……。
但是,呵呵,这个白书就是这么邪魅狂绢,这还不算给帝休冲击力最大的呢,最大的还是帝休得知了这个白书的身份之后,帝休真的深刻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沉痛的含义了。
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名字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还是法华寺最有天分的首徒,要说大家传言星野是十三州府最有天分的首徒吧,这句话多多少少有些被夸大的嫌疑,一是可能星野年纪小,能够在十三州府那样的地方没有背景没有资历成为首徒,那肯定是他有天赋。
所以,自然而然大家以讹传讹,这星野莫名其妙就成了一个具有天分的首徒。
转而去看星野的身手,实际上只能说是不好不坏罢了,根本算不上是太大的上乘。
可是这个白书不同,他真的是天分极好,不管是法术还是剑术抑或者是心机,个个都出色,所以,当帝休知道了他是那个正义到没朋友的法华寺弟子时,帝休的心里头不知道是可怜还是憎恨,毕竟帝休对法华寺真的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个白书一看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反派角色,这个时候让他成为一个正派传人,实在是有点折磨他了。
所以,在对待“差异”这件事情上面,他帝休也算是早早的就有了一个心理准备。
而折清南素来是一个仙风道骨文弱书生的扮相,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附庸风雅的诗人或者是进京赶考的秀才,而他一旦参加了什么战役或者是开始催动符咒的时候,他立马就变了一个人,恍若是一个战场上的冷面将军,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冷面少年郎,他看起来眉眼之间尽是杀戮与冷静,目光之中皆是冰冷尖锐的刀子,动作快准狠,取人性命与无形。
这和折清南平日里少言寡语自闭症的人设是截然相反的,不仅仅如此,折清南平日里看起来就好像是学校里面随便欺负的那一种少年一般,素日里从来都不滥杀无辜,而且还吃素,养了一堆的丹顶鹤,可是一旦他走上了战场,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嗜血无情匡扶正义的家伙了。
而折清南,也是接受过昔日云中君不少恩惠的家伙,而且就他成名的水点夜烛,其中的业火之所以能够抓住一些东西留一个活口或者是封印一样东西而不是斩杀,还是要拜谢昔日云中君。
因为业火之所以能够成为这般的存在,主要还是因为折清南将帝休的拿手绝活缚红线给融会贯通其中了的。
而对于仙君与首徒来说,仙君的拿手绝活,肯定是要传给自己的首徒的,而绝活绝活,肯定是不外传的那一种功夫,但是,昔日云中君就丝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拿手绝活缚红线给传授给了折清南,他不仅仅不是云中君的首徒,甚至还不是云中君的徒弟。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云中君认为,对于折清南修复的这一个上古残卷,他的缚红线应该是有用处的。
所以,可以这么说,折清南如果少了昔日的云中君,那么他折清南不见得会如此出人头地。
这就好比是伯乐和千里马,一个都不能少,哪怕折清南的伯乐不是自己,但是,昔日云中君依旧是能帮则帮。
一想到这层关系在里面,他帝休心里头自然而然的也就把这个折清南给拉出来了“危险名单”,虽然还不能够彻底确定他是否有问题,可是帝休觉得,至少可以再自己调查的时候,把折清南给往后排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