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到来并没有什么特殊。
只是那些老人不得不又出来了一次罢了。
他们显然跟上次一样没有什么好态度,只觉得我们是在找茬,在村子门口就将我们拦了下来。
“我上次就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们的村子里好的很,不需要你们多来打扰。只要你们不过来,这个村子就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显然是对我们厌烦到了极致。
这也是最让人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他们会对来过一次只是说他们村子风水不好的人有这么大的恶意,到底是什么原因?真的讨厌我们的到来,还是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宁愿相信是前面一种。
察觉到他们的态度实在太差,赵连海神色冷了一些,“我说的煞气确实在你们的村子里存在,并不是我危言耸听。事实上,如果没有的话,我为什么要跑那么远来这里?大家都很忙,无非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罢了。”
为首的老人摆了摆手,眼里说不出的讽刺和厌恶,“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服气,只要你们不来烦我们,我们就过得很好。生活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什么煞气之类的东西,我们一把年纪了,不信这些东西了。”
然而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一个老人眼神有些闪烁。
很显然,他是相信煞气存在的。
至于为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赵连海也没了耐心,低声吩咐了几句,助手们分散开来,显然是接受到了命令准备执行,老人们并未发觉异常,只当是他们走了。
谁也不让谁。
我站的有些腿软,忍不住开口道:“不然你们就让我们进去歇歇脚吧,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是?”
那群人充耳不闻。
在这件事的观点上,他们是极其统一的,都没有犹豫。
“你们要是觉得站累了,大可以直接离开,我们村子不欢迎你,所以也不要来多加打扰,我们各自退一步如何?”
赵连海冷声一笑,“如何能够各退一步?倘若我今天退让了,到明天你们整个村子都不会有任何生命的存在。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付出的无非就是血的代价罢了。”
他也注意到了那个面有犹豫之色的老人,有可能这人会是一个突破口。
只是他不敢出言罢了。
这也不奇怪,毕竟一直都是为首的人在说话,很显然他才是那个说话最有分量的人,我们也只能尽力劝说,让这样僵持的场面稍微和谐一点。
夜幕降临,他们依然没有要让我们进去的意思。
这下,赵连海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直接取了我和张一雯的血,就开始施咒引,那些老人一开始显然是不相信的,以为他在装神弄鬼,但很快,当煞气出来的时候,他们不得不相信,这件事,是他们想错了。
煞气暗黑可怖,狰狞的组成另一个人形,叫嚣哭喊的样子让几个老人瞬间吓晕了过去。
赵连海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大喇叭,大声在老人面前说话,他希望老人们醒,却不希望让他们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好不容易相信了这个村子里有煞气,要是在不小心惹怒他们,恐怕更麻烦。
“都醒醒,看好了啊,刚刚你们看法哦的那团黑影,就是煞气。面目可憎,目的就是要了你们所有村民的命,不管是谁。”
叫了几遍以后,他们终于醒了,赵连海再次复述了一遍,他们才相信。
我看着这幅场景,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在他们相信了,不然现在我们还是要被堵在外面进不来呢。
一直为首攻击我们的老人此刻有些木讷道:“难道那个黑影真的就是煞气吗?”
“千真万确。”我回答道,眼中也闪过一丝无奈。
老人愣住了,和旁边那个一直露出犹豫神色的老人对视一眼,才慢慢说道:“原来,梦里的黑影,不是假的。真的就存在村子里,随时准备要了我们的命。”
赵连海看着目标已经达成,便继续趁热打铁:“我没有骗任何人,煞气真的存在,也真的会进入到你们的体内,造成不适,当然,要你们的命,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至于他们的害怕,显然在之前就见过那煞气。
为首的老人这才开口:“其实很久之前,也来过一个道士,只是他没有明说,而是告诉我们,村子里有个东西,叫煞气,它会凝聚成一个人的模样。而如何凝聚,就是吸取人的精气神。”
我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追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这几次一直阻拦着我们?”
“因为,人总是会害怕的,我们在村子里这么久,怎么着也该淡忘了那段回忆,你们让我们害怕。所以我们决定要隐藏这段历史,原以为煞气早已经被封印,却没有想到,竟然越发猖獗。也怪我们想的太美好。”
“那你们现在告诉我们,是不是就代表着相信我们?”
“那是自然。其实,老二一直害怕,还一直在跟我说,要让你们进村子里,可是这村子也不好进来。我们一直在防止外来人进入,就是怕误伤了其他人。要不是你们作法让煞气出来,我们还是会自己骗自己。”
“可见对你们的信任,我们没有辜负。煞气虽然可怕,但是一物降一物,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最怕的就是像你们原来那样,也不说出来,也不去降服煞气。”
“自然,我们也算是找到了能帮助我们的贵人,只希望你们注意自己的安全帮我们把煞气驱赶走。”
眼下,那些煞气还在法阵中,自然是作不了妖,我这才感受到原来身体里没有煞气,真的是一件很能够有幸福感的事。
起码我现在,没有那么多不适的感觉。
只希望那些煞气能被作法引出来,就直接封印住吧。
然而,没过几分钟,在赵连海的念声中,那煞气重新发散,进入到了我和张一雯体内。
我看着它再次进入我的体内,顿时有些烦躁,“这东西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