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儒伶站在原地，看着麦蕊发着呆，又开口问了一遍：“所以呢，‘啊’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我没明白你的意思……”麦蕊慌乱得有些结巴起来。
韩儒伶在心里头叹了口气，自己这边都快压抑得没法儿释放了，眼前这人却还是一副完全不明不白的样子。
要是现在把话挑明了，暂且不说把她高兴坏了没有，这头一项估计就是把她给吓坏了。
于是，他改了改想法道：“我是问……你试不试这粥的味道？”
麦蕊刷的一下脸更红了。
“哦，好啊，好啊……”麦蕊讪笑着凑近，心里头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用得紧，好再刚刚没失去理智地点头答应，不然就笑掉韩儒伶的大牙了。
而后的大半天里，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处着，除了必要的交谈之外，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回到浮生戏剧社的韩儒伶心里头虽然有些郁闷，但总体上还是很满意的，与他而言，今天确实是个不小的进步，虽然麦蕊还是没能明白他的心思，但至少能证明她并不排斥他，否则也不会答应他留在自己的床上休息，还这么勤快地做粥给自己吃。
想到这儿，韩如伶禁不住笑了。
“看来你这次去省城还真的是有收获啊！”杜晟鞍坐在他对面，看他喜不自胜的样子笑着问道。
韩如伶回过神来，略有些不好意思道：“还算不错！虽然还没能拿到参展的资格，但至少是有了个更加专业的展示渠道。”
“你是说艺术节论坛那个？”庄师傅好奇地问道，“昨天贺陆给我看过，很大气嘛，阿乌他们说跟看大片儿似的。”
杜晟鞍笑着点头道：“确实不错。”
“是吧！”韩儒伶笑着接过了话茬：“我今天早上联系了文化节的工作人员，他们反馈说这是视频在论坛上的播放量还不错，尤其是他们在官方微博和公众号上接连做了推荐，对咱们剧社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了！他还说，现如今他们负责文化节的领导们也都关注过这个视频了。”
“好事儿啊！”杜晟鞍笑着道，“还真是个宣传的好路子！”
“嗯，没错。现在社会在文化宣传方面讲究高质量的曝光。在我的理解里，曝光其实是把双刃剑，只有质量过硬的才能在流量攻势下站稳脚跟，而质量不高的，即便是一时凭借运气冲上了浪头之上，最终也还是会被淹没在流量的海洋里。
好在咱们前期咋剧社的质量上做了不少提升，如今有了这机会也才能HOLD得住，也算是抓住新浪潮的尾巴了。”
“年轻人果真要比咱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有想法！”庄师傅笑着点头道。
“尤其是这个年轻人，更有想法！”杜晟鞍补了一句。
而后三人皆哈哈笑了起来。
正聊着，韩儒伶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振动了起来。
他把目光移过去，见到是文化节主办方来的电话，不由地心头一紧。
“是文化节主办方来的电话，二老先聊着，我出去接一下。”
“好，你去吧！”杜晟鞍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