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失之论,具体他有没有参透,这还不好说,因为他还太年轻,能够失去东西还有很多。
并且,他最在乎的东西,在当时已经失去了,他又有什么好牵挂的了呢?
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恐怕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让人绝望了的吧。
那个时候,因为他体内的魔性刚刚觉醒,所以神王为了保证将来这魔性不会反噬他,接着就让他进入了闭关模式,而自己,同样也进入了闭关模式。
而关于为什么神王突然闭关,这一点无人知晓,哪怕就是他身为神王的而已,他也不知道。
而这一切,在此时此刻已经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出关之后,从戈罗那边得到消息,将他的母亲也就是昔日被引渡之神山欢给藏起来的川渡给救了出来,虽然一直昏迷不醒,但是有黑水池在,他倒是不怕,不就是等么,他有的是生命等下去。
而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准备回去天云门准备报复的时候,帝休,竟然出现了。
估计那个时候,心情最复杂的,就是他了。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心情,惊吓,惊喜,愉悦,开心,这些情绪都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其中还包含着他的愧疚,因为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帝休竟然还有可能活着。
视帝休为最重要的人的他,竟然从来都没有想过,帝休可能活着,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找找他。
而十七呢?昔日他也是同样最熟悉的人,此时此刻陪伴在帝休的身边,应该是想办法救了帝休吧?灰飞烟灭,金丹折殒,十七是用什么办法把帝休复活了的?
同样的,帝休也在想,既然十七能够将帝休复活,而他为什么就不可以?他为什么就没有这么做?
想到这一切,帝休心中当然是愧疚的。
只是,这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在当时帝休和天云门表明态度,说自己是来给昔日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弟寻仇的这一句话面前,尽数崩塌了。
他哪怕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帝休的事情,甚至帝休最后还因为自己的原因灰飞烟灭了,可是到头来,帝休还是要给自己报仇。
那一刻,他的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了,他欠帝休的,一定要用完自己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还。
而他也知道,此时此刻和帝休相认并非是最合适的时候,先不说此时此刻正在风口浪尖之上,他自己也是内忧外患没有解决,这个时候,他的出现,无异于还只是一个灾难罢了。
为了保证帝休的安全,所以他一直都在强忍着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念头和帝休保持距离,这要是搁着以前,他早就任性的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开心了,只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不是那个云中峰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了,他要偿还给帝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所以自然而然的,他也就开始变得有担当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帝休入了廊渊,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廊渊到底有多可怕,虽然他自己没有经历过,但是也听说过,这廊渊对于魔族来说,倒还算是没有威胁,但是对于凡人来说,那不知不觉如假包换的幻境,也能够让他们非死即伤,当然了,廊渊最可怕的,实际上并非是对应着他们内心的幻境,而是这廊渊,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幻境。
一个有来无回的幻境。
这廊渊的性质,实际上如果解释起来的话,是和传说中的无尽空间有点相似的,那就是,没有尽头。
没有错,一个人穿越过了薄雾之后,就等于来到了一个虚假的世界,这是无数个虚假世界收尾相连的地方,所以他们怎么着都不可能走到廊渊的最底层,哪怕你感觉自己快要到了最底层了,但是无尽重叠的空间也会让你体验一把什么叫做可望而不可即。
而只有从廊渊之中走出去的人,才能够逆反这个幻境,这也是为什的魔界可以通过乾坤镜像来到廊渊并且进入宁江的原因了。
而且,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一点,就是,魔界的人貌似压根不受廊渊幻觉的影响,他们来到廊渊之后,根本就没有产生过幻境。
这也是魔界自己都没有弄明白的一点,但是,他们只需要知道,他们通过乾坤镜像来到廊渊,并且能够从廊渊里面出去就可以了。
有些时候,问题不需要是要有答案的,你只需要知道怎么做就可以了。
当时他站在乾坤镜像的面前,看着玄鸟将帝休给带去到了廊渊之中,他立马就担心了起来,假设这个死后有十七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帝休,他倒还没有这么害怕,因为他了解十七,十七肯定会想尽办法保护他周全的,只是,当是帝休进入廊渊之后,是和十七分散了的。
他接受不了帝休独自一人在廊渊之中,谁知道帝休会经历什么样的幻境?他会不会误杀自己?他是在无法忍受帝休再一次离他而去了,所以,他立马二话不说的准备冲进廊渊,来救他。
因为只有他,能够将他们带离开廊渊。
他,是廊渊里面的人,是和这个幻境逆反的存在,也只有他,能够做到这一切了。
虽然,婴己说的一切他还没有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但是,他总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帝休在廊渊里面受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哪怕就是暴露自己,他也要把帝休给救下来,况且,他觉得自己是能够处理好这一切的。
暴露自己是在所难免的了,不过他要想尽办法不把这大地宫的事情给暴露出去,他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并且,他也相信婴己是能够洞悉自己的举动是什么意思的,只要婴己操控这魔界来配合的话,他脱身顺便把注意力给转移一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他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哪怕就是有一对对的把握,也是好的。
而对于帝休,他是一点点的险都不敢冒的。
这种感觉一般人肯能也有体会到的时候,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或则是什么东西离你而去了,你经历过了绝望和生无可恋之后,这个人或者是这个东西又回来了,你失而复得,所以就会倍加珍惜,对这个人或者是这个东西的占有欲也会让你变得疯魔,因为你知道你失去这个人或者是这个东西以后,你就是行尸走肉了。
因为一个人,是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行尸走肉的。
“你放心,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他的手指从帝休的下巴游走下来,一边温柔的抚摸着帝休,一边眼神柔情的看着帝休如此说道。
他的手像是行动缓慢的游蛇一般,从帝休那宛若骨瓷一般的喉结处路过,然后一路向下,慢慢的一层一层的挑来帝休的衣服。
他的外袍已经甩到了树上,所以砸现在只穿了一个红色的长袍,里面则是素白的里衣,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两层而已,所以他一双薄修长灵巧的手指很轻松的就进入到了他的里衣之中,从帝休的皮肤上传来的温热首手感刺激的他的手略微有些发抖,这温度,久违的温度,这可望而不可即的手感,他终于得到了。
他紧靠着帝休,嘴唇之处恰好是在帝休的耳畔旁边,他温热的慢慢有点急促的呼吸在帝休脖颈间徘徊,像是加热了帝休的整个身体一般,让他整个人开始变热变烫。
连帝休的耳垂,都开始慢慢变色了。
他的手,在帝休的胸膛上温柔的游走,手指的挑逗让帝休胸口上的两点坚硬耸立,并且睡梦之中帝休的呼吸也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鼻息开始慢慢变重,变的急促。
而他知道,这一切肯定是满足不了他的,更是满足不了帝休。
他另外一只手慢慢从帝休的腰间攀附而上,来到了他平坦结识的腹部,在另外一只手动作没有停的情况下,他的这一只手,开始了另外的一番动作。
这帝休腰间的腰带是宽要带,也就是并非是系起来的,而是通过几个绳结在后腰系起来的,这行腰带要比直接系起来的腰带好看许多,也会突显人的身材和气质,当然了,唯一的弊端就是有点难解开。
本来按理说,像帝休这种懒人,是不可能用这种腰带的,但是这行走江湖的,又不是每天晚上都有床睡,这衣服几乎也是不脱的,再加上他他们上厕所也不用解开这外面的腰带,所以帝休就用了这个。
只是,这个对于他来说,真的是没有什么阻碍,他刚刚的手已经在游走间解开了帝休的腰带,此时此刻更是一个轻松的一扯,就让帝休腰间的腰带离开了他的主人。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这红色的袍子就显得松散的许多,他原本在帝休胸膛之上慢慢游走挑逗的手也有了更大的空间。
这一次,他是从的锁骨,一路长驱直入游走到了帝休的小腹之处,帝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几乎都没有放过,就这么轻柔的,仿佛羽毛略过一般,在他的身上游走着,而他自己,气息早已经比帝休的还要重了。
这一次的撩拨,甚至已经将帝休的胸口还暴露在空气之中了,并且,他也将帝休里衣的腰带给解开了。
里衣的腰带更是好解开,因为帝休比较嫌麻烦,所以用的是最方便的系法,这个时候只需要他轻轻一拉,这腰带就松开了。
如果帝休此时此刻醒来的话,他一定会后悔自己平日里嫌麻烦不好好系裤腰带的,看吧看吧,这么轻易就被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