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天祷告了片刻,拿着幡旗的人走到祭台前。
后面的人跑进了树丛里,抱出来一堆干柴,堆在祭台周围。
这样子看来,他们确实想要拿自己火化,作为祭品了。
凤倾颜开口道:“各位,我只是无意中闯进来,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还请你们手下留情!”
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凤倾颜想跟他们理论。
他们听着凤倾颜的话,相互交流着。
“呜啊哇啊!”
“歪比巴卜!”
“阿巴阿巴!”
凤倾颜见他们摇着头,便知道对方听不懂了!
无奈,她喝道:“火凰!”
一声鸣叫响起,火凰瞬间出现在祭台上。
火凰的威压一出,众人纷纷不能动弹。
就当火凰想要给凤倾颜松绑时,那些人身上冒出一阵黑雾,瞬间又恢复了行动!
这下子可算惹怒了他们,众人纷纷朝着火凰攻击。
火凰应对他们的攻击倒是很轻松,可是这些人杀不死!
凤凰神火打在对方的身上,仿佛就像是被吸收了一般,根本没有起到作用。
见到这样的情况,火凰立马做出判断。
直接斩断了凤倾颜身上的藤蔓,带她离开了这里!
逃到安全的地方,他们才停了下来。
凤倾颜问道:“你知道那些人是什么吗?”
“应该是幽冥界的不死之神。”
闻言,凤倾颜疑惑:“不死之神?”
“嗯,这种东西我只在传承中看到过,但是具体的也没见过,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不死之神没错了!
这种东西,虽然称为不死之神,却属于鬼的范畴。
他们杀不死,灭不了,但是数量极少,生活在幽冥界,人界与兽界的交界地带。
而这里则是一个无人管的****,这些东西就属于这里的王,统治着这片区域。”
凤倾颜皱眉:“那见到他们我们只能逃了?”
“嗯,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就当他们说着,刚才还被他们远远甩掉的不死之神便追了过来。
凤倾颜看到几道白影围绕着他们。
火凰立马化为原身,载着凤倾颜飞到了高空。
底下的白影朝着天上抬头,刚刚还在地上的人,瞬间就到了他们周围。
火凰不断的闪避着他们的攻击,朝着更高的方向飞去。
而那些白影则是紧追不舍。
凤倾颜想着已经离开了幽冥界,便想尝试下火羽戒能不能使用。
探入精神力进去,果然感受到了连接。
“火凰回地面!”凤倾颜急促的说道。
火凰明白凤倾颜的意思,立马调整自己的身体,朝着地面俯冲下去。
而后面的白影反应过来,立马跟着火凰飞向地面。
就当火凰要接触地面的时刻,他们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白影看到这情况,扫视着四周。
不明白凤倾颜他们怎么消失了。
“阿巴阿巴……”
“乌拉哇吧!”
白影语言与双手比划着交流着,纷纷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情况。
他们终究是没交流出来结果,只能原路返回。
躲进火羽空间的凤倾颜松了口气。
走到灵河边喝了两口灵水,缓解刚才紧张的心情。
突然想起什么,凤倾颜从袖口中摸索着,当水滴晶石握在手里的时候,她才放下心来。
刚才情况紧急,凤倾颜生怕晶石就这么掉了。
走进火凰殿,凤倾颜打开冰棺,将晶石放在了东方九卿身体旁边。
凤倾颜看着忽闪忽闪的晶石,楞楞的坐在冰棺旁看了半晌。
起身活动了下有些酸痛麻木的双腿,凤倾颜才感觉到从双臂传来的刺痛。
之前的情况一直不容许她查看自己的伤势。
当她走到灵河边的时候,左侧的小手臂一截已经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凤倾颜拿来丹药,正准备研磨成粉,花清就出现在凤倾颜身边,接过她手里的丹药。
“我来吧!”
凤倾颜所遭遇的,她透过戒指全部都能看到。
只是火羽戒不能使用,她只能看着,却无能为力。
沉默的将丹药碾碎,花清用灵水给她清洗伤口。
凤倾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咬着牙忍着疼痛。
花清给她清理伤口上的污浊,也感受到了凤倾颜因为疼痛产生的颤栗。
“你说,你每次总是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值得吗?”
凤倾颜受伤的情况不少,但是这么狼狈还是第一次。
凤倾颜却笑了:“一点伤若是能换九卿复活,自然是值得的!”
东方九卿拿了两次的命来保护她,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花清低着头,掩饰红润的眼眶。
它们器灵,虽然有灵,但是也只能感受到自家主人的心绪,与他们产生共鸣。
可是打心底,他们只是冷冰冰的器具,本身是没有情的。
人类的感情她是不懂,但是这样的羁绊,也让她有些感触。
她也能感觉到,凤倾颜看到东方九卿死的时候,内心的无助,绝望,悲伤。
也能感受到,凤倾颜因为带回东方九卿的灵魂,内心的喜悦。
也会有她在遇到危急时的紧张。
这种种,都让她在那一刻,觉得自己不只是一个器具,更像是一个人。
处理好凤倾颜的伤口,凤倾颜也因为忍着剧痛,有些脱力。
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花清轻柔的给她擦拭。
说起来,凤倾颜还有些遗憾:“没能把魏子怡带出来,还真是遗憾!”
赵子柔是原住民,她离不开幽冥界。
魏子怡为了保护她,也受了伤,她都还没来得补偿就离开了。
“人各有命,你将东方九卿带出来,已经半死了,你难道还想将剩下半条命也丢在那里?”
花清这话有些责怪的意思。
“或许可以试一试,若是九卿能复活,说不一定魏子怡也可以!”
“想这么远做什么?还是先解决眼下的情况吧!”
是了,凤倾颜还不知道怎么离开着****。
外面的情况她也不清楚,不知道那些不死之神走了没有。
看了眼包扎成两条粗棍子的双臂,凤倾颜额头划下三道黑线。
挑眉戏谑道:“花清,你这包扎手法还真是……一言难尽!”
凤倾颜始终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