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社长请。”郝一鸣客气道。
而后,两个英气逼人的男子各自端着酒杯迈步走到了宴会厅的落地大窗边,开始了纯粹属于男人之间的交流。
郝一鸣掏出一根烟,递到韩儒伶面前客气地问道:“来一根?”
韩儒伶笑着摆了摆手:“我不抽,谢谢!”
郝一鸣有些意外:“像韩社长这样经常需要应酬的人,竟然能不抽,还真是难得。”
“习惯了,况且也不影响我工作的开展。”韩儒伶如实道。
郝一鸣侧目看了他一眼,沉思了一会儿道:“你这么自信的人,难怪让她上了心。”
“嗯?”韩儒伶有些不大明白,“郝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郝一鸣笑了笑,回到道:“没什么,我有样东西给你。”
“哦?是什么样的东西得劳烦郝总特意把我找来?”韩儒伶更加不解了。
“这个流苏有些年头了,虽然没那么光亮但还是很精致的。我把他给你,你好好留着,记住我的话,对你有好处。”郝一鸣说着郑重地把手里的流苏递给了韩儒伶。
“这东西很重要?”韩儒伶反问道。
“嗯,很重要。”郝一鸣笃定地点了点头。
“可我好像不大明白。”韩儒伶当然不明白,这东西只有麦蕊和郝一鸣知道它的来历,现如今郝一鸣把它交到韩儒伶的手里,自己对于麦蕊是什么态度已经是一清二楚了。
只是此时的韩儒伶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用不着急着明白,什么时候见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就明白了。”郝一鸣说着,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淡然道:“我干了,你随意。”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韩儒伶看着手里的流苏发了好一会儿呆,仍旧没有明白。
郝一鸣独自一人走到了宴会场外头的阳台上去透气,顺带着把手里的烟给抽完。脑海里浮现的是今天上午麦蕊和他在办公室里单独谈话的场景。
麦蕊听了他的话跌落在座位上,神色中透着些惊讶。
“我是不是吓着你了?”郝一鸣见她如此,开口问道。
“不,能听到你这样我,其实我很高兴,毕竟那是我曾经很重要的一份情愫。”麦蕊十分诚恳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但这话却让郝一鸣燃在眼里的火焰顿时停滞住了。
麦蕊是什么意思,郝一鸣一下子就明白了,只是他不知道是谁能有这个荣幸承接他现如今渴望却不可及的这份情义。
“是因为韩儒伶吗?”郝一鸣想了一会儿问道。
麦蕊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诧,而这丝惊诧却让郝一鸣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麦蕊没有说话,而是坐直了身子,微微低下了头。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麦蕊才开了口。
“他是一个很让我佩服的人。虽然一开始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自从他来了以后,给我们剧社以及剧社里的演员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你知道,对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我们来讲,尤其重要。”
麦蕊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但斟词酌句中却不乏洋溢着满满的钦佩之意。
“你这样的心思他知道吗?又或者说你确定你没有将工作和生活上的情绪混淆在一起吗?”郝一鸣轻声问道。
麦蕊摇了摇头。
“你说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分不清楚。可是我知道自己心里的打算,即便是现在没有弄清楚,我也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去理清、去等待他的注视。
你也许觉得我很傻,可是我就是不想这么轻易错过,能怎么办呢?”
麦蕊抬眼看向郝一鸣,眼神中满是诚恳和真挚。
郝一鸣顿时明白了,其实当年自己无声无息的消失就已经注定为了今天的结局。
郝一鸣觉得,韩儒伶是幸运的,碰上了这么一个对他钦佩至斯的女人,甚至愿意耗费时间和经历在陪伴中等待。
但换句话讲,麦蕊又何尝不是幸运的呢?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带着她完成一直以来的梦想,甚至这般信任地存在于她的心里,比起他这个走到半路有些迷失的人而言,确实是羡慕不已的一件事情。
临结束谈话之前,麦蕊央求郝一鸣替她保守心里的秘密。
郝一鸣答应了。
所以他想了个法子帮了麦蕊一把,却没有将她的心思捅破。郝一鸣觉得,就权当是作为麦蕊曾经的师兄、搭档为她的幸福出的一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