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给你”常理也不是一个一根筋的人,虽然这个人刚刚准备把自己的杯子给摔了,但是,常理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所以,能放倒一个是一个,最好这面前的所有人都是被自己一个一个放倒的,那就最好了,总比自己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给解决掉那样好玩多了。
姩浱这种茶,常理一定要让更多的人喝到。
当年她的母亲姩浱死的时候,到底有多绝望?她穿上嫁衣跳崖的那一瞬间,心里对这个世界还有羁绊么?那种绝望,本来不应该发生在她母亲的身上的……,那种绝望,应该让更多的人感受到才可以。
而赫连等人当然不知道常理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他们此时此刻只觉得这个来捣乱的小姑娘貌似还真是亦正亦邪亦正福亦祸,至少目前对于赫连来说,现在的常理是一个很好的助攻。
而假的段子楼呢?他正在意味深长的看着常理,仿佛企图从常理的身上看出来什么一样。
“君上,为了我们,为了天云门,为了掌门的嘱托……”赫连看到段子楼还是没有动作,赶忙就开始煽风点火,你是喝还是不喝?喝了,你这个隐患就算是解决掉了,你不喝,你就必须得要暴露,我们的隐患还是解决掉了,所以赫连根本不会吃亏。
可惜的是,这个假的段子楼貌似很有心气,或者说对潜伏卧底一类的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他只是淡淡的看了赫连一眼,然后一步一步的往走去,一边走一边意味深长的说道“品茗,讲究的茶色景色两相宜,像这种危难殿前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品茶呢,小姑娘,你既然烹的一手好茶,那么你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说的不错”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段子楼突然这么一下子的“开窍”,常理表示自己还是很赏识他的,可是,赏识归赏识,常理肯定完了段子楼的那一段话之后,随即就说道“但是,我这几杯姩浱,从来都不在君子茶道之中,赏性怡情之里,我仅仅就是在请你们喝茶而已,而这个茶,刚刚不也是被你破坏的规矩么?”。
假设这个时候帝休在这旁边偷看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说一句“呵呵,打脸了吧?”,可惜的是,帝休没有在,此时此刻的帝休还躲在这往生殿的底下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和祸追十七高谈阔论呢。
“你确定?”祸追挑着一边的眉毛,一脸的不信任看着帝休,然后语气之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对着他说道。
就算是被祸追这么的质疑,但是帝休脸上那种莫名自信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此时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赌场里马上就要翻盘的赌徒,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可是,君上所说的,貌似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然而十七依旧没有改变自己帝休迷弟的潜质,不管帝休说什么,在十七的眼里,君上都是对的,管帝休做什么,在十七眼里,君上都是有意义的。
刚刚帝休和祸追等人说了一个自己的想法,就是他们依旧在这里等着,因为在这一段时间的调查里面帝休知道,羡鱼在天亮之前是绝对会出现的,所以帝休刚刚用缚红线试探了一下,这里的纯元煞气虽然一直都是仿佛个体一般的存在,但是在帝休的细心观察下,他感觉到,这仿佛容器一般的地宫里面,纯元煞气一直在慢慢的变多,就好像是一个什么东西在成长一样,慢慢的,这个地宫肯定会容不下它,然后,爆炸。
假设这个地宫是一个容器,而纯元煞气是水,而他们就是鱼,这个容器里面的水一直存在,身为水中鱼的帝休他们,当然察觉不到哪里是水的源头,等到这个水慢慢的变多,变满,然后冲破这个容器,等到所有的水都彻底四下流淌完毕之后,水的源头不就能够找到了么?
说白了,这还是一个耗时间的存在。
“我感觉,这个纯元煞气马上就要满了”帝休在分析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理论之后,最终说了这个一个定句。
而这个定句,听得祸追很是怀疑,因为祸追是可以非常直观性的感觉的到这里的纯元煞气的,所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帝休所谓的“煞气缓慢的在增长”这个概念,这才有了刚刚祸追质疑帝休的画面。
但是十七却有一种和帝休感同身受的感觉。
因为,十七也是修仙之人。
可能这个概念祸追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十七却能够感同身受帝休所谓的“察觉煞气增长”这句话,因为修仙之人本来就是借助天地灵气来增长自己的功力,所以这个时候帝休在催动法诀的时候,他就能够直观的感觉到这里的灵力可以说是所剩无几,并且,缚红线的催动,是一直都有一个消耗灵力的状态在的,也就是说,缚红线此时此刻成了帝休的一个探测器,仿佛是一个测试水位线的东西一样。
当然了,十七肯定不会用什么“探测器”啊,或者是“水位线”啊一类的东西来形容,他只是在心里面能够理解这种用灵力的消耗来称托煞气的浓郁这种办法,可惜的是,祸追理解不了,所以祸追只当十七是“盲目”的信任帝休。
这一点其实也不怪祸追,因为在所有人的眼里,甚至有时候在帝休本人的眼里,都会有这种感觉,十七太盲目了,简直信任自己已经到了毫无保留的境界。
而帝休并不知道,十七之所以会对帝休近乎膜拜一般的信任,都是因为狭沙。
那个,因为信任,而付出了生命的生。
实际上,原本狭沙的那条命,应该是他十七的。
“我还感觉我们头上的那群家伙马上要打起来了呢”祸追没啥好气的白了帝休一眼,然后就继续四下打量了起来,试图在这周围看出来点什么。
他还是觉得帝休所谓的“煞气快满了”,不过是一种想当然的说法,就和帝休一开始那个所谓的计划一样,都是充满了运气在里面的,他们虽然有很好的优势,但是在缺乏人力物力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只能白白的浪费掉他们的这个优势。
哦不对,他们此时此刻应该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距离。
他们可能是距离羡鱼最近的人了。
而他们头顶上那个被祸追风凉话的快打起来的一群人,也确确实实有了一个变化。
只见段子楼一步一步仿佛闲庭信步一般来到了常理的面前,那轻柔的步子在赫连的眼里就好像是一个一个的鼓点一样,在段子楼又回到了他一开始的那个站位时,鼓点,到达了一个高潮。
“这位仙君,你要是摔了我的杯子,那可是要拿命还的”常理是知道这个段子楼之前准备把自己的杯子给摔了的,所以她这个时候一边递给着段子楼茶杯,一边面带微笑的“警告”了一下段子楼。
别看常理那一副清纯可爱的脸露出了和熙的笑容,但是她的语气却冰冷到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那一种语气和声音都不应该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能够发出来的,而且这句话还和常理的表情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然而能够感受到这一份诡异的,只有段子楼一个人而已。
常理声音的大小控制的极其恰当,那一句话刚刚好就段子楼一个人能够听见,当然了,一旁的阴摩罗和莫惊水此时此刻也应该是听到了的,但是这种事情和他们无关,他们此时此刻正在面无表情的转换体内的煞气得到一个修养的作用,别看他们刚刚和几位仙君打的挺欢快的,看起来甚至还有一种一往无前气吞山河的感觉,实际上他们那也是扛着伤害的,正好这个时候这个小姑娘来“搅局”,他们正好恢复一下。
“姩浱,好名字”段子楼没有再推辞什么,也没有回答刚刚常理所说的那句话,只是低身接过了茶杯,然后露出了一个和熙的微笑,像是普通品茗一样,夸赞了一下常理手中的这一杯茶。
然而常理却没有按照常理那样顺势给段子楼解释起来这一杯茶名字的来源,或者是说一下这一杯茶背后的故事,她只是微微的昂着头,看着眼前这个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因为段子楼依旧没有喝茶,而是同样盯着常理。
他的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看的天云门的弟子一个个的都不淡定了。
中规中矩没什么想象力的,只当自己家君上是赫连师兄说的那样,是因为上一次连喝了三杯姩浱所以现在还没恢复过来,有什么后遗症在,所以此时此刻再面对姩浱的时候,才会这么的中规中矩没有冲动,而稍微有点想象力的,比方其中一部分来自于以暴脾气著名的赤阳峰的弟子,就在想自己家君上今天怎么了?有问题吧?这种拖拖拉拉婆婆妈妈的风格绝对不是自己家君上的啊?而且还有就是,自己家君上不可能会这么安静的甚至有点温文尔雅的蹲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意味深长的蹲半天啊?这肯定有什么问题啊……。
然而,诸如赫连等辈知道所谓的“真相”的人,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假设这个假的段子楼不喝这个姩浱,那么,他就是此时此刻五大门派共同的敌人。
冒充天云门仙君,绝对图谋不轨,人人得以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