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吗？
以前她……好像没在意过。
就是，每次都容易口渴，嗓子干干的。
她天真的以为，这是正常的。
被季寒城提醒后才恍然大悟，特喵的，她口干是因为用嗓过度？？
意识到这一点，沈曼羞怯的拉上被子，遮住半张脸。
季寒城不再动弹，圈着她，老实安静，呼吸也轻。
“沈曼？”
声音很温柔，有强大的蛊惑力。
沈曼还在想“喊声大”的问题，本能的回答，“嗯？”
她声音甜甜的，软软的，像快要融化的棉花糖。
季寒城禁不住，在她脖子上吮一口。
“唔？”
沈曼后背过电，瑟缩一下。
季寒城双手温柔绵软的缠上她的腰肢，从睡衣里面，轻轻去安抚她的小腹。
隆起的肚子，神奇又伟大，光是摸一下就会激动的心跳加速，季寒城也不能免俗。
“孩子乖吗？”
沈曼冷冷道：“乖不乖要你管？你手给我拿开！”
季寒城学着视频教程里的做法，帮沈曼按摩孕肚，他没实践过，不过应该不会很差，因为小女人的呼吸越来越温顺了。
“多听听爸爸的声音，孩子比较乖，这是做父亲的权威，以后宝宝要是踢你肚子，你就给我打电话。”
季寒城有毒，怎么能按摩的这么专业？
沈曼都不舍得让他给滚了。
“给你打电话干嘛？你在电话里骂人？孩子不是你的下属员工，不听你训话！”
“你打给我，我过来陪你，给宝宝讲故事，上思想教育课，让他在里面乖乖的。”
沈曼心下一片温软。
都说季寒城冷心冷肺，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可是最近的季寒城，好的快要不是他本人，连沈曼都快要被他征服。
为了捍卫最后的领地，沈曼啪推开季寒城，“不许跟我说话，也不许跟孩子说话，睡觉！”
季寒城不依不饶，充分发挥赖皮的本事，“晚点我带你去拍孕妇照，留纪念。”
孕肚照沈曼还真没想到呢，等肚子再大一点她得去拍套写真，等孩子长大了给他们看。
“不拍，不喜欢，没兴趣。”
沈曼歪过头，不再理季寒城。
——
次日清晨。
张晓冉穿着皱巴巴的纯棉卡通图案睡衣，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上厕所。
刚出门，就吓得把内急给憋回去一大半。
季……季寒城！
张晓冉杵在那里，回去不是，往前走也不是，“季……二少，您怎么这么早？”
季寒城穿着昨天的衬衣和长裤，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客厅，小雪豹讨好的在他脚边打滚，晨光从落地窗飘进来，洒满男人的肩膀。
他正在用手机处理工作，肩膀平直，坐姿很标准。
季寒城听到她说话，放下手机，“早，张小姐。”
张晓冉不适应的抠手指，笑的别提多拧巴，“那……那个啥，我就是上个厕所，你……忙。”
“好。”
季寒城态度温和，全无以前在山脚下相遇时的霸道凶悍。
洗手间是磨砂玻璃门，隔音很差。
张晓冉把自己方便的声音被季寒城听到，快要别扭死了。
好半天，她才困意全消的起来，洗手，顺便洗了把脸。
出来时，季寒城坐在客厅，似乎在专程等她。
“张小姐……”
张晓冉想逃窜回房间假装睡死过去，季寒城及时喊她。
——
“曼曼对我有成见，我理解，也尊重她的意思，但她现在怀孕了，我必须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职责，希望你能谅解。”
张晓冉坐在沙发上，手快要搓破皮。
“我……理解的。”
她大脑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能在心里祈祷沈曼快点起床，解救她！
季寒城微微一笑，“你是曼曼最好的姐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都是你陪在她身边，这是她的幸运，我也要感谢你。”
季寒城气势强悍，张晓冉跟他单独相处，浑身解数都用上也不足以与之抗衡，后背很快就被汗水湿透。
紧张的咬着嘴唇，不让上下牙齿打架。
“我……应、应该的，曼曼她对我也很好。”
季寒城依旧是满脸的笑容，亲切的像慈善大使，他从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没经过张小姐的允许，私自调查了你的家庭，是我的唐突。”
张晓冉面露惧色，眼圈撑开，“你……”
他居然调查她的家庭？那……那他不是都知道了？？
季寒城把卡片给张晓冉，“直接给钱，是对张小姐的折辱，也是轻看你。不过，这里的东西，你应该需要。”
在季寒城的注视下，张晓冉哆哆嗦嗦打开信封，第一页纸就把她吓得不轻。
“你奶奶身体不好，现在住的医院设备有限，无法提供更好的治疗，所以，我帮老人家安排了你们当地最好的医院，手续已经办妥，你打个电话就能转院，费用预支三年，后续我会让人跟进。”
季寒城居然帮奶奶安排转院？？？
张晓冉眼圈通红，泪水打转。
季寒城继续说：“你父母现在经营的小吃店，大部分收入都要付房租，性价比太低。以后，那店家就是你名下的产业。”
张晓冉怔怔的看着叠放整齐的房产证，张晓冉独有几个字，彻底把她轰炸到！
“季先生……”
季寒城摆手，“你弟弟明年高考，如果他有意来江都，我也可以提供帮助。”
张晓冉眼泪刷地就下来了，一发不可收拾。
“呜呜……季先生，你这样做，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对不起曼曼啊！”
“这是你我之间的合作，跟她没关系，你不用告诉沈曼。我只是希望你陪伴她的时候，没有家庭困扰，可以更关注你们合伙的公司，让她有足够的精力养胎，至于公司和曼曼的生活方面，还请张晓冉多费心。”
张晓冉梦游般的，焊在沙发上动都不能动，“季……季先生，我，我还是要站在曼曼这边的。”
季寒城给她的援助，直接解决看她这么多年的后顾之忧。
沉甸甸的恩情，她知道自己承受不起，可……可奶奶的病情，爸爸妈妈的小饭店，还有弟弟的高考，是压在她头上的大山。
现在季寒城把大山挪开了，她浑身一轻。
如果重新把山挪回来……她心里是抗拒的。
可是曼曼是她最好的姐妹啊，她不能背叛姐妹！
季寒城给她一个放松的眼神，“张小姐你多虑了，我这么做，没有收买你的意思，反而希望张小姐继续坚定不移的维护曼曼。要说私心，就是如果你们遇到苦难，麻烦张小姐联系我。”
季寒城又拿出一张手写的纸片，“这是我私人联系方式，还有王超的电话，联系谁都可以，请你理解一个即将做爸爸的男人的心情。”
张晓冉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她脑袋嗡嗡叫，已经快要不能思考，嘴唇磕磕巴巴问，“季二少，你……你爱曼曼吗？”