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老夫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见梨卢率众走来,姬静竹皱了皱眉。
她明明设下了结界,他怎么会知道这里发生了打斗?
而且,这救驾也太迟了吧,都过去了一夜了。
月攸柠也有同样的疑惑,并且在看到梨卢身边的盛以和凤意欢后,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有本堂主的命令,谁让你们进来的?”姬静竹不管梨卢为什么现在过来,她现在都不想看到闲杂人等,“给本堂主滚出去!”
听到这话,梨卢不仅没有退出去,反而沉下脸来,“堂主是要跟我紫焰府为敌吗?”
“区区一个紫焰府,也配与我为敌?”姬静竹讥笑道。
“你!”梨卢的脸色咻地难看起来,当众对夜九悠请示道:“帝尊,青玄堂堂主先是对您和月姑娘大打出手,后又在言语上挑衅,老夫认为这口气绝不能轻易咽下。”
如果说刚才月攸柠只是困惑,那现在她可以确定,梨卢就是过来找茬的。
但梨卢的目的是什么呢?
又是谁告诉他,她和九哥在这里的呢?
月攸柠总觉得事情怪怪的,尤其是盛以居然跟梨卢在一起,就在她努力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姬静竹怒喝道:“你要带谁走就赶紧着,别在这儿碍本堂主的眼!”
“我等自然是迎帝尊和月姑娘回去,但在这之前,我们也要把账算清楚,总不能让我们帝尊白白在这儿受伤流血!”梨卢横眉竖目,杀气凛凛。
姬静竹废话不多说,一掌劈飞了他,“要带就赶紧带你们帝尊走,但谁也别想带走本堂主的女儿!”
与身上的剧痛相比,梨卢更震惊的是月攸柠的身份,“你……你女儿?月姑娘是你女儿?”
“对,所以你别想带走她!”
梨卢很快回过神来,断然拒绝,“那不行,月姑娘是我府帝后,近日就会与帝尊完婚。”
“你做梦!本堂主不可能让柠柠嫁给九妖!”姬静竹脸上的表情因愤怒变得狰狞起来。
闻言,梨卢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迫不及待地问,“当真?月姑娘可是我们帝尊命定的帝后。”
“想让柠柠嫁给他?除非我死!”
“好!”梨卢突然大声道,然后将凤意欢推到了前面,“帝尊,天意如此,看来只有凤姑娘才是您命定的帝后。”
凤意欢始终低着头,“帝尊,意欢会好好照顾您的。”
听到她说这话,月攸柠眯起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尹少禹和冷孤菱。
但墙头上早已没有二人的身影。
月攸柠的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那种奇怪的感觉更为强烈。
“阿柠,你怎么了?”夜九悠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忙问。
月攸柠正想跟他一起去找尹少禹二人,姬静竹就把她抓到了身边,“柠柠,我知道你现在会恨我,但等到以后,你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月攸柠皱眉,声线极冷,“放开我。”
姬静竹自然是不打算放开她,并且对着夜九悠怒言相向,“现在就滚,否则,本堂主绝不客气!”
话音落下,月攸柠清晰地看到梨卢推了一把盛以,然后就听盛以怒气冲冲道:“胆敢对帝尊不敬,我紫焰府与尔势不两立!”
说完,盛以抬起右手,紫焰府众人立即亮出武器,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月攸柠越发觉得事情的走向变得奇奇怪怪,连忙使劲地扯了扯自己的手,“你如果还想让我认你这个娘,就赶紧松开我!”
她总觉得幕后有一只手,在逼着紫焰府与青玄堂为敌。
而且,盛以和凤意欢的表现实在是很反常,若她没有猜错,他们二人应该是被人操控了。
“我不在乎你认不认我,我只想让你变得更好。”姬静竹还是十分偏激。
这无疑让幕后之人更有机可乘。
盛以的表现越来越激愤,不等征得夜九悠的同意,直接动起手来。
一时间,紫焰府的弟子跟青玄堂的护卫打得不可开交。
姬静竹认为这是夜九悠在向自己开战,怒火攻心下,强行往月攸柠的嘴里塞了个东西,就把她交给了李守义,然后跟夜九悠厮杀在一起。
月攸柠能看出她在用尽全力,不由双眼微眯,眼眸之中迸出两道冰冷失望的目光。
见状,李守义的眼底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亮光,而后陪她说起话来,“月姑娘,我真没想到你是堂主的女儿。”
他那样子像是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因为白语柔而针对她。
月攸柠眼珠一转,当即对他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放我出来吧。”
“可……堂主她好像不希望你卷进这件事来。”李守义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月攸柠循循善诱,跟他说了好一通之后,李守义总算动摇了。
“我可以放了你,不过堂主万一怪罪我的话,你可千万要帮我说话哦。”李守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颗丹药来,“这是堂主刚刚喂你那颗药的解药。”
月攸柠点头,用神识扫了一眼,确定丹药无碍后,正要服下,突然有一个人冲来。
“小柠柠,别吃!”
听到熟悉的声音,月攸柠浑身一颤,旋即就看到鬼手满脸惨白地站在她面前。
“他是尹少禹的人,别信他!”
说完这句话,鬼手再也承受不住,瘫软在地。
而李守义陡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抓着月攸柠的手就要强迫她把那颗丹药吞下去。
吃下姬静竹那颗药后,月攸柠就使不出灵力来了。
眼看着李守义就要得手,姬梦璇出现,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而后斜睨月攸柠一眼,“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说实话,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更坚定了我修无情道的决心。如此,我便不会被人抓住软肋,更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看见追风豹疾驰过来,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好吧,月攸柠还有后手,是她多管闲事了。
姬梦璇的脸色尴尬了一瞬,然后冷冷地收回剑,头也不回地离开,只是脚步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