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帝休断言,这种局面之下,绝对会给他遇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没错,就是这样。
毕竟按照正常的常理来说,这种局面和情况之下,怎么样都是要发生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来增加主角们跌宕起伏的故事的,而帝休既然想要扛起来传说中的主角光环,那就必不可少的是要经历一下这种必须要有的转折了。
不然的话,他的一生也太过顺利了。
假设一个人穿越而来,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危险都没有,就是这么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过完了这一生,这故事也就没啥老头了。
他帝休既然是穿越而来,就注定了他与众不同的一生,所以自然而然的,帝休是不可能逃得过这样的设定的。
用帝休的话来说,嗯,自己可能又要触发任务了。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帝休就是想躲开这个任务,貌似都是一件没有可能的事情了。
这十几个弟子可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呢,他这个时候要是大踏步的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这完全不符合段子楼交代的设定啊。
况且,这底下这么多条人命,哪怕就是帝休一声令下让大家一起离开,他们也不可能听从帝休的话的,他们可是胸怀大义的人。
所以,帝休坐在这石板洞的旁边,满面愁容时不时还努力释然的唉声叹气一下,看的一旁的弟子都以为这是帝休在为这底下的众多的生命而扼腕叹息,然而实际上,帝休只是想着自己之前为什么脑抽的要挖开这个地方啊,直接让常理如愿以偿的把这骨生花给毁了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骨生花的话,帝休估摸着,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可以达到之前探路弟子所说的第一个村庄了。
先不说那村庄是有人还是没有人,也不说那个村庄是不是还能够住人,总得来说那个村庄应该是还有房子吧?哪怕就是破旧的房子,那也是房子啊,至少也算是一个可以遮点雨露的地方。
而这里呢,露天,啥也没有,而且春天的北方夜里,真的是很冷,哪怕就是现在已经点了篝火,这夜里的寒冷依旧是一波一波的从地上侵入这所有人的肌体,夜,真的太寒了。
今天夜里,又是露天休息啊。
而且,这地宫之中,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尸体呢。
这么多的尸体,这么多的鬼魂,饶是帝休也算是一个拥有过成为鬼魂的经历的人,但是说起来还是有点脊背发凉。
也许,他帝休怕的不是这些鬼魂,而是这些尸体。
毕竟,这些尸体的死亡状态,实在是忒像一部鬼片的经典场景。
虽然他帝休也不算是一个害怕死人的人了,毕竟说白了,他自己还曾经死过两次呢,第一次在现代的时候,那死相,血肉模糊的,在这个世界,更是又活活的把自己给烧死了,这两种死法,那也算是比较恐怖的死法了吧?
当然了,他死后也只是灵魂离开身体的时候撇了自己尸体一眼,看的模模糊糊的,也没啥视觉冲击力,并且上一次法华之征的时候,他帝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死成了啥模样,毕竟说白了,他是一点点都没有看到自己到底死成了什么模样,毕竟他是一点点消失的,连着灵魂和肉体,一点点的没有了。
而这地宫之中的人,真的和现代的那些下水道漫画一般,不能说是特别的恐怖和吓人,更多的,实际上是一种特别的恶心。
就好比是密集恐惧症晚期的人看到了他最害怕的密集场面一般,那真的是可以直接晕过去的。
好比他帝休,一开始不就这么直接了当的晕了过去么?
诶,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
坐在这石板洞口的旁边,帝休可以说是深思良久。
而就在帝休和常理两个人几乎快要到达一个冥想状态的时候,一阵烤红薯和烤地瓜的的味道就这么悄然而至了。
一瞬间,去踏马的恐惧症吧,去他二大爷的尸体吧,他帝休全部把他们抛之脑后了,先吃饱了在说别的吧。
“走,吃饭去”帝休刚刚起身准备拍拍旁边的常理一起回到坑上头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拍了一个空,玛德,这小蹄子已经爬上去了?
喵喵喵?帝休心里略微有些心酸啊,这常理有了吃的就不叫自己一声么?
自己的这一个徒弟是不是有点不够孝顺啊……。
随即,帝休就立马跳出了这个坑,来到了一开始十七点燃的也是目前点燃的最大的坑旁边,看到了十七放置在一旁的刚刚“出炉”的地瓜和红薯。
嗯嗯,这个季节,这样的晚上,实在是太适合吃地瓜和红薯了。
而,就在帝休吃的正开心的时候,远处的枝头忽然响起了一阵比较急促的风声,嗯,看样子,是段子楼来了。
果不其然,帝休刚刚才吃完了最后一口红薯准备喝口茶来着,段子楼就已经御剑飞行来到了他们的旁边。
“到底是什么情况?尸体在哪?”段子楼刚刚一落地,立马就急匆匆的一边走到帝休的面前一边急切的问道,嗯,对于段子楼这样的执着于门派大义的人来说,这尸体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比一切都重要,因为尸体,可是直接意味着人命的东西。
而帝休呢,他虽然对段子楼所谓的大义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总体上来说他还是要配合一下段子楼的,所以立马就昂头嚎叽了一声说道“迟远,把你们家君上带过去看看”。
原本迟远正在看周围风向和潮湿程度在选择今夜打地铺的地方呢,刚刚看到了自己家的君上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和其他弟子一样,立马微微低头算是行礼了。
而一听帝休这么说了,迟远先是正到了地宫之中那种尸体而突然一个激灵,接着便立马乖乖的来到了这坑的旁边,毕恭毕敬的说道“君上,这边”。
段子楼也没管正在吃第二个红薯的帝休,而是直接就匆匆忙忙的跟着迟远下了坑,这周围已经被长剑之上的天青石给照了个通透,而迟远的佩剑更是一直在这坑底根本就没有拿上来过,所以他段子楼可以说是把这周围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从这带有古老纹路的石板,再到这被树枝架起来的骨生花,他都是事无巨细的看了个遍,而这地宫之中的尸体,他也是看了个仔仔细细。
“这是谁这么惨无人道!”突然,就在帝休刚刚剥好这一个红薯的时候,他段子楼那义愤填膺一般的嚎叫声就响彻云霄一般的传了出来,听的帝休差点把手里的红薯给扔了出去。
玛德,这红薯要是掉地上了,他帝休一定和段子楼没完。
“这底下的人简直数不胜数,而且这仿佛地宫一般的底下更是深不可测,这到底是有多少人的尸体在里面?这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帝休嚎叽完了之后,立马就一边来到帝休他们旁边一边开始大着嗓门开始碎碎念了,而段子楼这碎碎念的内容,还真的不是帝休能够给他解释的,因为这一切,他帝休连一个稍微靠谱一点的想法都没有。
所以,他不能够回答段子楼,他只能够苦笑一下,然后说道“我发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也在想这些问题,但是,没有结果”。
“这骨生花的花柄是不是有点太长了?”段子楼对帝休的话仿佛采取了无视的应对政策,他压根就没有听帝休那恍若废话一般的敷衍的回答,而是直接就一语中的的说起来了其他的想法。
没有错,真的是一语中的。
“我,和我们所有人,也在想这个问题”而帝休呢?他只能够这么回答段子楼了,因为他帝休也是觉得这个花柄有问题,但是谁说骨生花它长的和重莲似的,就不能够拥有一个藤本植物的身份了?
毕竟说白了,这骨生花帝休在一开始了解的时候,书里面就没有解释清楚,它到底最大会长多大?
所以,一想到这一切,帝休只能够这么回答段子楼,他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如果这个问题我已经有了答案的话,那我还要你来干嘛?”。
这一句话,可是把周围几个各自忙各自事情的弟子给吓着了,恐怕,能和他们赤阳君这么说话的人,就只有这帝休前辈了把?
毕竟掌门临空华和赫连师兄两个人,他们的说话方式可并不是这样的。
怼君上怼的这么理所当然,真的是只有帝休没别人了。
而且重点是,君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他只是回答道“也就是说,你对这件事情,也没什么想法?”。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帝休也是一点点都不打肿脸充胖子,而是一会儿选择了坦白,嗯,他是真的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
“这地宫的范围你们大概测出来了么?我听说你们还没有下去,你觉得我们要不要下去看一下?”段子楼这个问题刚刚问出来,一旁的十七就立马面无表情的像是一个炸毛软萌总裁的霸道秘书一般说道“地宫初步没有办法估计,这位这里并非是地宫本身,而是一个类似于甬道的存在,也就是说,我们只是在这一条通道的一段之上,具体这个通道通向哪里,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具体又有多长,目前不好下定论,而这如果说是要下去的话,估计并非是一个好想法,这底下的骨生花的长势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