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回家了啊,是我送她回去的。”
徐芷正在做美甲,听出电话那端,霍祉臣的不悦,抬手示意给她做美甲的人,暂时停下来。
她想跟霍祉臣聊一聊苏蔓的事情。
“好,谢谢。”霍祉臣没给徐芷接下来说话的机会,禁止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愤怒感,几乎入侵了他的每一个细胞,虽然不是非常的强烈,可是覆盖面很广。
他驱车前往苏蔓住所。
门铃响起,苏蔓开门。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霍祉臣便气急败坏地质问:“你出院,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出院,需要跟你说吗。”苏蔓歪着脑袋,仿佛是完全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他们两个是前夫前妻的关系,按理来说,也没必要走得太亲近。
她的一下事情,总不能还事无巨细地跟他解释吧。
“难道不需要吗?”
他再次把问题抛给了苏蔓。
趁着她在想答案的时候,霍祉臣侧身进入屋内,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自自然然地换鞋,松开领带,脱下外套,坐在客厅沙发上。
他两只手摊开,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也都躺在了沙发背上一般,这样的霍祉臣,浑身上下透着慵懒的贵气。
苏蔓看了一眼后垂眸,心里无限感慨:怎么会有人,站如松的时候,令人感觉帅气挺拔,就算是慵懒随意靠着什么东西的时候,也给人一种无法形容得出来的贵气的感觉呢。
是啊,在容貌和气质以及头脑抑或者金钱这一方面,霍祉臣从来都是无可挑剔的。
哦,对了,还有他的身材……
苏蔓及时地停止了思绪,不然她脑海中已经朦胧浮现出的,他的八块腹肌的样子,怕是要愈来愈明显。
“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啊?”
苏蔓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头:“说需要不需要的,其实没有意义,我觉得尊重事实才是最重要的,事实就是我和你已经离婚。”
她希望他能听明白,她的潜台词。
离婚的人,是要互相划清楚界限的。
“孩子没了,我知道你很伤心,我只是想要多照顾你一下。”霍祉臣端正坐姿,担忧地看着她。
他两只手交握在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的话,让苏蔓的心,猛然凝结。
她已经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孩子的事情了,甚至还为了让自己开心起来,去看了偶像剧,也正是因为如此,刚才在看到霍祉臣的时候,才被偶像剧传染了一点点恋爱脑。
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思绪,被他的一句话,轻飘飘地再次打回原形,她垂眸不愿意看他,周身一层寒气:“可不可以,不要跟我说孩子的事情了。”
已经找好了私家侦探,她一定会让伤害她孩子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在这时间,她不想提起孩子的事情,因为一旦提起,她就无法呼吸,甚至浑身软得好似没有力气站起来。
苏蔓手扶着单人沙发的背靠,缓缓挪动身体,坐了下来。
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让他看出异常,而她也的确做到了,并非苏蔓演技好,而是在霍祉臣的概念里,自从孩子没有了之后,苏蔓一直都如此伤心。
“孩子的事情,我有责任。”霍祉臣沉声道。
他当时,竟然还想着让苏蔓跳车。
可当时,他别无它法,他只是想要让苏蔓活下去。
“你有责任,对啊,你有。”苏蔓说完后抿唇,既然他非要说这个话题,那就一点点地开始聊好了。
霍祉臣心一咯噔。
说不上来的难过,他深呼吸,认真地看向她:“苏曼,你现在要养好身体,孩子,你总是会有的。以后不要这么任性了,去哪里,都跟我说一声。”
苏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吐出三个字:“凭什么。”
“我们两家公司正在合作的关键阶段,要是你有个什么意外,对我们的合作影响很大的!”霍祉臣找了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理由。
这种理由,根本说服不了她,反而会让苏蔓更觉心烦。
“你要是能把周玉琳绳之以法,我身体自然会好起来,我们的合作进度,只会提前不会推后。”苏蔓道。
她发现,一提到周玉琳,霍祉臣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了,变得毫无原则,甚至智商还有点下落。
车祸的事情,霍祉臣对周玉琳是心有猜测但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苏蔓,有时候我们会被直觉伤害,希望你不要这么幼稚!”他看似在说服她,其实是想说服自己。
他也是有些怀疑周玉琳的。
要是,这是五年的周玉琳,霍祉臣是百分百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怀疑的,可五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全都是周玉琳的片面之词,霍祉臣以前也是相信的,可越来越他发现自己不了解她。
甚至还想过,或许就算是五年前的周玉琳,他自己也不是很了解。
“我是不是幼稚,都是我的事情,我会为我自己的人生负责的,霍总,时间不早了,我想休息了。”
苏蔓下了逐客令。
被一个女人这样驱赶,霍祉臣自觉没面。
碍于苏蔓身体,现在极需要休息,他有忍心和她一起争论。离开苏蔓家之后,郁闷的霍祉臣头一回想到了借酒消愁。
他电话陈宇:“魅力酒吧,半小时后见。”
“诶,霍祉臣!你这是约人喝酒还是在下命令啊。”陈宇正陪美女玩电游,一个电话被打断了不说,还要他立马去酒吧相见。
“一句话,来不来。”
“行!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陪你。”
“我没有……”心情不好!
话没说完,陈宇已经挂断了,他是故意让霍祉臣吃瘪的。
是让他用下命令的方式,让他这个好朋友突然前往呢,抱怨归抱怨,陈宇比约定时间还早了十分钟来到酒吧。
一坐下,就发现桌上已经有两个空酒瓶了。
“陈宇,你了解女人,你来说说,苏蔓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霍祉臣难得开口问感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